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見笑了,我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我只是個小丫頭呢。給人家做奴婢的。哪裡懂得什麼大道理,不過是聽我們家公子說得多了罷了。”
陸亙佑嘆道:“這更是奇了。你主子是誰?說出來看我認識不認識。”
錦瑟看了一眼杜少安,卻微紅著臉低下了頭。杜少安哪裡還敢隱瞞,忙站起身來給陸亙佑行了個禮,說道:“回陸將軍的話,這個錦瑟姑娘是葉大公子的貼身丫頭。我們兩個是杜二公子的人。我們不過是閒著無聊,隨便出來逛逛嘿嘿。”
陸亙佑立刻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兩位手下,笑道:“怪不得呢!原來是葉大公子的人。算起來也不是外人。既然這樣,我們就合在一張桌上吃飯吧。”
另外兩個人一聽自己的上司都這樣說了,自然不敢有什麼異議,忙轉身喊道:“掌櫃的——再隨便加兩個特色菜來,要快。”
掌櫃的原本還想著如何去安慰那個小姑娘,心裡又滴血的感慨今天又是一樁賠本的買賣呢,不想那邊兩桌卻已經合到了一桌。一時間也很高興,爽快的答應著鑽廚房裡去催菜去了。
這邊杜少安哪裡敢跟陸亙佑同坐?珍珠更是早早的站起來立到了錦瑟身後。
陸亙佑雖然是武將出身,但因是在皇上身邊混的人,也是極看重規矩的,於是看了看站起來的兩個人,淡然一笑,說道:“這樣一來倒是讓你們兩個受累了。”
錦瑟素來不重規矩,但此時她心裡有事,也顧不得許多了。只說:“你們兩個若是餓了,就先去馬車上吃點。”
杜少安如何敢離開,便給珍珠使眼色,讓她先去。珍珠如何放心錦瑟一個女孩子在這裡?自然是不去的,兩個人便都固執的站在原地。
陸亙佑自然不會多計較這事兒,只是看著錦瑟倒是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裡,全然沒有做侍婢的那種卑微,相反,好像這小丫頭本就是凌駕於眾人之上的,在她那清靈明澈的目光裡,彷彿自己這個御林軍護衛統領也低她一等似的。心中的好奇越發的濃烈起來。
他轉頭看著錦瑟,微笑著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錦瑟甜甜一笑,說道:“我叫錦瑟。錦繡的錦,琴瑟的瑟。”
“哦!錦瑟——好名字,很好聽啊。”陸亙佑的笑容更深了一層,又問:“今年多大了?跟了葉大公子幾年了?”
錦瑟依然甜甜的笑著,說道:“我今年十三歲了。跟了大少爺——有四個月了吧。”
“才四個月啊?”陸亙佑笑了笑,“日子很淺啊。難得葉逸風那麼寵溺,說是侍婢,連丫頭管家都在你跟前立規矩。恐怕這不是真的吧?你父母呢?”
錦瑟便收了笑容嘆了口氣,慢慢的低下頭去。
陸亙佑見這小姑娘一提到父母便是這般落寞的神情,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憐惜,忙道:“莫不是你有什麼委屈不敢說不成?瞧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被葉逸風強行拐賣的吧?”
錦瑟嘆了口氣,說道:“大少爺倒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旁邊的杜少安心裡暗暗地出了口氣,心道算你這小丫頭有點良心。你若是這會兒說是被大少爺強行拐賣的,那才真是喪了天良。
陸亙佑笑道:“既然不是強行拐賣的,你這小丫頭又嘆什麼氣呢?難道跟著葉逸風不好?若是不願意跟他,不如你以後跟著我如何?”
錦瑟心想若是不看著你這混蛋有點用處,你當姐會拿你當塊鹹菜啊?
“不好。我不願做任何人的侍婢。我想做個自由人。”
“呵呵”陸亙佑爽朗的笑了起來,點點頭說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你難道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小姑娘是不可能撐起門戶的。我大虞朝的女子都是講究三從四德的。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你若是沒有父母,也只能去找族人了。像你這樣一個小姑娘,離開了他葉逸風的庇佑,連頓飽飯能不能吃上都成問題呢。小丫頭,好好想想哦。”
恰在此時,小二和掌櫃的一起端著幾個菜過來,連帶錦瑟剛才點的幾個菜,他們又給加了一個紅燒獅子頭,又加了個醬牛肉。另外有個盤子放著三張大餅。
陸亙佑不等錦瑟在說什麼,便大手一揮對他的兩個手下說道:“快吃,吃完了還得趕路呢。”
錦瑟見狀只得皺著眉頭喝了兩口湯,卻看這三個男人每人拿了一張餅,然後把各種肉菜一併放到餅上捲起來,大口大口的吃著,十分的香甜。她越發的沒有一點胃口。
陸亙佑吃到了一半,才發現身邊的小姑娘根本就一口飯也沒吃,只在那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