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像樣的彈殼和一塊金屬的牌子,上面有些英文字母,已經很模糊,他正看著,響起來。
是宋子涵的來電。
“你最近跟佳茗不是鬧彆扭麼?我今晚叫了佳茗來家裡吃飯,你也一起來吧。”
不是商量的口吻,簡直就是命令。
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這兩天他幾乎都忘記了跟葉佳茗之間的事兒,現在宋子涵提起,他才開始覺得頭疼。
可逃避總不是男人的做法,他想了想,應下來:“好。”
忙完一天的工作,他隨手把裝著資料的信封帶上了,獨自開車回了遲家老宅,走進大廳的時候就見宋子涵迎了上來。
“今天你可得把葉佳茗給哄高興了,這眼看就要訂婚了,總鬧彆扭可怎麼行?別總等著我這個當媽的給你操心,你自己也要上心啊,你知不知道葉氏的融資有多重要?”
一上來就是說教,遲辰夫拿著那個信封有些不耐煩地擋了擋,覺得萬分頭痛。
“你別不愛聽,要不是我,鬼知道你跟葉佳茗這事兒還能不能成……”
“不能成又如何?”遲辰夫反問了一句。
宋子涵登時拉下臉。
遲辰夫自己話出口也愣了一下。
無心之言卻是實話,現在對於和葉佳茗的聯姻,他似乎覺得只是為了融資而去結婚,於他而言,已經失去了其他的意義。
宋子涵還想再說什麼,遲智宇走了過來。
遲辰夫有些意外,“爸,你不是在洛城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遲智宇年近花甲,但保養得當,並不顯老態,整個人精神斐然,到現在還把持著遲家另外兩個涉及了理財和酒店的大公司,看見遲辰夫,他點了點頭,“你月底就要訂婚了,我自然要回來的。”
“你看,連你爸都跟著操心。”宋子涵跟了一句。
遲辰夫頓時醒悟,看了一眼宋子涵,心裡明白這又是宋子涵用來施壓的手腕,這一次換成了遲智宇,他也不好發作,只好悶聲道:“我會處理好的。”
不久,葉佳茗來了,見到遲辰夫,表情分明有些不自然,可顧及兩個老人在,兩個人都按下心頭那些不快,粉飾太平地吃完了這頓飯。
飯後,宋子涵執意要求遲辰夫和葉佳茗留宿,遲辰夫無謂地點頭,葉佳茗有些不好意思,可經不住宋子涵軟磨硬泡,最終也答應下來。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宋子涵沒有給葉佳茗安排臥室,而是要她睡在遲辰夫的房間裡。
“反正都是我們遲家的媳婦了,還怕別人嘴碎不成?”宋子涵拉著葉佳茗的手,好像多親熱似的,一路把她帶到了遲辰夫臥室裡,葉佳茗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遲辰夫在臥室看那些關於薛紹音和薛舜的資料看到一半,看見進來的人,一愣。
宋子涵看來是真心急了。
他有些無奈,“媽,如果佳茗不願意的話就安排一個臥室吧,這麼多房間……”
宋子涵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你這是什麼話,都要結婚了,住在一起也是天經地義的,不然別人還以為你們感情不合呢。”
遲辰夫和葉佳茗面面相覷。
感情不合,真是實至名歸。
遲智宇路過門口,聽見臥室裡面的爭端,走了進來,沉著臉:“怎麼了?”
“是這倆孩子,好好的非要分開休息……”宋子涵忙不迭地解釋。
而遲智宇卻在不經意之間瞥見了遲辰夫桌子上攤開放著的資料,以及那個破損的彈殼掛飾。
後面宋子涵說了什麼,他都聽不見了,臉色驟變,像是見了鬼,愣在原地好久,別人叫都聽不見,他慢慢往桌子那邊走過去,手有些哆嗦地,拿起了那個彈殼。
宋子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注意到桌上的資料,看見“薛紹音”三個字,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遲辰夫跟葉佳茗都有些困惑。
“辰夫……”遲智宇的手抖的厲害,一手摸著資料上薛紹音一張小小的照片,另一隻手還拿著那彈殼,聲線不穩地問:“這些東西……你從哪裡拿來的?”
……
韓念笙受傷的這段時間,花店也關了,等到她回去看的時候,之前存的一些花苗都死了,她鬱悶的要命,一邊在心底暗暗罵薛舜這小子不操心,一邊收拾那些死了的花苗。
開花店是韓念笙自己的主意,她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本來她還想讓薛舜跟她一起守著花店過活,可惜薛舜不願意,一直揚言男人要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