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他的挑釁讓張灩薔氣炸了,腦袋一轟,手已經揚起朝他揮了過去。
“安旭哥——”趙文芳急忙轉動著輪椅,剛好撞上衝上前來的張灩薔,兩個人一起跌倒在地。
“文芳。”韋安旭趕緊蹲下抱起她,關心的問:“你沒事吧?有沒有跌傷?”
蒼白著臉,趙文芳雙手緊勾著他的脖子,輕輕搖了搖頭。
還跌坐在地上的張灩薔,看著他對女子溫柔呵護的態度,再相較於自己的狼狽糗樣,心中突然有種怪異的苦澀。
“小薔,你好了沒——天,怎麼回事?”馬大衛久候不到好友,才走進來想找人,一看眼前情況就驚嚇得大叫,趕緊衝到她身邊想撐起她。
“好痛!”張灩薔美麗的臉蛋因為疼痛而扭曲,“你輕一點啦。”該死,她的腳扭到了。
“怎麼了?扭到了?”早習慣她的脾氣,馬大衛不以為忤的問。
搖搖頭,她死撐著腳痛站起來,只見一旁的服務人員全都對她投以不諒解的目光,認為她欺負殘障人士。
“安旭哥,我們回家好嗎?我累了。”將臉埋在韋安旭的胸膛,趙文芳低聲要求。
“好,我們回家。”韋安旭柔聲道,隨即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輪椅上,譴責的瞪了張灩薔一眼,然後朝櫃姐道:“你知道該把東西送到哪裡。”
“是,我們會辦好的,謝謝韋先生。”
“你站住,我跟你的帳還沒算清楚!”張灩薔不甘示弱的朝著他的背影喊。
頓了頓腳步,他緩緩回頭睇了她一眼,陰沉的說:“你要感謝你沒弄傷她,否則……”
“否則怎樣?買光所有我想買的東西?”她嘴硬的嘲諷,其實內心也對撞倒那女孩感到十分愧疚。
韋安旭的唇角勾起抹危險的笑意,“或許,我會直接買下你。”
“你——你說什麼?你以為只有你有錢嗎?狂妄的傢伙,就算你有金山銀山,你也永遠買不到我!”對於自己的被物化,她相當氣急敗壞。
“好了啦,人都走遠了,我們也走吧。”馬大衛扯了扯她,意識到周遭不是很友善的眼神,在她耳邊提醒。
張灩薔還不認輸的想追上前,卻忘記自己的腳扭傷,才跨一步就痛得蹲下身,臉色蒼白的冒冷汗。
“厚,真是的,你不要這麼衝動。”馬大衛趕緊扶著她,無奈的搖搖頭。
“就是他——就是他啦……”她懊惱的咬緊下唇。
“他?誰啊?”
臉頰驀地殷紅,降低了音調,她又羞又惱的咕噥——
“奪走我初吻的傢伙。”
“就是她嗎?”趙文芳在被韋安旭抱上床時,怯生生的問。
韋安旭微微一笑,英俊的臉上露出異常的光芒。“果然像只小野貓對吧?”
輕輕扯唇,相異於他的充滿興味,她的黑眸卻閃過一抹黯然。
“累了吧?早點休息。”韋安旭將她放在床上,體貼的拉過棉被蓋過她的胸口。
“安旭哥,可以陪我聊聊天嗎?”拉住他的手,趙文芳哀求的望向他。
挑挑眉,韋安旭拉了張椅子在她床沿坐下,“好啊,你想聊什麼?”
趙文芳欲言又止的動了下唇瓣,好半天才緩緩開口,“安旭哥,她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
“喔?你想像中的她是怎樣的?”
“我沒想到她這麼美。”是啊,美得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但是——“我也沒想到她……她的脾氣好像有點大。”她思索著用詞。
“哈哈。”韋安旭忍俊不住的大笑,“何止有點,她的脾氣簡直壞透了,完全是個被寵壞的驕縱女人。”
趙文芳訝異的微微張大了眼,“安旭哥,你喜歡壞脾氣的女人嗎?”
“我喜歡有挑戰性的人事物。”他沒正面回答。
“所以你才這麼多年都忘不了她?”她知道他一直都在注意那個女人的動向,這幾年事業有成之後,甚至想辦法接近那女人的父親,為得到她而鋪路。
“或許。在好幾次幾乎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是那股征服她的慾望,讓我一遍又一遍的挺了過來,才會有現在的我,也才能好好的照顧你。”韋安旭自我剖析的道。
想起過去那段悲苦飄蕩的日子,連趙文芳都微微發顫著。
那是一段黑暗的日子,他們是一群無父無母、無家可歸的孩子,因為不願意待在育幼院,只好在街頭流浪,也是別人眼中的“混混”。
為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