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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思。

過了很久,他忽然問道:“這是前輩的意思?”

黃衣老翁緘默著。

郎如鐵忍不住又問:“這是前輩的意思?還是白小姐的意思?”

黃衣老翁仍然無言。

就在這時候,燭光已熄滅,但另一道明亮的火光卻燃亮起來。

那是一盞美麗的燈籠。

燈籠雖然美麗,但更美麗的卻是提著燈籠的手。

這一隻柔荑般的手固然美麗,人更是漂亮的出奇。

能令郎如鐵衷心讚美的女人,直到現在為止,還只有兩個。

其中一個就是海飄。

但海飄還沒有成熟,而且她並不是郎如鐵朝夕思慕的人。

能令他衷心讚美,而且每一個晚上都出現他腦海裡的人,是白盈盈。

午夜提燈而來的這個女郎,就是白盈盈。

(二)

白盈盈的影子,就像是一個足以讓郎如鐵心碎的夢,忽然活脫脫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他並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他每次看見白盈盈的時候,都有這種感受。

這種感受彷彿是興奮,哀愁,飄浮,錯愕一併交集在一起的,你永遠不能分辨出,這究竟是一種怎麼的滋味。

郎如鐵分不出。

這好象是喝醉了酒,但卻連這種酒叫什麼名字還不知道。

他多久沒有看見過白盈盈了?

時間算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上次見面的時候是大雪天,而現在積雪早已融化,一切都是和暖的,充滿生命氣息的。

但這間屋子卻是未免太沉寂,太沒有生氣。

郎如鐵本不希望在這種地方遇見白盈盈,但現在他已無暇去計較這一些。

只要能不時的看到她,就算在另一個世界相會卻又何妨?

這種想法也許很消極,很不切實際,但你若是一個無可奈何的人,你就會深切的瞭解到,無可奈何的人唯一能想著的,也許就是這些無可奈何的事。

空氣是沉悶的。

白盈盈的臉上沒有笑容,但郎如鐵看見了她的時候,心裡還是覺得很愉快。他凝視著白盈盈。

她並沒有逃避他的目光,她靜靜的看著他。

沉默了許久的黃衣老翁突然問郎如鐵:“你是否還記得她的父親是誰?”

郎如鐵平靜的回答道:“晚輩怎會忘記?”

黃衣老翁目中寒芒閃動,道:“她的父親是中原第一名俠,雖然他早已病逝,但他的名字還是沒有人能忘記。”

郎如鐵道:“晚輩若能及得上他父親三分之一,已很了不起。”

黃衣老翁正待說話,白盈盈已先一步說道:“你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男人。”

郎如鐵勉強一笑,道:“可惜我一直都覺得自己不中用,既對不起父親,也對不起腰間的英雄槍。”

白盈盈道:“你具有凌雲壯志,膽識比令尊更強。”

郎如鐵默然。

白盈盈忽然幽幽一嘆,道:“倘若柳平彥仍然活著,憑你們兩人的力量,強秦幫實在是不足為患。”

郎如鐵臉色一變,道:“你為什麼老是在我的面前提起他?你可知道,我是多麼的悲痛?直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沉冤未雪。”

白盈盈搖搖頭道:“這一段仇恨你暫時不必再記掛在心上,難道你忘記了老尉遲?”

郎如鐵突然重重咳嗽起來。

他的心在絞痛,他的腸臟在收縮,他全身的每一根毛管,都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