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八腿貓迴心一想,郎如鐵也未嘗不是一番好意,至少,他是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八腿貓就算想救包可靠,但在那樣的情況下憑八腿貓的武功是絕對無法可以救得了包可靠的。
郎如鐵不會袖手旁觀,那倒是不假。
黃衣老翁上上下下打量著郎如鐵,半晌才道:“你招惹麻煩的本事好象越來越大了。”
郎如鐵悠然道:“不是好象,而是實在越來越大。”
黃衣老翁冷冷一笑:“年青人,你以為這是一種很有趣的事?”
郎如鐵道:“據前輩看來,這種事必然一點趣味也沒有?”
黃衣老翁搖搖頭,道:“那也不是,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是和你一般脾氣。”
郎如鐵道:“既然如此,前輩一定很瞭解晚輩了?”
黃衣老翁道:“可以這麼說。”
郎如鐵的瞳孔在收縮,良久才道:“前輩這一次來到這裡,是否要殺我?”
黃衣老翁目光一閃,冷然道:“老夫有殺你的理由嗎?”
郎如鐵嘆了口氣,搖頭道:“晚輩不知道,但曾三已經死了。
黃衣老翁的眼睛變得很深沉,道:“老夫知道。”
郎如鐵淡淡道:“他是一個很不錯的殺手。”
黃衣老翁並不否認,緩緩道:“他的殺人手段若不高明,也不敢要價如此之高啊。”
郎如鐵嘆道:“但他還是失敗了。”
黃衣老翁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他令老夫很失望。”
八腿貓突然跳了起來:“是你聘請曾三殺害郎如鐵的?”
黃衣老翁卻連睬都懶得睬他一眼。
幸好八腿貓並不介意。
他一點都不介意。
雨點仍不停的淋在路上。
黃衣老翁帶著郎如鐵,離開了天房樓走了。
八腿貓沒有跟隨著,因為黃衣老翁顯然並不怎樣歡迎他。
八腿貓忽然發覺這座天房樓是“自己付錢開設”的,那種感受的確很有趣,就象是一個呆子張開嘴巴打呵欠,而天上突然掉下了一個大肉包子,把他的嘴巴填得滿滿的一樣。
在這裡,他是很安全的。
最少,包可靠一定會保護他。
雖然雨點早已打溼了他們的衣裳,但這一老一少仍然在溼滑的泥濘上一步一步的走動著。
他們一直向北而去。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來到了一間古老而破舊的屋。
屋內沒有燈光。
黃衣老翁推門而進,裡面一片漆黑。
黃衣老翁燃點著一支蠟燭,然後問郎如鐵:“難道你不怕老夫會誘殺你?”
郎如鐵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道:“前輩已有多久沒有殺人?”
黃衣老翁乾咳一聲,道:“超過二十年了。”
郎如鐵道:“前輩若要殺我,絕對不會親自動手,而且我也不見得這樣可惡,前輩非殺我而不甘心。”
黃衣老翁似是怔了一怔,繼而長長嘆道:“去年老夫確有殺你之心,但曾三失手之後,老夫已打消了這個念頭。”
郎如鐵道:“當時前輩要殺我,是否認為晚輩對白小姐不利?”
黃衣老翁搖搖頭,道:“你怎會對小姐不利,老夫唯一忌憚著的,是你會影響到她的身體。”
郎如鐵聳然道:“她有病?”
黃衣老翁嘆了口氣道:“她也許沒有什麼病。但女孩子在情場上遭遇到挫折,就可能會害起大病來。”
郎如鐵吸了口氣。
“她已病過一次?”.
“不錯”黃衣老翁道:“柳平彥死在海星堡中,對她的打擊是很沉重的。”
郎如鐵的跟中露出了極痛苦的神色。
柳平彥被殺,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極沉痛的打擊。
只有她才知道,他與柳平彥的友情是何等深邃。
他絕不能寬恕殺害柳平彥的兇手!
黃衣老翁嘆息著,又道:“老夫是過來人,知道男女間的事,絕對不能勉強,老夫在去年聘人刺殺閣下,就是不想小女有太多的煩惱。”
郎如鐵吸了口氣,道:“晚輩會讓白小姐有很多煩惱?”
黃衣老翁點點頭,道:“倘若世間上不是有柳平彥這一個人,她的選擇也許是你,你雖然狂野,但無可否認相當吸引女孩子。”
郎如鐵黯然道:“可惜晚輩緣淺福薄,這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