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泛起兩朵杜鵑,使她本來就美豔的臉龐更添魅力。蔣曉霜輕輕問道:“真的嗎?奕師兄不是在說笑吧…”奕歌呵呵一笑,說道:“當真如此,蔣師姐的歌聲確是天籟之音,讓我聽的都入了迷,所以才忍不住唱了幾句…”奕歌乾笑一聲,繼續說道,“倒是我一副公鴨嗓子,壞了蔣師姐的雅興,我先向蔣師姐賠個不是…”說著便對蔣曉霜做了個揖。蔣曉霜聽奕歌這麼說,連忙上前想要將奕歌扶起,只是手伸到半途,似乎又想起什麼,臉上一紅,慢慢的將手又縮了回來,對奕歌說道:“奕師兄你這是做什麼?誰怪你了?再說…”蔣曉霜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面上一紅,繼續說道,“再說…再說奕師兄的歌聲豪邁寬廣,哪裡是公鴨嗓子了…”其實蔣曉霜方才想說的是奕歌的歌聲又何嘗不讓她心曠神怡,聽在耳邊卻暖到心間,只是話到嘴邊便覺不妥,硬生生的改了口。
奕歌倒是沒有多想,聽蔣曉霜誇讚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絲俊朗的微笑,彷彿陽光般照亮了蔣曉霜的心扉。看著奕歌迷人的微笑,蔣曉霜稍稍平復的心,再一次狂跳起來。蔣曉霜不敢再看,慢慢低下了頭,也不言語。奕歌見蔣曉霜低下頭去,不由得尷尬道:“對了,為何蔣師姐這麼晚了還不睡呢?”蔣曉霜低著頭喃喃道:“是啊…這麼晚了,奕師兄又為何不睡呢?”奕歌眼望松間明月,淡淡說道:“我睡不著…”蔣曉霜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俊朗無比的男子,輕聲問道:“奕師兄有心事嗎?”奕歌將目光從遠方的月光移開,微笑著看著蔣曉霜。蔣曉霜被奕歌這麼一看,心間又是一陣悸動,只聽奕歌輕嘆道:“是啊,我確是有件心事…”蔣曉霜聽奕歌這麼一說,試探著問道:“不知道奕師兄能否將心事同我說說呢…我…”蔣曉霜很想對奕歌說的是她想要分擔奕歌的困擾,只是她知道,她不能說,她只能繼續說道,“我…我看看能否幫奕師兄找出解決的法子來…”
奕歌先是一愣,定定的看著蔣曉霜,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蔣曉霜迎上奕歌的目光,見奕歌如此看著自己,不由得臉紅道:“奕師兄,你看著我做什麼?”奕歌微微一笑,說道:“我在想,原來蔣師姐心底並不是像平時那般的冷若冰霜,為何平時又要對人如此冷淡呢?好似一塊兒冰雪一樣。”蔣曉霜輕笑一聲,說道:“原來你們是這樣看我的,其實我只是沒有什麼在意的東西,加上週圍總是有人對我表白心意,換作是奕師兄的話,你又能如何去做呢?”奕歌點了點頭笑道:“這個我倒可以理解,畢竟蔣師姐確實是美豔不可方物,身邊多幾個人也是應該的。”蔣曉霜聽奕歌讚自己美貌,心中不由得歡喜,微微一笑,好似千朵萬朵杜鵑花開,美麗了整個天地,奕歌不由得看入了迷,呆立當場。
蔣曉霜發覺奕歌呆呆的望著自己,害羞的低下了頭,輕聲嗔道:“奕師兄還沒有跟我說說心事呢…”奕歌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心中不禁暗罵:“奕歌啊奕歌,你當真是沒出息…”片刻後,奕歌將手中的風行劍還入劍鞘,輕輕說道:“如果蔣師姐真的想聽,那在下就嘮叨兩句吧…”蔣曉霜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髻,對奕歌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吧。”奕歌點了點頭,兩人便移步向一塊兒松下的大石走去。
奕歌和蔣曉霜來到大石前,吹了吹上面的沙土,便坐了上去,周圍夜色正濃,月光透過層層枝葉,照在奕歌和蔣曉霜的身前,留下點點銀芒,細聽之下,還能聽到蟋蟀的叫聲從遠處隱約傳來。奕歌輕輕嘆了一口氣,邊輕聲說道:“這些年來,每到夜裡,當我閉上眼睛,我就會看到一片火海,耳邊聽到的便是村裡人的慘叫聲,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他們被一個個的殺害,但是當日看到他們的屍體,我便能想象到他們死前的慘叫,每一聲都刺痛著我的心。每次我都是從這夢中醒來,多少年來,每晚都是如此…”奕歌閉上眼睛頓了一頓,彷彿還在體味著心中的傷痛,少頃,奕歌睜開眼睛,繼續說道:“多虧了前幾日幸得韶空大師指點,化去了我心中的魔根,這幾日倒是再沒做過這樣的夢了…”蔣曉霜聽了,心中滿是關切,眼中現出溫柔,對奕歌說道:“奕師兄年少時便遭此大劫,心中難免會有陰影,這麼多年來,倒是難為奕師兄了。”奕歌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蔣曉霜說道:“從我知道殺害漁村上下七十一口人的兇手是往生派辰飛雲的走狗時,我無時無刻的不再想著殺上鳳山,手刃辰飛雲這個惡賊,好為全漁村的冤魂報仇雪恨。只是從那時起,我便知道自己不是辰飛雲的敵手,因此我便每天每夜的練功,我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手刃辰飛雲。可是到現在了,我的武功比之辰飛雲,怕也擋不了他的幾招吧。”說到這裡奕歌又嘆了一口氣,撫摸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