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越大,活的越黑暗,就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
瞿輝瞪著沈斌,“用最直白的話說,你岳父那個老東西,根本是個害人精。這件事,他不該把我牽連進去。”
沈斌迷惑的撓了撓頭,“我說瞿大哥,那可是我岳父,留點面子好不好。”
“沈斌,這裡就你我二人,咱老兄少弟不必掖著藏著。你現在也算是體制內的中級大員,有些事情也該知道一下。”瞿輝說著,指了指沙發,那意思坐下說。
兩人入座,瞿輝認真的說道,“沈斌,在政治上,每一句話你都要從兩方面去分析。就拿範一舟這事來說,如果公開處理,或許他罪不至死。但是私下處理,此人必須消失。”
沈斌一愣,“這是為什麼?”
“沈斌,中國的體制高層中,存在一種政治潔癖。浩然和韓波被列為接班選項,他倆的任何汙點都會造成政治影響。秘密處理對浩然前程來說是件好事,可以不在政治局進行通報。但反過來說,這就斷了範一舟生存的希望。他必須要在這個世界消失,才能抹去對方家存留的汙點。假如浩然看重親情,為了女兒和子孫的幸福留下範一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留下了政治汙點?”沈斌茫然的說道。
瞿輝搖了搖頭,“這意味著,他放棄了一把手的競爭。甚至說,整個安系也將隨著他沒落。政治鬥爭非常殘酷,權利的平衡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這方面,南湖的廖系,就是個深刻的例子。”
沈斌心中一動,瞿輝的話彷彿撥開了一片迷霧,讓他看清了事情的本質。沈斌沒想到範一舟的事情,竟然在高層之中成了一步妙棋。他和範一舟,都成了棋盤中的棋子。
瞿輝嘆息一聲接著說道,“要麼說你岳父是頭老狐狸,他讓你來找我,就是要斷除浩然心中那一絲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