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苗人風這貨就是個弱智,拷,江湖對他誤會本來就深,再多出這樣的評語,還要不要混了?
“你們已經發現了此處蹊蹺,所以,我就不多說,把能找到的人,都帶到這裡吧。”苗人風說道。
“我拷,這裡容納上萬人確實可以,但外面可是還有十幾萬人的。”
“別做夢了,你們之前圍攻白猿荒獸時,有數過周邊多少的兇獸在助陣?”
勿弗子等人臉大變,武當首席居然嘴唇哆嗦著說:“你的意思是,外面十幾萬弟子,都被吃掉了?”
離“一湖一林一巖灘”約有30分鐘的腳程之處,十幾個斷手缺眼的玩家正悽愴的奔跑,一道金光從空中俯衝而下,叼起一人,雙爪又抓起兩人,不等那些玩家攻擊救人,它已是展翅高飛。
“哇”,一位女玩家掩面大哭,同伴們沒有出言安慰,個個鐵青著臉站在那裡。
“逃不掉了,下線吧。”
“一切清零的懲罰,你也願意承受?”
“我寧願一切清零,也不願意被如此戲耍。”
“哼,你是承受不了絕望的壓力。”
“那又能如何?”
“懦夫。”
“槽,你再說一遍。”
一場內訌就要開演時,那個掩面痛哭的女生,大聲尖叫道:“師兄們為了讓我們逃走,全部喪生,你們居然這種時候吵起來,你們對得起那些掩護我們的師兄,師姐們嗎?嗚嗚嗚……”。
等級掉了可以恢復,丹田碎了可以治療,節操掉了就撿不起來,人品掉了就永遠失去,而宗門就是一個社群,內門與真傳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當遇到危急時刻,宗門的師兄們都會挺身而出,不是因為他們無懼死亡懲罰,而是他們必須這麼作,否則,他們將在宗門內失去立足之地。
在宗門這樣的大家庭裡,很多選擇都是被逼出來的,師兄們並不一定都是高尚的,他們同樣想儲存實力,同樣想逃走,他們或許有各種各樣的小自私,但在這種被逼出來的局面們,他們就需要站出來。
危難關頭,真傳上,內門撤,真傳戰絕,內門上,師弟妹們撤,內門戰絕,生者散,生者絕,則宗門滅,這是所有宗派的宗規第一條。
這樣爭吵,絕望,內訌的情況,在整個金罡桃園內都在發生,兇獸們極為狡猾的潛伏於早期,等近二十萬玩家分散龐大的桃園內,三五成群的尋找機遇時,兇獸們就集體出動,以趕羊的方式,將這些玩家成百上千的驅趕往猿山。
而玩家們很快發現了其中的蹊蹺,於是,大規模的撕殺與逃亡就正式上演,到了這個時候,兇獸們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殘暴,擊殺強力武者,活擒弱者。
勿弗子等仍然派出很多輕功高絕之人,四處搜尋其餘的玩家,發現一個就指明方向,陸陸續續的返回較多的玩家,“湖林灘”慢慢的變得擁擠,但在湖邊某一角卻是相當的寬敞,並且酒香撲鼻,小黑猿全神貫注的工作態度,讓首席們不得不讚嘆苗人風的運氣。
當小黑猿將釀出的酒裝入“雙耳倒懸酒壺”中後,天地震顫,一聲令人耳膜破裂的猿嘯響起,苗人風運功抵擋嘯聲的侵入,同時,將小黑猿抱在懷裡掩住它的耳朵,“湖林灘”內的玩家有的掩耳,有的抱頭滾地慘叫,較弱者卻是直接被震得陷入暈迷。
嘯聲持續了一分鐘左右,苗人風讓小黑猿趕緊拆掉那臺釀酒機,然後朝還有搖頭晃腦的首席喊道:“快走”。
“去哪裡?”
“停梯場”。
等小黑猿將釀酒機打包後,苗人風一手拎著釀酒機,一手拎著兩具龐大的獸骨(之前從背上取下),撒丫子就跑,小黑猿非常機靈的抱著苗人風的腿,吱溜就爬上了他的肩膀,然後抱著苗人風的脖子,一路顛簸的跟著主人一起跑。
漫山遍野的玩家在奔跑,如同遷徒的野獸般,其中不乏受傷重未痊癒者,宗派子弟們相互攙扶著,或是揹著,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奔跑,“湖林灘”離停梯場較遠,苗人風施展“青雲梯”再全力奔跑的話,半個小時能到達,但他不能這樣一騎絕塵的跑,會讓人看不起的。
“它晉階了?”
勿弗子跟苗人風並肩跑,丫背上還扛著一個臉紅紅的小妞,苗人風倒也想救個小妞,可惜當時旁邊就一個倒地不起的男玩家,沒辦法,只能將這貨撈在手中。
苗人風沒有回答勿弗子的話,而是酸溜溜的說:“你背一個,腋下還各夾兩個,你是不是故意專撿美麗的小娘子?”
勿弗子哭笑不得,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