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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誰都知道,俞國振取代這個小朝廷是不可避免的,誰都在想,如何在今後的新朝中謀一個好的位置。有的人靠出賣朝廷來謀取,自然也有人靠著謾罵造謠來謀取,唯獨少人想著進入華夏軍略委員會體系之內,從基層實幹做起,一步步來將個人理想與華夏民族的長遠利益結合。

他們想的是,如果華夏民族的長遠利益不合他們的個人理想,那麼就可以棄華夏民族長遠利益不顧。說穿了,不過是一群心智不健全者,錯的不是我,錯的一定是全世界罷了。

就在錢謙益琢磨間,突然一個管家驚惶失措地闖了進來:“老爺,老爺,大事不好,門口來了兩個當兵的,說是……說是俞國振召老爺前去相見!”

“什麼?”錢謙益變色而起,程先貞一縮頭,也不顧著形象,轉身便從錢諡益面前逃走。

“正夫,正夫!”錢謙益大叫。

“牧齋公只管去,只要他捉不住我,便不會為難牧齋公!”程先貞道:“欲成青名,必要流血,但我還有大事未了,尚不能死!”

六四二、自古廷杖多美談(二)

碼頭上如今都是荷槍實彈的華夏軍,人數足足有五百,而在江中,則是艘華夏軍的炮艦,炮門都開啟,指著金陵城,隨時會支援陸上的同伴。

俞國振坐在椅子上,正與幾個百姓閒聊,所聊者無非是生計如何之類的話題,特別是有關華夏銀行發行的金屬貨幣是否好用的問題。

在俞國振的五年統一計劃中,統一貨幣是第一步,別的都可以慢慢談,但貨幣統一必須在今年內達成協議,明年起就要廢止銅錢、銀兩的流通。透過這種方式,他可以將華夏各方勢力的經濟與新襄體系綁在一會兒,加速各方之間的融合。

錢謙益下馬車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

錢謙益正了正衣冠,面容整肅,大步向俞國振過來,然後抱拳行禮:“錢某見過南海侯。”

南海侯是金陵小朝廷給俞國振的爵位,但是俞國振從未接受過,這兩年也沒有什麼人提起了。俞國振微微笑了起來,錢謙益這模樣……倒不象是來賠罪的,而是來興師問罪。

他並不知道,程先貞方才在錢謙益那邊提起“廷杖”提醒了錢謙益。以錢謙益對俞國振的瞭解,俞實在不是濫殺之人,甚至幾乎不以個人的好惡來處置別人。

因此,稍微得罪一點他……憑藉雙方過去的交情,不但不會有什麼問題,反而會讓俞國振更加重視自己這位……老友吧。

“牧齋公來得正好,請你帶我的醫療組去史府,為史道鄰治傷,拖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俞國振卻沒有給錢謙益發作的機會,直接便吩咐道。

錢謙益沒有想到。俞國振召自己來。竟然不是興師問罪,不是追究他支援《南都週末》的責任,而是要救史可法!

刺客刺殺史可法之事。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一個虛頭,甚至全天下人都有嫌疑。唯有俞國振最無嫌疑。但是,某些人只是需要這樣一個虛頭,一個口實理由,來掀起聲浪罷了。

“這個,濟民,事怕有些不妥吧。”錢謙益猶豫了一下,苦笑道:“史道鄰拖得如此久,咳咳……怕是很難治好了,你再怕醫生去。旁人只會覺得,是你嫌史道鄰未死啊。”

俞國振輕蔑地冷笑了一聲:“做出這等事情的人,他們豈會理會史道鄰是不是我弄死的。無論我派不派醫療組。他們都會給我扣上害死史道鄰的帽子。雖然我與史道鄰道不同,我也一直認為。他最多就是一個里正鄉長的才能,但是卻對他忠義之心還是有些敬慕。因此,我不會坐視他死。”

錢謙益還待再說,俞國振已經揚了一下下巴,頓時有兩名華夏軍士兵過來,向錢謙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錢謙益無奈,只能上了華夏軍為他準備的馬車。

一共是三輛馬車,錢謙益坐在其中之一,另外兩輛上一輛裝著醫療組,一輛裝著醫療裝置。馬車很快就到了史府,史府之人見到錢謙益,倒沒有阻攔,就這樣讓馬車進了門。

然而聞訊迎來的史可程卻將錢謙益一行攔住。

“牧齋公,你來我們史家是歡迎的,只是這些人,讓他們滾,他們是俞國振那奸賊的手下,那奸賊唯恐家兄不死,故此派他們來相害,牧齋公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

錢謙益苦笑著拱手,他哪裡願意和俞國振的部下在一起,可是那兩個華夏軍士兵還跟在身邊,他能怎麼樣。

正待勸說之際,身邊的華夏軍士兵上前,一把抓住了史可程。

“儒冠狗賊,人面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