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時奇怪的看我。
“其實我根本沒得選不是嗎?”我苦笑看他,“我只有一條路走到黑。”
何必繞著圈子裝大度,裝公平。
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笑出了眼淚。
陳時冷冰冰的站起來說:“把隨身碟收好。”頓了頓最後又笑了:“小厲,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總是睡覺睡不好,睡了更累,醒了就頭痛。
前天加班到三點才睡。
兩天沒更很抱歉
我爭取明天多更點兒
32
32、第一個男人(18) 。。。
2008年十一前後,陳時給了我一份工作。
他說我需要這份工作。他覺得我需要,那麼我就確實需要。而且特別特別迫切的需要。
從唐老爺子過世到目前為止,我一直住在他的房子裡。十一過完沒有兩天,他回來的時候,給了我一個松木小盒子。
我開啟一看,是盒印刷精美的名片。
抬頭寫著“唐鵬飛辦公室,主任助理”的字樣。
唐老爺子大名唐鵬飛,自在八寶山公墓安葬後,朝廷臺還做了相關的葬禮錄播,搞得陣仗很大。後來不知道是怎麼搞得,陳時就拿到了一份上級下發的紅標頭檔案,要求組建“唐鵬飛辦公室”對唐鵬飛身前的光榮事蹟進行系統的整理,編纂成書。
理所當然的,當年唐鵬飛的貼身秘書陳時就擔任了辦公室主任。
“這是誰?”我指著名片問。
“你。”他說。
我拿著那盒名片玩把了半天:“我不明白,這個辦公室搞出來幹什麼呢?”
陳時打了個比方。
“這就好像你想做生意得開店是一個道理。開餐館得叫飯店、做心理諮詢得叫診所、賣房子得叫開發商是一個道理。別人總得知道你在賣什麼。”
我恍然大悟。
於是我就變成了陳主任的貼身助理,鑑於我們倆之間的特別關係,這個助理顯然是24小時性質,工資卻少的可憐。月薪一千五。
我十月五號拿到第一筆工資的時候,忍不住跟陳時發牢騷。
“你先去考個公務員,進了編制就能漲工資。”
他這個笑話說的十足冷。
我打了個哈哈。
辦公地點在西直門,離黨辦下屬某機構和臺盟內刊不遠不近。
這地方我來過,陳旭當時鬧著要跟我結婚的時候,就拉著我到這裡來。我就是在這裡第一次跟陳時見面。六七十年代的小矮樓,裡面翻新過,裝置很先進,只是無論怎麼裝修,也壓不住陳舊的老房子散發出來那種腐朽中的氣味。
十一過完,陳時開車帶我來這裡的時候,我忍不住感慨。
從離開林育青到現在這一步,算下來不過半年,生活卻已經變得天翻地覆。就好像我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似的,扭曲的讓我不敢回頭看。
“發什麼呆?”陳時遞給我一個通行證,上面我那張一寸的照片,還是五年前照的,不知道他從那裡找到?
“領導,我能幹啥?”我回神,然後問。
這辦公室真沒什麼工作。
所謂唐鵬飛生前的光榮事蹟,總過加起來不超過十件,能影響到中國歷史程序的一件都沒有。陳時倒是煞有架勢的每天從內部檔案館借無數的資料出來,我每天在黨辦下屬的那個單位和臺盟內刊之間來回幾趟借還。有一間房子裡被這些資料塞得滿滿的。
我在做的事情無怪乎就
32、第一個男人(18) 。。。
是把書裡的資料掃描,列印,存檔,然後做成PDF格式,塞到電腦裡。
這麼無聊的持續了一個多星期。
我都快以為唐鵬飛辦公室跟其他機構一樣悠閒。
接著我們有了第一個訪客。
開門的時候我並沒有料到,進來的人是林育青。
他看見我也是一愣。
接著他快速的問我:“陳主任在嗎?”
我點了點頭,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等會兒,我進去說一聲。”
“好。”他點頭,轉身在門口的沙發上坐下。
我進去的時候,陳時帶著眼鏡,正在電腦上碼字,瞥了一眼,依舊是之前那本給唐老爺子做的傳——估計大概也許沒有完成的一天。
“主任,林育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