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關心,屬下不累。”退離水若寒一步,任翔飛沉著臉壓抑浮躁的心情,繼續
手邊的工作。
手臂感到燙灼只因水若寒的手覆蓋,慘了!他又開始有親近水若寒的念頭,此刻意志比
薄紗還脆弱,真怕自己又失控畢立見昨夜的吻帶來的悸動仍在心裡翻湧。
冷漠的態度讓水若寒感到錯愕,她潤潤喉說道:“你已經忙了一個晚上,這點小事就交
給我。”
“什麼?!”任翔飛挑眉狐疑問道,終於肯正面相對。
“只不過是鋪床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那懷疑的眼神很瞧不起人。”
水若寒伸手搶過乾燥的雜草。
在這野地裡,水若寒就像個不懂求生的嬰兒,迎上那抗議的眼神,任翔飛忍不住咧嘴調
侃,“不知是誰劈葫蘆險些砍了自己的手,採集野果險些跌得狗吃屎,收集雜草又被割破手
”
“停停!我也只不過不習慣野外露宿罷了,瞧你把我說得一無可取。”水若寒雖然過著
養尊處優的日子,但還不至於吃不了苦。
“我只是敘述事實,真不敢想像沒有將你當成菩薩供起來的後果。”任翔飛很喜歡看水
若寒生氣的樣子,於是又開口。
“好好!我承認如果沒有你,我老早趕著去投胎,不過為了預防你這個奴隸勞累而死,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懂得要分擔工作。”水若寒嘴巴很毒,打死也不願意承認對他有一點關
心。
任翔飛是很會自我安慰的人,自動的排除狠毒的字眼,微笑問道:“喔?那我現在該做
什麼?”
終於笑了他的笑容好炫目,水若寒不由自主的屏息,突然間發現自己原來很期盼看
到這張笑容,同時也釋懷他先前對她冷漠的態度,呃
水若寒感覺不對勁,立刻別過頭,“那藥草泥對傷口癒合有幫助,上藥包紮之後,你就
守在火堆前。”
“藥?原來你一直在幫我找藥草。”順著手指方向望去,這才發現水若寒費心取得的葫
蘆裝了綠色藥草泥,感動滋味讓任翔飛的表情有些恍惚,任何言語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還不快上藥包紮,難不成怕我毒死你?”
“你難得如此費心,就算是毒藥,我也會立刻嚥下。”任翔飛小心翼翼的捧著葫蘆,彷
佛視如珍寶。
“這位壯士,敢情您的耳朵是長繭了嗎?這藥草泥是用來塗抹傷口。”
見他仍舊一臉感動,水若寒狠狠的潑了他一桶冷水,不讓他又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不
想在還沒有離開此地之前,你的手就已經殘廢了,畢竟沒有你的幫助,我一個人恐怕無法離
開這裡。”
是刀子口、豆腐心嗎?凝望著水若寒迫切想要找尋到一絲絲關懷,任翔飛仍不死心的輕
聲呼喚試探,“若寒”
“不必言謝!請你動作快點,半夜還得有人站崗防猛獸,況且明日一早得立刻離開此地。”
像是準備榨乾他的精力,水若寒﹂臉陰狠的表情。
有目的的關懷令人心傷
凝望水若寒絕然的背影及手上捧著的碧綠色菜汁,剎那間,任翔飛才明白原來痛、水無
止境,原來幸福的感覺是如此美好
嚥下極端矛盾的感受,任翔飛提起精神回應,“是,遵命。”
簡單幾個字讓她心裡竄起寒意,鋪設雜草的手有些發抖,水若寒不解納悶,任翔飛的服
從安分不就是她的希望,為何還會有悵然若失的感覺?
不!不該繼續理會雜七雜八的情緒,此刻她該想的是龍廷彥
水若寒鋪設雜草的動作極為緩慢,拖延時間是為了避開任翔飛上藥,就怕看了不該看的
畫面,會有不該有的反應
她不得不承認,與任翔飛相處時,假面具總是戴不好,心情老是起伏不定,更懊惱的是
心跳會不由自主因他而改變,像是昨夜呃!此刻該想的是如何應對突發事件,而她竟又
開始胡思亂想。
臉蛋微微發燙,水若寒不禁氣惱,大聲斥喝道:“水!我要喝冰水。”
“冰水?尚書大人為了健康著想,您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本官老天啊!”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