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次有心探病,紀東幽默風趣的的言談每每逗得李潔發笑,和紀東在一起,李潔很開心。
李潔在日記裡寫道:今天我又去了醫院。我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看著紀東。紀東正和石磊下棋。午後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去,撒在病床上,散射在紀東臉上。紀東笑的很開心。我看著他,有一瞬間,我想到了魅力這個詞,他的笑對我具有殺傷力,有種令人心跳的溫暖感覺。也許,這就是愛吧!
紀東套上保安服裝,無意間看到馮雲山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馬上眯了眼衝著馮雲山嘿嘿一樂,渾身不自在地背轉了身子。
(2)
愛情是有味道的。它馥郁如酒,品之令人陶醉;它芬芳似花,嗅之教人痴迷。當你愛上另一個人,你會不知不覺跟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對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在你的心裡都可能衍生出甜蜜的幻想和無盡的情思。
李潔回到售樓處,坐在桌前回想著紀東大瞪兩眼語無倫次的窘態,一點紅暈便爬上了雙頰。
李潔昨晚跑到醫院才知道紀東已經出院,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讓她的一顆心如同飄在天空的風箏一樣沒著沒落。所牽掛的人離開了醫院,她的牽掛也跟著離開了醫院。
陳晨坐在對面看著忽笑忽嗔的李潔,笑道:“李姐,你這麼如醉如痴的在想什麼呢?今天見著姐夫了吧!”
一句話,李潔從飛翔的雲端跌落下來。她無奈的笑笑,起身去捏陳晨的粉臉,“拿我開心是吧!你別躲,看我逮著你用針把你那嘴給縫上,看將來誰敢娶你。”
屋內其他幾位姐妹聞聲笑看兩人。
陳晨笑著躲開,“不打自招,一提姐夫你就上心啦!要不要我告訴他啊!”
李潔看看眾人表情,瞪了她一眼,伸指戳一下她的額頭,想起了什麼噗哧笑道:“去告訴他吧,小心門口那木頭把你絆倒!”說完忽然意識到說錯了話,自己一著急便默許了陳晨的稱呼,俏臉立即緋紅如霞。
陳晨聽完怔了怔,隨即笑彎了腰,“笑死我了……不害臊……那我以後可……真叫姐夫了。”
李潔繃了臉不理睬她,當著這麼多人快羞死了。
陳晨笑夠了倒黏著李潔發問,說出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李姐,嗯,那個,我不去告訴他就是了。那啥,那小區真有根木頭絆人啊?”
李潔翻翻眼,知道陳晨在故意裝傻,便也故作冷淡的說:“嘁,有人說,‘他就是根木頭,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給我當柴禾我都不稀罕’,我懶得提他!你自己去看吧。”
陳晨語塞。
陳晨被李潔邀著去過幾次病房。李潔跟紀東說話,石磊和張雲璐逛街,把陳晨和寡言少語的南成晾在一邊。陳晨每次和南成說話,南成總是很冷淡,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缺乏他那年齡應有的對異性的熱情,這讓常以自我為中心的陳晨很不高興,卻也勾起了陳晨的好奇心。
人類很多時候不瞭解自己,陳晨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對南成感興趣。陳晨自身條件優越,本身也有男朋友,也許正如科學家喜歡鑽研並揭開一些未知之迷,上帝霸道的告訴信徒“除我以外,你不可信其他”一樣,人類骨子裡具有的探究心理、虛榮心理、佔有慾望和陰暗的窺探他人隱私的天性,讓很多人或遠或近的關注著一些人的一些事。這是人的天性,它本身並沒有錯。掌控它的人類,若只是清醒的旁觀,這個社會會少很多事。反之,超過一定尺度就會害人害己。
李潔看陳晨嘟著小嘴不吭聲,笑著勸道:“你已經有了頂樑柱了,那段木頭你也不稀罕,還想他幹什麼!你可別玩火自焚!”
“放心,我只是逗他玩兒,頂多是引火燒身。”陳晨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還沒有我拿不下的帥哥呢!你別瞪眼!這叫自信!”
李潔聽得直搖頭,“你就自大吧。”
“叮鈴鈴……”
電話響起,李潔伸手握起了聽筒。
接通電話,李潔聽到了張雲璐的聲音。張雲璐約李潔第二天一塊兒去醫院。李潔笑著說紀東已經出院,電話那邊便靜默下來。
李潔不解地眨眨眼,猜測著張雲璐的心思,問道:“紀東在這邊上班,石磊在哪個小區上班他應該知道,要不要改天我問問他?”
電話那邊嗯了一聲,又道:“再說吧,下午我去找你。”
兩人又簡單說了幾句便互道再見。
放好電話,張雲璐咬著筆桿發了會兒呆。怎麼出院也沒聽石磊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