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阿瑞現在也長大了。可是在我們看來高大的羅雷被阿瑞撲到踉蹌了幾步,那就太詭異了。
我甚至是幾步上前,就抓住了羅雷的手,然後去看他膝蓋上用獸皮繩勉強包紮的傷口,卻被他一把拉住,對我笑:“沒事。”
我不理他,只想低下頭去看,也對他假笑:“沒事就讓我瞧瞧。”
就被他架著肩膀扶了起來,然後幾乎把他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帶著一點懇求:“真的沒事,你也不會看,還是找阿源來看吧。”
好嘛,他倒是會藉口鄙視起我來了。以為不讓我看我就不會知道嗎?我倒是想看看這裡還是誰說了算。
只是阿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幫他看了之後,臉色很凝重,可是我一轉身去問其他幾個人情況的功夫,他還是告訴我,羅雷的傷雖然不輕,但是應該會慢慢變好,沒事。
我也知道現在族裡最緊要的事,是把所有人和東西都轉移到更適合的地方。但是面對他們這樣的態度,我還是有些懷疑,這幫人究竟想揹著我幹什麼。
可是我才低下頭打算想個什麼計策試探一下他們,就看見阿源已經以我從未見過的敏捷把一罐讓我看到就想吐的藥漿和一些我以前告訴他可以用來包紮的紗布丟給我,自己轉身就走了。
而羅雷,則是站起身拉住了我,帶著我很久都沒見過卻還是有些虛偽的笑容:“來幫我包紮吧,你不是想看我的傷口麼?”
我簡直是黑線,誰想看你傷口了?!你當我是喜歡看人家傷口的變態麼?你不知道我看到人的傷口和那些藥漿第一反應就是想吐麼?
不過,我現在當然也不會跟他說這種話,畢竟洞裡和洞外還有不少族人在看著我們,我可不想被別人餐館。於是我認命地低下頭,開始把藥罐裡的藥敷在他那個同樣讓我看了就想吐的傷口上,那個傷口是他和盧克斯在一起探查一個山洞時,盧克斯不小心被一群巨型蝙蝠追擊,他去救援時被蝙蝠圍攻失足踩了石頭堆裡才落下的,所以他的整個膝蓋內側有著一道非常長的石頭劃開的傷痕,深可見骨,血肉模糊。
羅雷明明是知道我最討厭這種東西,以前也絕不會讓我看,可是今天他卻很大方,不僅讓我包紮,包紮好了之後他還像是為了顯示他沒什麼事一樣,又站起來在我面前走了一圈。
我也知道他不想讓我擔心,而且好不容易這次機會,我們緩和了一些,於是我也不說破,只是安排還有些愧疚的盧克斯他們準備帶路,同時又把食物讓牛羊馱著,我們都開始往足夠容納我們族人避難的石洞走。
我本來以為,我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羅雷,順便連他最近折騰我的份兒都找回來。可是,我沒有想到,當我們到達山洞並且開始安頓的時候,我卻看不見羅雷了。
一開始我們就分配好,由盧克斯他們在前面引路,羅雷和木樨在背後殿後,以確保每個人都能知道到底該怎麼走,同時也照顧羅雷現在的腳並不方便走路。可是,我在已經開始卸東西下來,並且開始煮東西吃的人群裡,卻怎麼也看不見本應該至少在我視線範圍內的羅雷。
我裡裡外外找了一遍,問了正和阿雀一起幫忙在山洞附近摘野菜的阿瑞,又問了和葉加在拿著火把檢視頭頂上的石頭是否安全的羅納,也問了問我找什麼的迦南和古南,看見和羅雷一起殿後的木樨的時候,我才知道,在昨天行進的途中,木樨就已經把羅雷落下了!
林森聽木樨說,因為羅雷的腳實在跟不上,所以他才聽羅雷的,先陪著走在後面的那些人趕上來的時候,已經很生氣,也小心地觀察了我的臉色。
木樨也有些不好意思,一再說明是羅雷強烈的要求,他才會拋下他自己開始走的,又不停地跟我道歉他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知道這不能怪他,畢竟對於全族人來說,當羅雷實在跟不上進度的時候,他這個殿後的人就尤其重要,所以羅雷會斥責他,讓他一個人履行好殿後的職責,我也是完全理解的。就連他跟我說是羅雷要他這麼做,我也完全明白,我甚至能想象如果他不同意羅雷會以怎樣的語氣斥責他。只是,我們全部的人都已經待下來半天,羅雷還沒有出現,我就有些擔憂了。
這傢伙雖然是有責任感,但是,就如他自己所說,無論什麼時候,他一定會回來。現在拖了這麼久沒回來,雖然說這裡離部落靠我們步行的速度需要三天多,他現在的速度也太慢了,慢的讓我以為他是不是出事了。
天還沒有黑,多數族人都沒有發現這一情況,迦南和古南雖然也看見我在這裡走了過來,不過他們除了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