“爸,你不用再勸了,我是不可能離開的,”易水寒堅持著說:“別說安瀾沒有脫離危險,她就是脫離危險了,我也不可能離開,我要留下來陪伴她,要留下來照顧她。”
顧雲博見勸易水寒堅持不肯走,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於是點點頭,什麼話都沒再說,轉身向著觀察室走去。
顧雲博走了,易水寒繼續坐在急診室前面的塑膠椅子上,因為實在太過疲倦,又沒人說話,最終堅持不住的他終於打起瞌睡來。
他做夢了,夢到安瀾流產了,她一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搖晃著,像發瘋了似的對他喊著:“你賠孩子,易水寒,你賠我孩子。。。。。。”
他趕緊抬起另外一隻手去扒開她抓住他肩膀的手,想要把她的手攥緊在手心裡安慰她,然而,他抓住的卻是一隻——
易水寒猛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居然是凌雨薇站在身邊,而此時,她的手正抓住他的胳膊輕輕的搖晃著。
他迅速的扒拉開他的手,冰冷著一張臉冷冷的道:“淩小姐,你這找我有事?”
凌雨薇的臉微微一紅,趕緊低聲的道:“水寒,姨媽醒了,她讓你去一趟病房,說是有話要跟你說。”
“我不去,”易水寒冷冷看著凌雨薇道:“轉告你姨媽,她的任何事情都和我無關,我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看苦肉計能不能邁進易家的大門。”
“苦肉計?”凌雨薇忍不住提高了兩個分貝的喊著:“水寒,你怎麼能說這是苦肉計呢?你知道嗎,姨媽。。。。。。”
凌雨薇的話還沒說完,身邊的易水寒已經蹬的一下站起身來,她趕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當即就瞪大了眼睛。
此時,大門口,馬克正帶著鄧擎蒼走進來,鄧擎蒼見到易水寒就焦急的問著:“安娜呢?安娜在哪裡?”
173。都是我的錯
凌晨六點半,鄧擎蒼來了,易水寒整個人卻全都懵了。
他看著顧雲博和馬克接待鄧擎蒼,看著鄧擎蒼去驗血,然後看著鄧擎蒼跟著護士走進急救室去給安瀾輸血。
整個過程大約一個鐘的樣子,而這一個鍾,他這個顧安瀾的丈夫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大家都忙碌著,卻誰都沒有來跟他說一句話,就好似,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姣。
馬克待鄧擎蒼進了急救室才在易水寒的身邊坐下來,看著一臉茫然的他才低聲的道:“我也是在機場接到鄧擎蒼才知道,原來。。。。。。他居然是安娜的生父!秈”
轟隆隆!易水寒只覺得頭頂當即響徹幾聲驚雷,直接把他震驚在當場!
鄧擎蒼是安瀾的生父,那麼顧雲博呢?他難道和安瀾一點關係都沒有麼?
馬克看著震驚得整個人完全傻愣住的易水寒,用手拍著他的肩膀低聲的道:“所以,你誤會她了,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他們倆了,他們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他們。。。。。。”
“但是安瀾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件事情,”易水寒本能的搖著頭說:“我一再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說她也不知道鄧是怎麼回事。”
“因為安娜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鄧是她的生父,”馬克在一邊解釋著:“剛剛在來的路上,鄧跟我說了,為了顧及到顧雲博的感受,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要讓安瀾知道她的身世,而他希望以後繼續保密。”
馬克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然後又輕聲的說:“鄧說顧雲博很偉大,是值得尊敬的男人,所以,不希望他是安瀾生父的事情曝光,因為那是對顧雲博不尊重。”
“那他又是怎麼知道安瀾是他女兒的呢?”易水寒愈加的疑惑了:“難道安瀾的媽媽自己還會去跟他說這件事情?”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馬克搖搖頭,然後又趕緊說:“對了,鄧說等安瀾脫離危險了還要去一趟你的海米公司,然後和你商量一下怎麼解決他在歐洲拍攝的廣告問題,希望你能配合。”
易水寒點點頭,既然鄧擎蒼是安瀾的生父不能曝光,那麼鄧擎蒼拍攝廣告的事情肯定還得有另外一個官方的說法才行,也免得外界對鄧擎蒼和安瀾的胡亂猜測。
鄧擎蒼來了,一直是馬克和顧雲博在接待他,而觀察室裡的秦沁一併沒有出來,鄧擎蒼也沒去觀察室裡看望她。
這安瀾的親生父母就好似從來都不曾認識一樣,各自為安瀾忙碌著,而他們倆,卻是連面都不曾見一下。
鄧擎蒼從急診室出來時臉色略微有些泛白,馬克即刻扶他到座椅上坐下,易水寒趕緊走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