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不由得詫異道:“她呢?”
老夫子搖搖頭,一臉茫然,剛剛也只顧心急,卻沒注意少奶奶去了哪裡。
西洋風格的鐵柵欄門洞開,葉昭雖騎射皆劣,但多少還有些騎術,蹬上高頭大馬,幾名戈什哈也都披掛整齊,一臉肅殺,瑞四等幾名包衣雜役聚在葉昭馬旁,這時節兒自沒人敢惜命,若小主人出什麼差池,只怕他們的親眷都會受到牽連。
遠方傳來“砰砰砰”的火槍巨響,葉昭一皺眉,揮動韁繩,胯下馬飛奔而出。
槍聲一起,租界的馬路上就不見了人影,這幾天租界也是亂的很,人心惶惶。
“噠噠噠”幾匹馬飛奔,瑞四等奴才一溜煙跟在後面,行轅距離海關衙門不遠,拐過一個路口,就見海關衙門的鐵柵欄門前影影綽綽圍著二三十名洋兵,各個佔據了射擊位置嘭嘭的向裡面開槍,而這個舊日的海關衙門,卻在二樓視窗伸出了一面虎豹旗,那是清軍標營旗幟。
葉昭心下一鬆,雖不知道戰況,但顯見幾人還未遭毒手。
“停火!停火!”葉昭大聲用英文喊,誰知道靠近這邊街巷的幾名洋兵扭過身,馬上瞄準了火槍,“砰砰砰”震耳欲聾的火藥爆炸聲,葉昭未及反應,已經被一名親兵猛的從馬上撲下來,摔了個七葷八素。
一陣混亂,幾名親兵動作快捷,很快就護著葉昭鑽進了旁邊小巷,鋼刀出鞘,守在巷口,剛剛撲葉昭下馬的親兵腿上血淋淋一片,也被拽了進來,接著瑞四等奴才大呼小叫的也都跑進了巷子。
“爺,咱們先回去,這巷子口拐個彎就通行轅。”瑞四見葉昭額頭摔得青了一塊,臉都嚇白了。這些日子租界的巷子,倒是被他摸了個門兒清。
葉昭知道,自己現在再喊什麼全無用處,再留這裡莫名其妙被抓了俘虜,回頭變成自己大清欽差帶領兵勇武力進攻租界商團,卻真是有理說不清了。也只有回去從長計議,出來時已經派人去清軍大營送信,看許乃釗是什麼算盤吧。
當下點點頭,“走!”
瑞四等人這才鬆了口氣,簇擁著葉昭一路狂奔,等洋槍隊衝進巷子時,早就人影不見。
許乃釗的援軍遲遲不到,等了一個時辰,葉昭實在坐不住,心說也只能求蘇紅娘了,有她護衛想來遇到商團散兵遊勇也能對付,現在只有去見霍爾律師,要他斡旋此事。
若不是必要,葉昭不想令阿禮國等政治人物知曉自己同威爾斯同霍爾的密切關係,想來威爾斯也是同樣的心思吧。而不管威爾斯會不會侵吞自己的專利權,至少暫時兩人之間還算是合夥人。
可是上了二樓,轉了一圈也未找到蘇紅娘,葉昭正無奈之際,親兵跑來報信,說是英國領事阿禮國到了。
葉昭心下就咯噔一聲,看來韓進春等人不是遭了毒手就是失手被擒,不然阿禮國也不會找上門來,而現在人家有理有據有節,甚或手裡還有俘虜,可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戲該怎麼唱。
不過葉昭倒真希望租界商團只是俘虜了幾人,尤其是巴克什和阿爾哈圖二人,對自己何等忠心,若兩人鮮血淋漓的屍體擺在眼前,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狂。
一心擔憂,葉昭匆匆來到花廳,誰知道阿禮國臉色好像比他的還難看。
“景祥大人,我希望你立即命令部下離開海關衙門,釋放我國僑民,不然我將會視大人的行徑為向我大英帝國宣戰!”見到葉昭,阿禮國就怒氣衝衝的喊了起來。
葉昭一怔,什麼?離開海關衙門?釋放僑民?敢情這一個多時辰了,洋槍隊不但沒攻進海關衙門,還有人被抓了俘虜?
阿禮國現在真可說滿腔鬱悶,突然有清軍衝入海關衙門懸掛起清軍旗幟,這還可以說迫不及防,畢竟海關衙門只留了兩名衛兵看守。可接下來巡邏的商團馬上發起攻擊,誰知道半路又殺出個莫名其妙不知道來頭的煞星,一身歐洲貴族打扮,等到了跟前突然奪了一名火槍手的步槍,輪著槍托打暈數人也衝進了海關衙門。
接下來二三十名武裝人員,卻怎麼也攻不進衙門大院,對方不但箭矢精準,還有個極厲害的火槍手,七八名士兵被對方火器所傷,後來幾名武裝人員翻後牆進了院準備偷襲,誰知道全部被活捉成了俘虜,被綁在窗戶前作人質。
無奈之下,阿禮國只好打消了武力奪取衙門的念頭,帶了十幾名武裝人員直奔欽差行轅,若翻了臉皮,只管將大清欽差抓起來就是。
阿禮國怒氣衝衝的興師問罪,葉昭莫名其妙佔了上風,心情大好,無辜的指了指自己額頭的淤青,說道:“領事大人,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