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伸手劈出一個勁氣彈朝一個青衣衛前面的兩個傀儡,她的身後卻驀然出現一個傀儡,抬起僵硬腐爛的拳頭砸向嫩末的頭顱。
因為都是些死屍,傀儡們的每一次攻擊都不帶風聲,眾人只有靠著靈識來感應。
這個傀儡也是一樣,那拳頭看似能毀滅一切,可卻不帶半絲勁風。
“小心!”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嫩末劈完勁氣彈忙扭身側頭,隨手又丟擲一個勁氣彈。
面頰一痛,長長的頭髮束子一斷披散了開來。
卻是那傀儡雖然著了火,卻沒有及時倒下,拳頭依舊砸向嫩末的面頰,嫩末雖然側頭躲閃,卻因為一人一傀儡相距太近,嫩末並未曾完全躲開,傀儡的拳頭擦著她的面頰而過,然後直直倒在了地上,轉眼傀儡的身子就被燒成了灰燼。
嫩末已經很久都不曾受過皮肉之苦,面頰痛的就像是被刀子削了一塊肉般,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時間去檢視面頰處的傷,而是又醞釀一個勁氣彈朝另一側圍攻青衣衛的兩個傀儡砸去。
“姑娘,你先走,我們在這裡等著主子回來!”青酒大喊,他們堂堂男兒哪裡能靠一個女人來保護,青衣衛本是這陳地數一數二的精衛隊,他們每一個人都為自己是青衣衛的一份子而驕傲,他們有他們的尊嚴與驕傲,他們不能縮在嫩末的保護線下。
何況主子要他們保護嫩末,他們怎麼能反被嫩末保護?若是嫩末遊刃有餘的保護他們還行,可現在,嫩末為了保護他們連她自己都顧不了了!
他們不能連累嫩末。
“住口!”嫩末喝,“你們主子馬上就會回來,我們一起等他!”
一旁的千華也沒有了一開始的瀟灑悠哉,聞言他忍不住出聲道,“小末末,現下走還有那麼點活路,要是再過一會,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再堅持一會就好!”雜亂刺耳的琵琶聲中,嫩末聲音穩穩道,“只要再堅持一會就好了,大家不要洩氣,傀儡馬上就完了!”
“主子要我們保護好姑娘,這是主子的命令,我們不能成為姑娘的拖累,就算不能為姑娘撐起一片天,我們也得自掃門前雪,有膽的就繼續,沒膽的速速去自盡。”青酒紅著眼眶大喊著,話剛落,一個傀儡的拳頭打中了他的肩膀,他的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倒下,傀儡的第二拳眼看就要落在青酒的頭上,千華的火在勁氣的運作下撲向傀儡的拳頭,那拳頭瞬間就被火吞噬成一堆虛無。
一直的尖利高仰的琵琶聲突然一斷,靈活的傀儡們瞬間像是被點穴一般全部都不動了。
不過馬上又開始移動,只是這動作沒有剛開始靈活,連每次出拳的毀滅值也沒有剛剛厲害,。
眾人心頭一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終於能喘口氣。
這樣沒一會時間,那些傀儡們純粹的一動也不動了,稍微一碰便倒,大火一燒就成灰燼。而且霧氣也不再濃郁。
怎麼回事?難不成這些傀儡還有時間限?
嫩末心中猜測著,見幾個青衣衛拿了火把將那一個個傀儡挨個燒過去,她便也不再插手,而是站在原地伸手摸上依舊火辣辣疼痛的面頰。
這一摸才發現面頰竟然腫了半邊,手指上還沾了血,因為自己這一摸使得面頰的疼痛加重,嫩末嘶嘶抽著冷氣。
眼前遞來一塊銀色的手絹。不用抬頭也知是千華。
嫩末接過手絹,卻因為剛剛那疼痛太過,她沒敢用手絹壓上去。
“拿來!”千華手一抽,將那手絹又拿了走,嫩末朦朦的還沒反應過來,千華握著手絹在她臉上擦拭著。
“不用!”嫩末扭頭躲閃。
千華見嫩末如此,一臉嫌惡道,“那些玩意兒多噁心,你瞅瞅你臉上那股子臭味兒多重!”
那些傀儡一個個都爛的掉肉,被千華這般一提醒,嫩末立刻乖乖的兩眼緊閉微微抬頭任著千華為她擦臉。
千華的手勁很重,嫩末的傷幾次都被他碰到,疼的嫩末直抽冷氣,“你能不能輕點啊你!”
嘚兒嘚兒的馬蹄聲在嫩末身邊停下,嫩末欲側頭去望,千華大手一擰她的耳朵,“別動,再動爛肉掉你脖子裡了。”
嚇得嫩末立刻就乖乖的一動也不敢動。雖然猜測著王子皓回來了,可沒人出聲,也沒有聽到王子皓的聲音,嫩末一時疑惑著不敢確定,只等著千華擦完好抬頭。
可千華偏偏在挑戰她的耐心,一下一下,每一下間隔的時間長不說,還手勁極大。
“好了沒?”嫩末忍不住出聲。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