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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縣太爺姓李

他不置可否地撐了撐額角。於是捉迷藏遊戲就在某女的帶領下,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一條白巾蒙上了逝以尋的雙眼,她什麼都看不見,就只能在屋中摸索著,尋找小哥索香吻。

“美人兒別跑,爺知道你在什麼地方,椅子後面是不是?屏風後面是不是?還有床上是不是?”

逝以尋一一摸過去,這小哥躲得也忒快,一下滑溜了過去,害她撲了個空,幾度還險些撲到了地上去。

逝以尋不罷休,再接再厲。耳畔這時傳來一聲無奈的輕嘆:“之前見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逝以尋道:“不是說了,我與景鬱兄這是頭一次相識。之前,在這城裡,我還沒與哪個稱兄道弟,這也是頭一次。”

李景鬱嗓音帶著一絲輕佻,道:“是麼,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欠我錢?”

“欠景鬱兄錢?”逝以尋道,“不是已經還了麼。”

回應她的是他兩聲淺淺悅耳的輕笑。

“站住,不許跑!快來給爺親一個~”

有小哥萬種風情道:“爺不是說了,要抓到我們才給親。”

逝以尋勾唇:“你們可不是一點點的壞啊。”

眼雖看不見,但她還有耳朵可以聽,真想要索他們的吻還不容易?

逝以尋扶著桌站定,調整了一下呼吸,動用了一下耳力,便聽見離她兩步開外站著一人,當即想也不想就猛撲了過去,將那小哥抱了個滿懷,調笑道,“這下可以了罷,看你還往哪裡跑。”

懷中小哥,僵硬得像塊木頭。

逝以尋連白巾都未取,踮起腳,便湊近他的臉。興許不看懷中人的模樣,就可以放肆自己胡來,可並不是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值得擁有她的親吻她的感情。可是,他的呼吸纏繞著她的,安靜幽寂,卻令逝以尋赫然生生頓住。

半晌,逝以尋鬆開了他,退離了兩步,笑了兩聲,轉身背對著他取下白巾,看著一旁坐著的李景鬱挑眉道:“景鬱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來了客人,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害我差一點就唐突了客人,汙了客人的清白。”

李景鬱聳聳肩,無辜道:“他來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說。”

逝以尋環顧了一眼整個屋子裡的小哥,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後,道:“原來還是一位故人,還不快好好服侍這位爺。”

屋裡氣氛有些僵。

小哥們忒膽小,沒有一個敢上前的。最終,身後一聲不清不淡的嗓音,讓他們紛紛撤退:“滾。”

逝以尋撿了一張椅子坐下,啜了兩口茶,抬眼看著這位,突然就出現的,著青衣道袍的青年,頗覺得好笑,道:“既然不是來尋歡作樂的,那這位道長還來幹什麼?”

“師父。”他眸如寒玉,星星點點,似有萬般隱忍,有點點怒意地將逝以尋定定看著。

逝以尋手肘撐著桌面,支著下巴,懶洋洋地回看著他,眉眼如畫,目色如星玉墜落,一張臉英俊出挑,相較之前越發顯得挺拔。

她吹了一聲口哨,平靜地笑道:“不過是與白玉你開個玩笑,這麼較真兒做什麼。沒想到,為師才剛返回蜀中沒幾日,白玉就找上門來了,訊息挺靈。怎麼,此次下山來,莫不是你師叔有任務派給你?”說著,逝以尋撇撇嘴,不可置信,“來這毓清樓斬妖除魔?”

李景鬱率先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道:“這個地方有何妖魔?看來道長確實是來錯地兒了。”說著,他就雲淡風輕地抖抖袍子站起來,搖著一把摺扇翩翩走出了屋,“不過眼下看來,倒顯得我是多餘的。兩位請自便。”

很快,屋中就只剩下逝以尋和宋白玉。沉香繚繞,說不出的煩悶心窒。宋白玉這個時候出現,逝以尋覺得很意外。起碼,在她餘下的生命中,她沒覺得他會主動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跟我回去。”四個簡簡單單的字,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逝以尋開啟窗,今夜是滿月。清白的月兒盈了進來,有股說不出的圓滿,下面的幽冷的巷子裡,一個人影也沒有。“理由呢?”

“師叔很擔心。”他說。

逝以尋嗤笑了一聲:“百餘年來,為師沒少讓你師叔擔心。你師叔擔心,與你何干。”

“請師父跟我回去。”宋白玉語氣裡滿滿都是不可辯駁的強硬。

逝以尋倚在窗前,恰聞正街那邊的更聲敲過,問:“為師回不回去,礙著你了?各自志向所在,這是早就說好的事情,事到如今,白玉又來干涉為師,未免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