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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麻煩九娘你先來了。”簡直是將她當作暖場的了。

自知這裡有貓膩的孟湘也沒有跟她所做計較,而是坦然地留在了臺子上。

孟湘拂了拂裙面,神情悠然。

既然李茹茹想要壓軸出場,她就要她壓不了軸,出場就是丟臉。

她用腳尖碾了碾地面,體會一下地毯的鬆軟,既然她踏上這方舞臺,她就不可能會輸。

孟湘雙手一個挽花拈著鼓錘輕輕抬起,鼓錘尾部的紅綢隨著春風柳絮一同飛舞,她驟然轉身,裙角飛揚,鼓聲緩緩被敲響。

從舒緩到急切到更急,鼓聲切切錯錯如急雨,就連溼潤的水汽都彷彿迎面撲來,就連嬴曜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水綠色的裙浪翻絞,更像是波紋盪漾的湖面,鼓錘尾部的紅綢與她的裙面時近時離,像是落花與湖面相接,又像是蝴蝶掠過青池,步步行來皆是春花春景。

雨聲越來越大,水面也的波紋也越來越大,直到她空翻高抬腿之後,湖面的波浪已然翻天。

太美了。

翻動的湖面中閃閃發光,那正是她腰鼓上的翠玉輝映而來的。

然而,她的目光卻比那些都更為耀眼,只要看著她的眼眸就好像闖進月夜下的海洋,月光與漁火誘惑著疲憊的行者。

孟湘卻主動切斷了與觀眾的眼神聯絡,猛地扭轉身子,鼓聲也漸漸舒緩,好像雨小了,一切回到平靜時。

“噠……噠……”

唯有葉片上留下的還沒有被初陽蒸發乾的雨珠一顆顆滴落,葉片掩映下,有美人回頭淺淺笑了笑。

這正是:落花浮水面,碎玉落湖心,回眸一笑處,千嬌百媚生。

“果然是絕色……果然絕技……唔——”嬴曜剛說完就突然呼痛一聲。

“殿下!”一聲聲急切地呼喚。

嬴曜搖搖手,“沒事。”卻趁人不注意回頭狠狠瞪了假扮護衛的嬴景一眼。

見嬴景不理他,他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便笑眯眯地道:“孟九娘至今還沒有什麼雅號吧?我今日倒想賜一個呢。”

“好!這主意好!”蔡瓊擦了擦嘴,連忙拍手叫好,“若是得殿下賜號,九娘在京中一定會更加出色的。”

孟湘撩了撩眼皮,淺淺一笑。

李茹茹卻在一旁快要將帕子咬爛了。

“衙內,我……”她急切地跨前一步,卻沒得到別人一眼。

“我這裡也有詩要贈九娘。”蔡瓊樂顛顛地從席間拋下,站在池子一邊朝孟湘招手。

“九娘你還不快快謝恩,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殿下和衙內都從未這樣青睞一個舞伎呢!”孫九旋腳下磨蹭著,恨不得自己替孟湘謝了恩,再說幾句軟和話,有這些人在京裡提點,將來定會步步高昇的。

然而,即便他這裡急的要死,孟湘卻不緊不慢地從石臺上走下,在離得稍遠的地方行禮。

“離近些!離近些!”孫九旋活像個拉皮條的,一看就知道已然將南金棠的囑託丟進爪哇國了。

孟湘無奈地靠近兩步,蔡瓊伸手就要去抓她,孟湘卻笑著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一臉的慈愛。

蔡瓊爪子一麻,心裡頓時就膩歪了——

比他高的女人真討人厭。

孟湘看了看這位小衙內,暗地裡咋舌——這個少年倒是因為家世,在還沒有真正搞懂女人的時候就玩弄過不少女人了。

“咳咳——”嬴曜被逼地在座位上歪歪扭扭地咳嗽了幾聲。

“九娘,你的舞姿令人神暈目眩,狀萬物而誘人心,也唯有‘神誘’二字可配了。”

這稱號可真夠令人尷尬的。

蔡瓊便也忍不住道:“配得,配得!”

然而,輪到他則抓耳撓腮也想不到一句配得上的詩號。

嬴曜回頭,似笑非笑地盯著嬴景。

嬴景伸手抬了抬帶在臉上的面具,輕聲道:“一顰傾國色,一舞動人腸……”

嬴曜隨即心有靈犀,開口道:“既然蔡瓊你想不到,我這裡倒是有一句適合的,那是我曾在九弟的詩作中看到的——”

他整個人窩在座位裡,輕聲唸叨:“一顰一笑傾國色,花旋茵舞染天香。不羨金屋佳郎側,只願偷藥做嫦娥”

嬴景一時側目,這詩的確是他所做,不過這詩是用來表達自己不想陪皇伴駕,而只是想做個逍遙王爺的意思,好讓他四哥對他放心。

細想起來,這幾句詩是他出京以前所做的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