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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章]
洛陽城西郊,濃濃煙霧,熊熊烈火,為這本該寧靜的夜晚添上一抹壯景。
數不清的人,有的衣衫不整,有的灰頭土臉,有的蓬頭散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凡是能出上一分力的,無不或提或端著盛水的器皿想盡力撲滅這場火。幫不上忙的老人、孩子只能在一旁焦急擔心的在心中祈禱。奈何火勢實在太大,已不是人力所能及。見這依舊火焰滔天的大火,絲毫沒有一點轉小的趨勢,讓救火的人都萬分洩氣,已有人率先放棄。
“奶奶的,這火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救不了。”滿頭大汗的壯年小夥子仍下水桶憤怒的說道。
“是呀!這火真是太大了,大家都別白費力氣了。”有人附合道。
“對呀!對呀!”
被人這麼一說,再觀看一下漸大的火勢,提桶的、端盆的都紛紛放棄救火的行動。
直到一提著水桶年約五十的老者匆忙的奔跑過來,見此情景,激動的喊道:“救火啊!快救火啊!老爺夫人和小姐都還在裡面,求求鄉親們,大家快救救老爺一家人吧!我給你們磕頭了,求求你們了。”說著老人家已跪在了地上。
“莫大叔,你別這樣,快起來呀!”見他如此,幾個人都紛紛向前想攙扶他起來。
“求求你們快救救老爺一家吧!”老爺一家待他恩重如山,更是他的救命恩人,當初如果不是老爺給已山窮水盡的他一個棲身之所,至今,他還不知會流落何方。
“莫大叔,不是我們不救衣老爺他們一家,實在是這火勢太大了,撲不滅了。”他們也很想救人的,可是。。。。。。所幸衣老爺家左右都沒有住家,否則牽連的會更多。
“就是啊!莫大叔,你看看這火勢,大家都無能為力啊!”不是他們不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如果能救的話,大夥兒都會義不容辭的。”畢竟,衣老爺一家樂善好施,很是照顧他們這些前街鄰居。
被人喚作莫大叔的老者看看仍在燃燒的大火,連房梁坍塌的聲音隱隱都能聽到,心知街坊們說的都是實話,可他實在不甘心啊!
“而且火這麼大,說不定衣老爺和夫人、小姐都已經。。。。。。唉!”
“不,老爺、小姐不會死的,不會。。。。。。”莫大叔大聲的說道。突然提起地上的水桶淋了自己一身,快速的衝進火場中。
眾人想阻止已是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他衝進去。
“這可怎麼辦啊?”有人急急的問道。
“怎麼辦?只能盼他受不了自動跑出來了。”
“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
一群人的擔憂因莫大叔的行動又加深了一層,個個都張大了眼睛注視著火場中的一切,雖然看不到,卻沒人放棄。一名白衣少年緩緩的向此靠近,不明所以的看著這一切,大火、盛水的器皿、引頸相望的人群。他們在幹什麼呢?大火在燒,他們不提水救火,也不遠離點避火逃命,反而一個個的張大眼睛向火裡張望,這是什麼道理?
白衣少年也好奇的跟隨眾人向火裡看去,好一會兒,他還是不明白,而這群人依舊在目不轉睛的觀望著,所以他忍不住的拍拍一個小夥子的肩,等他轉過頭來,少年興致勃勃的問道:“你們到底在看什麼?”
小夥子白他一眼又向火場看去,卻不忘回答他的問題。“衣老爺一家三口都在裡面沒有出來,莫大叔進去救人。”
原來是這樣啊!白衣少年看著這浩大的火勢,在心中思索:這麼大的火,哪還有人能走出來呀!一群笨蛋,就算你們守到天明也不會有人出來,笨!
問明原因之後,便不再有興趣,待在這兒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少年如來時一樣緩緩的踩著優雅的步子離開,心中卻沒有放下這件事,真是越想越覺得這群人蠢。
不過,也許。。。。。。也許裡面還有活人也說不定,也許還可以讓他碰到什麼奇蹟。心裡如是想的同時,便不自覺得停下步伐,回頭望去,已離火場很遠,卻還可以看到那群愚民仍朝火裡痴痴的望著。
他低嗤一聲,腳下卻不含糊,施展最上乘的輕功向這邊火的邊緣飛去,不消片刻已抵達。騰空飛過囂張的火苗,找個沒有火苗的地方著地。濃煙火苗漸漸的向這裡靠攏,他不慌不忙的向裡走近,沒多遠就見熊熊大火包圍著一間燃燒過半的房子,裡面還傳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哭聲、叫喊聲。果然,這裡還有活人。可要怎麼進去呢?房子四周都被大火包圍著,而且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