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看怎麼樣?”哈里奇獻寶似的指著羅剎小美人兒,實則前幾日捕獲這小美人兒的是他營下一名管隊,捕獲這小美人兒的一瞬,管隊馬上就眼睛放光,這自然要獻給都統大人,當下就吩咐手下不得動手動腳,更很快叫人去尋了一名達呼爾婦女來看管她,親自帶隊送小美人兒來璦琿。
哈里奇卻不說那管隊的名字,心說回頭賞他大把銀錢就說都統大人賞賜就是,也不算虧了他,這天大的功勞,可就得給我了。要知道都統大人家眷不在身邊,又是少年輕狂之時,怕早就想這風花雪月之事了,給都統大人尋到異國美女,可不比什麼功勞都大?
哈里奇不提管隊之事,只道:“主子放心,標下們沒人碰過她,她身上泥汙,是自己從馬車裡跑出來摔倒所致,奴才又不好著人給其梳洗,連夜送了過來。”
葉昭微微詫異:“馬車?”
“是,由西而來,有騎馬的衛兵三名,被標下們當場格殺。”哈里奇倒是打聽的清楚,免得主子問時露怯。
“哦?那要瑪德教士問過她的來歷了麼?”葉昭又看向那少女,看衣著不似普通人家出身,又有衛兵,可不知道是什麼人。
哈里奇就乾笑兩聲,說:“那倒沒,不過雖然標下那一隊向北走的極遠,但估摸著她也不是什麼緊要人物,不然也不會只帶三名衛兵出行。”
哈里奇開始尋到些羅剎物件兒倒喜歡找瑪德教士請教幾句,請瑪德教士給鑑定是什麼寶貝,可漸漸的,就覺得和這老東西話不投機,每次都要講些大道理,什麼仁慈啊,不貪心啊等等,誰耐煩聽他這些?
而這羅剎小美人兒,就更不會令瑪德教士知曉了,不說這種強搶民女的事瑪德教士又要羅嗦,就這小美人兒的身份,這般漂亮,萬一是羅剎國公主,主子還怎麼享用?怕是要送去京城交由皇上處置了,所以還是糊塗些好。我又不知道她是什麼人,自不會有欺君一說。就算真是公主,那我也自然是不知道。
葉昭自不知道哈里奇的心思,聽哈里奇的言語倒是點了點頭,倒不是哈里奇的話分析的有道理,而是遠東一地婦女多是妓女,若不就是貧苦人家舉家遷徙,貴族血脈,自不會來這不毛之地,有三名衛兵護衛,多半是羅剎軍官家眷了,女兒未婚妻之類的角色。
“主子,您看她怎生處置?”哈里奇眨著小眼睛問。
葉昭猶豫了一下,道:“留下吧。”
哈里奇馬上喜出望外,打千:“喳!奴才這就去叫喊馬嫂來幫其梳洗。”馬嫂是兩名伺候葉昭的旗人婦女之一,城守尉盛奎給調撥來的,幫都統大人洗洗涮涮幹些雜活。
葉昭微微頷首。
晚上時節葉昭在書房召集了幾名達呼爾勇士密議了好久,出來時節兒已經三更天了,等葉昭施施然來到內宅小院,見到寢室前站著的馬嫂,開始微微一怔,隨即才省起那羅剎小美女的事兒,心裡不禁苦笑,看來馬嫂盡忠職守,自是怕那羅剎少女逃脫了。
“大人,容奴婢再進去搜一搜。”見到葉昭走過來,馬嫂忙福了下去。
葉昭就擺擺手:“不必了!”看那少女模樣,也不是什麼敢拼命的性子。
“是!”馬嫂站起來,恭恭敬敬幫葉昭推開門,退到一旁,等葉昭進屋,又將門輕輕帶上。
葉昭自不是真的獸性大發要找名女子來發洩,實在是若不答應留下她,可不知道這少女將面臨多悲慘的境地。
在這冰天雪地荒無人煙的極北之地與羅剎人作戰,對於新軍團勇軍紀,葉昭實在沒辦法太過苛責,尤其是新軍,家眷多在廣州,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精壯年紀,孤身關外,璦琿城又無營妓,出現強姦羅剎婦女的事無可避免,不過俘獲羅剎婦女並不常見,是以葉昭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早有嚴令,若敢欺辱大清國民,必斬之。大清國民自然包括旗人、漢人以及達烏爾等邊民部落。
眼前這羅剎少女,自己若不說留下,等待她的悲慘命運顯而易見,雖說對羅剎鬼子恨之入骨,但既然撞到了,葉昭還是不能無動於衷,畢竟被迫屠殺羅剎村落平民之事,葉昭思及心裡就不是滋味。
寢室有黃鸝鳴翠柳的錦繡屏風隔開裡外間,紅燭搖曳,碧紗櫥中各色玩器越發顯得雅緻精巧。裡間浮雕花卉裝飾華美的架子床是葉昭來後令木匠打造的,奢侈華貴,懸著大紅銷金撒花帳子。
此刻床上錦被中,羅剎少女躺在裡面,碧眸深邃,金色長髮海浪般彎曲,撒在紅枕上,紅燭下顯得極為魅惑。只是她一臉的驚懼,聽到腳步聲,見到進來一名男子,雖然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