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悲情。
這場火山爆發的規模不小,幸運的是猛烈的岩漿遇到了囤積的冰雪威力大減,損失不是太重。當他們九死一生從深不見頭的幽深墓道狂奔出來時,身後的洞頂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塌落,灰塵石屑四外飛揚,嗆的人睜不開眼。
這裡據火山噴發地點已相隔百里,顯然對他們之後的行路構不成多大威脅,一行人再見天日顯得興奮異常,狼狽的神色似乎在瞬間一掃而光,這一趟生死之行雖然損失慘重,不過沒什麼比活著更讓人覺得美好,那就像獲得了一次重生,心中的陰霾也被烈日的陽光碟機散的一絲不剩。更加幸運的是,所有出來的人雖然或多或少帶著傷,卻也不似命懸一線危在旦夕那麼嚴重,這也許還要多虧了赤龍最後留下的”福德”,當然,更不能忘記那些需要緬懷的逝去英靈。
(一百一十) 悶騷、妒嫉、醋
吳邪久久站在坍塌的洞前不語,經歷的一幕幕倒帶般在腦海中重現,這一切似如一場夢境,他慶幸於悶油瓶的迴歸,卻也失落於白十三與小扣的殞逝,一方面對梟龍與古千月的下場感到可惜,一方面又對齊羽的執著與結局搖頭興嘆,心中滿滿是充滿矛盾與失落的亂線頭,扯不斷,理不清。更加遺憾的是,他始終不曾完成古千月的囑託,遂了梟龍的心願。
“天真,小扣妹妹可惜了,幹嘛那麼想不開?害胖爺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明器就這麼沒了。”胖子走過來拍在吳邪肩膀上,看了眼手中剩下的西貝貨,一臉的失意。“如果不是她,我們也出不來了。誰能想到,其實她原本就是個真漢子。”這種性別異換的事吳邪至今還是覺得難以相信,畢竟那麼可愛的女孩子居然。。。。。。
“嗯,的確是個女漢子,比你可強悍多了,瞧你當初抱著小哥那股子瘋勁兒,嘖嘖。”胖子嗤了一聲開起了玩笑,言外之意是小扣妹妹鎮定自若的性情你一樣沒有,也好意思當男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吳邪懶得和他貧嘴,想來小扣的事還是不必說的明白,打破別人的念想終歸是殘忍的。他突然回頭對胖子笑了笑,釋懷了一般舒口氣。生死有命,緣分天定,若說誰能主宰命運,也不過最終輪為被命運戲耍的玩物罷了。 所以珍惜眼前,足矣。
抬頭正欲邁步,卻見悶油瓶抱刀憩在不遠處的大樹下,與低頭站在旁邊的卓林禹不知說著什麼,那裡氣氛甚是古怪,吳邪來不及深究,只覺一股邪火突突外竄,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奔過去,孃的,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了,敢出小爺的牆你特麼試試看。
“喂,天真,算了是什麼意思啊?喂,餵你別走啊……”搞不清狀況的胖子不遺餘力的在身後吼著,怎麼感覺小天真突然變的殺氣凌烈?
……
吳邪踱步至悶油瓶身旁坐下,抬頭審度著臉色陰沉的卓林禹,直到對方垂頭喪氣的離去,才驀然感覺心境暢然不少。
“小哥,你們在聊什麼?”
“……”
想也知道這悶葫蘆不願多說,看卓林禹那氣結的神奇,顯然沒討到什麼便宜,反而落了一身騷,吳邪自知糾結下去也毫無疑義,反正人看緊點就行,至於前任什麼的(雖然絕對不是),他一爺們兒大度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眼睛下瞥,目光落在黑金古刀上面,立馬話鋒一轉:
“還好胖子記得把這把刀撿回來,丟了太可惜了。”
悶油瓶低頭看了眼身前的刀,臉上神色依舊淡淡的,但好在不再扮演啞巴了:
“曾經丟了很多年。”
“那你當時從三叔那裡拿走這把刀時就認得嗎?”吳邪有些驚訝,這把刀畢竟是司空家的寶物,怎麼會落到三叔手裡?
“眼熟,不記得。”悶油瓶搖搖頭道。
“哦,這樣啊。那次小爺我可是後悔了半天,去晚了一步,龍脊背就這麼被你捷足先登了。”吳邪故作遺憾的笑笑。
“喜歡的話,送你。”悶油瓶大方的把刀遞過來,沒絲毫猶豫。
吳邪愣了一秒,還是有些彆扭的婉拒了。看悶油瓶的態度,似乎對這刀感情頗深,或許那段記憶比較深刻,雖然回憶未必美好,他當然沒道理奪人所愛。被悶油瓶幽邃的眼睛盯的發毛,吳邪覺得這個話題還是就此打住為好,逝者已矣,一把刀而已,雖然一提起與司空家有關的事,他的心裡就不大舒服。於是頓了頓再次轉移話題:
“小哥,你身上殘餘的蠱……”
“性命無礙……只長生蠱,沒解。”
“哦,那就好,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別擔心。”
原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