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平了青海,就好像兩地之間被插入了魚刺,等兩地戰事有變,稍一傷風感冒咳嗽,這根魚刺冒出來,其禍非小。
這個陸月亭,就是會給人出難題啊!
葉昭踱步出殿,慢慢點起了一顆煙。
這裡是行宮後寢的煙波致爽殿,“四圍秀嶺,十里澄湖,致有爽氣”,寢宮三面環湖,碧波盪溢,美不勝收。
木屐聲響,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葦月伊織來了。
“你的新朋友走了?”葉昭笑著問。
葦月伊織嗯了一聲,說:“她說想給皇上磕頭,可又不敢見您,回去後會日日為您祈福。”
兩人說的自然是鄭氏,到最後鄭氏才知道原來是高千戶害死了她一家,更牽涉到布政使,若不是皇上親臨,就算告得了鄭三子,只怕她也要一輩子冤枉,不知大仇人是誰。
不過她自然不敢跟皇上皇妃娘娘稱謝,今日還是鼓足勇氣,帶了些土特產來看望皇妃娘娘。
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而想來各地報刊報道早已經鋪天蓋地,葉昭要的就是這效果,而且發電給皇室宗人府新聞局,令新聞局官員通知協調各新聞紙,報道側重於宣傳此案件中體現的帝國法治,而不必太突出自己微服私訪除惡懲奸,
“先生,明天回北京麼?”靜靜站在紅木欄杆前,眺望碧波盪溢,葦月伊織問。
葉昭嗯了一聲,掐滅菸蒂,說:“走,咱去用膳。”
葦月伊織溫婉的接過葉昭手中菸蒂,好奇的咬了咬,隨後才包進了小布包裡準備丟掉,看得葉昭一笑。
用過晚膳,洗漱過後,葉昭來到了煙波致爽殿西暖閣,這是他的寢室,陳設富麗堂皇,各代金、銀、玉、磁、鐘錶、古玩、 掛屏等達百餘件,滿目琳琅。
見葦月伊織剛剛幫自己鋪好床,正準備出去,葉昭就笑道:“今晚宿這兒吧。”
葦月伊織嗯了一聲,就去開檀木櫃準備抱被褥打地鋪,其實初始來到行宮的幾日,葦月伊織晚上都準備打地鋪睡在西暖閣,但每次都被葉昭趕了出去,當然,說是趕,也不過是葉昭說一句,去東廂睡云云,葦月伊織自然會聽他的吩咐。
見葦月伊織抱被褥,葉昭就是一笑,指了指那華麗無比的紅帳,說:“就在炕上睡吧。”今晚,想和人說說話。
葉昭早換好了明黃綢緞的睡衣睡褲,踢掉拖鞋上了炕,軟軟綿綿,如在雲端,大紅錦帳裡頗為舒服。
回身,就見葦月伊織優雅無比的解開一圈圈的錦絲帶締,色彩繽紛的明藍粉花和服,豔美而端莊,看和服麗人褪衣,實在是絕佳享受。
葉昭乾咳一聲,轉開了目光,不一會兒,木屐聲響,穿著雪白長襦袢的葦月伊織走到床前,將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套淡黃清新和服、帶板、腰紐、襦袢、足袋等物放在床旁櫃頭,自然是明早換穿的,甚至,還有一件黑色的小褻褲。葉昭呆了呆,急忙又轉開目光。
葦月伊織已經輕輕褪去洗浴後換穿的白色棉襪,跪坐在了床上,說道:“先生,要我跳舞麼?”
葉昭險些就說個“好”,真想見她雪白皓足能在這床頭三分地上舞出怎樣的驚豔絕俗,隨即卻擺擺手,說:“躺下,說說話吧。”
葦月伊織哦了一聲,就輕輕躺在了葉昭身側。
葉昭伸手,輕輕握住她嬌嫩纖細的玉手,放在自己胸前,也知道葦月伊織在靜靜的看著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心中就充實無比,那種寂寞感漸漸消散。
有這樣一名美豔恬靜的女子陪在身邊,又何嘗不是大福氣?
“伊織,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葉昭閉上眼睛,淡淡的問。
“先生是個孤獨的人。”葦月伊織靜靜的說。
葉昭就笑:“是嗎?”卻是睜開了眼睛,轉頭看著葦月伊織豔麗逼人的精緻俏臉,委實美極,只怕沒幾個男人能離得這般近還肆無忌憚的打量她,換第二個人,早就自慚形穢的低下頭,美色逼人,可真不是說說而已。
葦月伊織清澈美眸一眨不眨凝視葉昭,說:“是。不過先生也是最厲害的男人,可以毀滅天地的男人。”
葉昭笑道:“我還是喜歡你的第一個評價,孤獨,所以啊,需要你這個大美女陪我。”說著話,忍不住伸出手,捏著葦月伊織膚若凝脂的粉腮,大拇指撫了撫她嬌豔欲滴的朱唇。手,立時就酥酥的。
葦月伊織好似不知道這種男人征服挑逗的意味,溫婉的道:“伊織不是美女,能遇到先生,伊織很幸運。”
葉昭笑笑,縮回了手,說:“有什麼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