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義,可要說下公文指派訟棍們上堂用那三寸不爛之舌顛倒黑白,李蹇臣委實想不通。
葉昭就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咱這個訟師啊,那是要考試的,要取得訟師資格,要熟悉各行律法,辯護時要依照律法而辯。如果只是沒理辯三分的耍嘴皮子,或者抓著字眼小節作文章,那不是訟師,那是無賴!”又道:“有了訟師這行業,咱們的法理受到考驗,可趁機完善,更可以將那一條條法規不費力氣的傳於民間,何樂而不為?”
李蹇臣恍然,笑道:“王爺,卑職,唉,卑職能時時在王爺駕前聆聽教誨,實在是人生幸事!”看得出,肺腑之言。
葉昭微笑不語,若說隱隱猜出自己心中志向的,文官中李蹇臣當屬第一位,概因這廣東各行律法一部部頒佈,實則一些律法早就同大清律南轅北轍,現在天下大亂,南北爭權,乃本朝從未有之變局,是以還沒人拿來作文章。可若太平時期,不知道多少人會上摺子彈頦自己,自己垮臺的話,李蹇臣怕是第一個跟著掉腦袋的,可他如此盡心盡力,自然是有所領悟。
現今所謂訟師,其實並不能怎麼維護犯人權益,以今之技術條件,包括歐羅巴諸國,雖也有律師,但冤假錯案比比皆是,不過訟師之出現,想對極明顯的冤案可起到一定的遏制作用,那就足夠了,任何事物都會有其雛形階段,妄想一步登天可沒捷徑可走。
品了口茶,葉昭正欲說話,侍衛匆匆而入,呈上一封書信,低聲道:“王爺,瑞總管轉來的。”
火漆封口,看到信封上娟秀的字跡,葉昭就是一笑,是紅娘。
沒有稱呼沒有落款,想來是怕信落入別人手中,信的內容也只寥寥一行字,“月上柳梢頭,與君群樂畫舫相會。”
葉昭一怔,紅娘已經到了廣州?隨即心就微微有些熱,可見紅娘約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