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本來不先動手製服那幫烏合之眾,就是要看他們有什麼花招外加王瑾的天生神力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讓他那麼有信心可以制服略懂武功的蔡家兄五人。沒想到蔡老虎卻是先聲奪人串通船工讓王瑾沒了施展的機會。心裡膩味,隨即準備出手乾淨利落的滅了他們時,轉眼之間卻突起一陣惡趣味:你沒條件上,那好!我就創造機會讓你上。隨即運用內力施展千斤墜把渡船穩住,任隨後掌舵的船工不管怎麼施為,都無法讓渡船晃動絲毫。
一切平靜後,看著明顯已經著了急的蔡老虎等人,開口詢問王瑾道:“船既然穩下來了,不知兄臺的天生神力什麼時候上場呢?”
王瑾其實從蔡老虎等人慌了手腳,一副不相信渡船竟然就這麼平穩下來了,然後就拼命叫喊船工讓他們繼續動手,讓渡船重新晃悠起來的氣急敗壞模樣,而身邊李秋水卻是胸有成竹、態度淡漠的平靜神態一對比,顯而易見就可以明白過來剛才是李秋水出手撐住了場。雖然不知道李秋水到底是什麼時候、怎麼樣出的手,不過仍對李秋水小小年紀武功就這麼深不可測,佩服不已。
聽到李秋水主動開口詢問他的天生神力,連忙點頭也有點興奮的高聲保證道:“就現在。”
蔡家兄妹此時身上剛才綁上的繩子還沒都解完,但見王瑾朝他們走過來,立馬掏出匕首把繩子割斷,然後各就各位快速排成一個大包圍圈把王瑾圍在了中間。他們六人相處默契,趁王瑾還沒動手,立即在遊走見把大包圍圈開一個口子,放進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漢子讓他先打頭炮,探探這看著明明就沒有武功的書生到底是個什麼底細。
王瑾見壯漢朝自己直直撞過來也就不再遲疑,等他到了自己身邊,身形一閃,伸手托住壯漢的胳膊,使勁一用力捏碎手臂骨。等到壯漢吃痛精神萎靡後,又一腳直接踹到他的身側肋骨處,隨即壯漢在船板上滑行一會後,跌爬到地上起不來。
這一番動作下來,船板上眾人包括李秋水都對王瑾的力氣驚歎不已,覺得他雖說身材英挺,可並不怎麼壯碩,實在是看不出怎麼就能蘊含那麼大的力量出來。相比蔡家兄妹雖然也變了臉色但仍是圍著王瑾,強裝鎮靜的頑強模樣,那些跟他們在一起的膀大腰圓大漢,此時卻已經是被嚇破了膽。微顫顫走到被王瑾一腳揣的幾經昏過去的同伴跟前,合力抬起他,不管蔡家兄妹竭力的呼喊他們過去幫忙的叫喊聲,飛也似的躲到了船尾處的船艙掌舵處再不冒頭。
隨後李秋水立即就感覺到那股左右渡船劇烈搖晃的力量,立時消失不見了,但因為王瑾還在和蔡家兄妹相持需要平穩的船面,李秋水就仍是使出千斤墜讓渡船一動不動,猶如平地一般平穩。
只見被蔡家兄妹圍住的王瑾此時也不再猶豫,就如衝入羊群的餓狼一般,一手抓一個,腳最後還再踹一個。也不顧及身上是否被蔡家兄妹手中的匕首刺中,不要命似地左右騰挪著終把他們六個人放倒。
李秋水看到這裡,覺得這一場打鬥和自己小時候看的奧特曼打怪獸版的動作怎麼那麼相似,頓時意興闌珊起來。然後覺得自己實在是對這種兩敗俱傷的蠻力打鬥無語,剛才那會怎麼就一時腦袋秀逗覺得想看來著。要是早知道是這種枯燥無趣的狀態,她就應該撒出一把生死符,當時就結果了這些跳樑小醜。
等自我檢討完,抬頭看向還停在蔡家兄妹身邊的王瑾時不禁心中一跳,只見面對蔡家兄妹的哀哀慘叫和不斷的求饒聲,王瑾眼中和臉上表現出來的都並非是什麼信佛之人應該有的憐憫和慈悲,反而是濃濃的厭惡和一閃而過的殺機。這一表情出現在信誓旦旦說要信佛、做居士的書生樣的王瑾身上,不由令李秋水起了忌憚,覺得此人絕非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害,說不得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王瑾靜默好一會後,從懷裡拿出金瘡藥給自己的傷處上了點。整理一番儀容後,抬頭轉向李秋水語氣輕鬆的問道:“不知姑娘打算怎麼處理這蔡家兄妹?”
李秋水因為起了疑心和防心,就不再用以前那種略帶促狹和他說話。聞言隨即略帶疏離的回道:“這些人是兄臺你擒獲的,自然是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這個局外人毫無意見。”
王瑾就見李秋水撇清的一乾二淨,覺得可能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不想摻和進這種血腥事件裡,所以就沒再說什麼,走到蔡家兄妹跟前,什麼話都沒說提溜起蔡老虎的後脖領就直接扔到了河裡。接著隨著蔡家兄妹聲嘶力竭的哭喊,剩下的五兄妹就這樣一個一個的被王瑾冷血的‘噗通’、‘噗通’都扔進了靜靜流淌的河水中,一會就沉入河底再見不到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