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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糟了……”吳邪突然想起自己在墜崖時手裡還拿著東西,這會還不都摔的河裡去了?要命的是,黑水河,黑玉,奶奶的,他第一次對顏色這種東西有了很大的厭惡感,為什麼都是黑的啊混蛋,怎麼撈啊?

看著吳邪突然跟個兔子似的蹦起來就要往河裡跳,悶油瓶趕忙將他拽了回來,

“怎麼了。”

“小哥,我把梟龍的玉丟了,就……就是那塊黑玉,怎麼辦?我得去撈啊。”

“梟龍?”悶油瓶不解的看著他。

“梟龍就是,哎呀……”吳邪不得已將在崖頂遇到的一切和盤脫出,只是隱瞞了看到的那場“幻覺”遊戲。悶油瓶聽後眉頭緊鎖,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急得打轉的吳邪,慢條斯理的說道:

“不是在你衣兜裡。”依舊是面無表情,波瀾不驚,卻透著些許無奈。

吳邪疑惑的眨眨眼,咦?難道是記錯了?隨手翻掏上衣口袋,那塊黑玉果然還是安好的躺在那裡。真是奇怪,明明就……

“小哥,你幫我放進來的?”

悶油瓶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救起你時就在了。”

“啊?”

吳邪記得很清楚,雙腳騰空的霎那,他下意識的亂抓亂舞,手中確實是空了,要說那玉雕是自己掉進口袋深處,那比遇見月食的機率還低。如今這事可越來越稀奇了,暫不說這東西是怎麼回到自己身上的,就說掉下來的同時它會發光就有點意味不明,難道這就是梟龍所說的帶他們出去的方法?可這他媽也太扯了吧?

吳邪越想越覺得混亂,伸出右手不停的亂抓頭髮,想要理清這些凌亂如麻的思路。這動作被悶油瓶盡數看在眼裡,此刻才注意到吳邪一直緊握的左手,殷殷鮮紅還蕩染在指縫之間。

“手怎麼了。”一把拽過那隻左手輕輕掰開,一道鮮紅泛肉的傷口觸目驚心,直擊眼眸,悶油瓶不禁心疼的皺眉,想要張口教訓這個不愛惜自己的白痴笨蛋,卻見那白痴正衝他眨著無辜的大眼,一臉無謂的笑道:

“小傷而已,沒事,沒事。”

悶油瓶嘆口氣不再說話,轉身從溼漉漉的揹包中翻出藥品繃帶扔過去,自顧自又坐回了火堆旁邊。吳邪不知道他又怎麼了,突然變得冷漠了好多,匆匆包紮完傷口,又坐到他的身邊和他閒聊,想以此緩和一下氣氛,只是悶油瓶良久的沉默卻令氣氛更加尷尬。吳邪終於受不住這個冰山的低氣壓了,不滿的小聲呵斥道:

“小哥你怎麼了?幹嘛不理我。”

又是一陣沉默,不過這次他總算聽到了回答,

“吳邪……其實你不該來……現在回去還來的及。”

“為什麼?為什麼又讓我回去,你每次都是這樣,從來都要趕我走,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吳邪氣的都快七竅生煙了,話匣子一開就劈里啪啦的一頓數落,早已忘了眼前面對的人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粽子祖宗了。

“小爺我早也為你擔心,晚也為你擔心,進鬥怕你出不來,出鬥怕你遇雷子,我他媽這都為了誰啊?到頭來還要被你一腳踹走,你說你……唔……”話還沒說完,就被悶油瓶冷不丁堵住了雙唇,直到胸腔的空氣被吻的一掃而光,才重新獲得了呼吸的權力。

“哈……你……”吳邪窘迫的幾乎說不出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危險。”悶油瓶靜靜的看著眼前緋紅的臉龐,終於還是忍住了將其壓在身下的衝動。只因他的“使命”還沒有完成,這種一輩子的承諾,他現在還給不起……

“危險?我怕過嗎?”吳邪調整了一下紊亂的呼吸應聲道。笨蛋張起靈,你不在我身邊才會令我更加害怕啊。

悶油瓶無奈的搖搖頭,從後面環上他的雙肩,緊緊的將其裹在懷中嘆道:

“我,不會再放開你……”說話的同時,緊緊的覆上了對方冰涼的右手,十指交替,難分難捨。

兩隻緊握的手此刻正鑑證著彼此相連繫的真心。期限,一萬年……

……

夜晚,來的快,逝去的也快,當迎來又一個新的晨曦時,便又是一個新的起點,只不過也將是一個新的噩夢即將拉幕上演的時刻……

(二十四) 一線天

在這峽谷之中,最美不過是夕陽揮灑出的嬌羞宣洩以及朝陽映襯出的霞霜滿天。清晨的微風拂拂的吹過臉龐,一絲清爽換醒了睡夢中朦朧的意識。吳邪揉揉乾澀的眼鏡,許久才聚焦在遠處忙碌的身影上,那一抹清瘦的影子在微光的對映下顯得那麼虛緲,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