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著皇后嘴角的茶漬。
皇后端坐於鳳椅上,陰沉的雙眸俯視著韓夏芝,好半晌後才冷冷的說道:“知道本宮為何讓林公公掌你嗎?”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韓夏芝對著皇后直磕頭,口齒不清的說道。
“哼!”皇后冷哼,“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本宮告訴你,本宮能給你這條命,那就隨時都可以收了回來!你以為除了文嬤嬤,不進宮,你就可以成為夏家真正的女兒了嗎?這個身份是本宮給你的,只要本宮高興,隨時都可以收回!說,在南宮樾身邊呆了這麼久,你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一直來都對皇后娘娘感恩有佳,是皇后娘娘給了奴婢一次新的生命,奴婢這輩子都忠心於皇后娘娘,不敢有半點叛點。奴婢並非存心傷害文嬤嬤,是文嬤嬤不知為何竟是要帶奴婢離開安逸王府,奴婢自知沒有完成皇后交待的任務,故不願意離開安逸王府。可是文嬤嬤卻是非得要拉著奴婢離開,奴婢不願意,文嬤嬤卻是如中了邪一般的朝著奴婢的頭砸下。奴婢頭上的傷還沒全愈。”邊說邊伸手揉過額角的那一縷髮絲,露出那處額角的傷口,以示這是被文嬤嬤弄傷的,然後繼續說道,“奴婢本能的推了一下嬤嬤,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再次睜眼的時候卻是發現嬤嬤已經沒氣了。可是,奴婢睜眼的時候,屋子裡不止奴婢一人,安逸王妃也是在的。奴婢不能確定,是因為奴婢的失手才會致嬤嬤斃命,還是安逸王妃趁著奴婢暈厥之際殺害了嬤嬤。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的虛假。皇后娘娘,奴婢知道自己這麼久未能完成皇后娘娘交待的任務,是奴婢的過錯。可是,奴婢一直都是在盡心盡力的為娘娘做事,絕不敢有一絲的怠慢,求皇后娘娘開恩,饒過奴婢,讓奴婢戴罪立功。”強忍著臉頰上的痛,口齒不清的對著皇后說道,邊說邊磕頭。
“呵!”皇后一聲冷笑,陰鷙的雙眸如利劍般的直視著韓夏芝,“看來,你真是不進棺材不掉淚!小林子。”
“是。”林公公對著皇后又是一個鞠身,然後邁步朝著韓夏芝走去。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敢對娘娘有所欺瞞,皇后娘娘。”韓夏芝瑟索著身子,一臉驚恐的看著邁步朝著她走來的林公公。
林公公這次沒有揮手掌攉,而是直接抬腿朝著韓夏芝的肚子上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這一腳,林公公可謂是昂足了十二分的力道的,踢的韓夏芝頓時的彎身捂起自己的肚子,瞬間的豆大的汗珠就那麼一顆一顆的從她的額角滾滾而下。
“怎麼,還不說實話嗎?”皇后唇角微微的彎起,雙眸冷視著她,冷森森的說道。
“皇、後、娘、娘、明、鑑,奴、婢、所、言、句、句、所、實,絕、無、半、點、虛、言。”韓夏芝躬著身子,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扭曲的看著皇后,幾乎是廢盡全身力氣般的對著皇后說道。
這個時候,她絕不可以松嘴,她只能放手一博。
“啪!”林公公又是一個巴掌的揮在了韓夏芝的臉上。
“既然如此,本宮留你也無用了。”皇后沉視著韓夏芝,輕描淡寫般的斜了她一眼,從鳳椅上站起,“小林子,杖斃!”說完,冷冷的一個哼聲後,轉身欲離開。
“皇后娘娘!”皇后才不過邁出兩步,韓夏芝便是跪爬著向她而走,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的右手,求饒:“奴婢知錯,奴婢知罪!求皇后娘娘給奴婢一個機會,讓奴婢將功贖罪。奴婢保證,絕不再對皇后娘娘有半點的叛心。求皇后娘娘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保證完成皇后娘娘的任務。”
皇后踢了踢那抱著她小腿的韓夏芝的手,低眸冷視著韓夏芝:“絕不再?也就是說之前有過了是吧?”
韓夏芝一怔,那抱著皇后小腿的手亦是僵了一下。事已至已,再怎麼狡辯也是無濟於事,皇后什麼樣的人,她又豈能在她面前耍心計。若再不老實以對的話,只怕真就是她這小命就不保了。
是此,對著皇后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回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對皇后娘娘有背叛之心,奴婢只是存了一點私心。奴婢自作聰明,以為既可以完成皇后娘娘交待下來的任務,又可以讓自己的私心成真。奴婢敢對天發誓,奴婢真的沒有要背叛皇后娘娘的心,奴婢只是想代替了舒清鸞成為……成為……”戰戰兢兢的看著皇后,吞吐著不敢說出後面的這句話。
“代替了舒清鸞成為安逸王妃?”皇后陰森冷厲的雙眸沉沉的掃射著韓夏芝,替她說了出後面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