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等宗政楚話說完,花未眠就跟著他退出了眾人的視線。
明知道她在生氣,宗政楚還是淡然自若的看著軍事地圖,一點兒也沒有關心的意思。
衝過去一把扯下他的地圖,花未眠怒不可遏的吼道:“我從沒見過有人騙人去死也能這麼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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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無產階級,痛在不言中(10000+求月票鮮花荷包)
宗政楚眉峰上挑,揮手示意左右的人退下。
“沒有人知道援軍不會到。”宗政楚目光掠過城樓下成片的軍隊。
“那你就讓他們高高興興的去死?!”花未眠反唇相譏。
宗政楚定定地看著她,道:“沒有更好的辦法。”懶
花未眠喉頭一哽,眉頭深深皺起,有點難過,有點無奈。
宗政楚輕輕點了她的額頭一下,道:“有我在。”
大殷國的皇帝淳于放想殺宗政楚,率領援軍的又是一向與宗政楚不和的車騎將軍蒙襲,這二十萬不到的人,豈不等於腹背受敵?
“宗政楚,我怎麼辦?”花未眠禁不住問道,一雙清澈的瞳孔按捺不住的是恐慌。
沒錯,她花未眠沒個正形兒,坑蒙拐騙的事兒也常幹,可她昨夜從夢中驚醒,那如身臨其境的遍野屍骸,乾枯的屍體,眼珠凸出的看著她,彷彿在怨恨她騙他們白白送了性命!
宗政楚拉過她的手,握在手裡捏了捏,眼底從容,“未眠,相信我。”
花未眠呆愣了兩秒,似乎想到了什麼事,猛地甩開,風風火火的朝下面跑。
宗政楚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的背影,他的擔心怎麼看也是多餘的,花未眠從來都不是傷春悲秋的女子。
花未眠磨著牙從城樓上奔了下來,一把提起綠荷,凶神惡煞的湊過臉去,道:“你前幾天是不是做了一個布娃娃?”蟲
綠荷當即被嚇哭了,喏喏地點頭。
“給我拿過來,”花未眠扔了她,又道:“順便給我找一打繡花針!”
綠荷看她牙癢癢的模樣,自然不敢怠慢,轉身就跑,沒走兩步又聽那人叫停。
花未眠審視著綠荷,半晌才道:“有沒有鋼針?越粗越好!”
“小姐她在幹什麼?”玉漾皺著眉頭盯著帳篷裡那個張牙舞爪的影子,聽著時不時傳出來的不甚清楚的咒罵聲,不禁問道。
如煙同樣是一臉納悶地看著綠荷。綠荷縮了縮脖子,怯怯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進去看看!”玉漾捅了捅綠荷。
綠荷猛地退後一步,瞪大眼睛道:“為什麼我去?!你不知道小姐早上那個樣子有多可怕!”
玉漾氣得吐了兩口粗氣,罵了一聲“膽小鬼”,就大著膽子掀了帳幕。
當時玉漾的心情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詭異!
滿帳篷的黃紙紅符,金座燭臺,黃色的八卦布鋪著案几上,上面像模像樣的擺了一個硃砂碗,其他的道具一律借用紙製品,花未眠蹲在案几前,掐著一個布娃娃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唸些什麼。
“小姐!”玉漾猛地操起桌子上杯子往地上一摔,大喝一聲。
花未眠嚇得手一抖,瞪了她一眼,“鬼叫什麼?!”
玉漾摸摸額頭的虛汗,道:“還好你沒中邪……”
花未眠懶得和她理論,陰陰地笑了起來,舉起滿身是針的布娃娃,道:“架高臺,用火刑!”
淳于放,老孃回頭不整死你就給你當孫子!
“小姐要燒什麼……”如煙也進了來,看著這一屋子的怪異,失聲道:“小姐莫不是碰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在打小人!”花未眠解氣的說道。
玉漾瞥了一眼那個布娃娃,上面沒有人名。
“小姐想打誰?”她帶頭開始整理帳篷裡的東西。
花未眠看了她一眼,白眼一翻,道:“說出來就不靈了!”
玉漾剛想說什麼,就被心急火燎衝進來的青陽打斷。
“花未眠,皿蛇不吃東西,你趕緊給它喂!”
一衝進來的青陽看到帳子裡這架勢,也不由愣了愣,但片刻就恢復過來,捧著奄奄一息的皿蛇道:“你快點兒!”
花未眠心情大不爽,抬起下巴,拿鼻孔對著青陽,道:“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就算是大殷皇帝對他也是以禮相待,一個小小的花未眠,也敢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