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這些青年軍官,人人臉上洋溢著激動,若不是上官在,只怕都要興奮的議論起來。
鄭友賢從左到右,環顧他們,一字字道:“你們要做的就是好像平日訓練一樣,將炮彈準確無誤的送入俄國強盜船的心臟,讓俄國人再一次品嚐失敗的滋味!讓俄國人知道,帝國的海疆不可侵犯!若不然,那裡將會是他們血流萬里的修羅場!”
“是!是!是!”激動而高亢的應聲響徹天際。
鄭友賢啪的抖開一卷黃絹,大聲讀道:“攝政王諭!廣州船政第三期學員成績優異,孤甚感寬慰,今國難當頭,外夷威逼,諸位當恪盡職守,奮勇殺敵!孤以小詞贈之,誰言少年不識愁,千里外,天山雪,一朝拔劍,十萬西夷敢稱雄?!”
“帝國之榮耀,孤之榮耀,與諸位同在!”
“殿下!萬歲!帝國!萬歲!”青年軍官們臉上掛著狂熱的忠誠,聲嘶力竭。
狂熱的喊聲中,一個個年青的海軍軍官義無反顧的登上了戰艦,夜色如墨,輪船黑煙滾滾,好似血與火的交織,機器轟鳴,載著一顆顆年青而滾燙的心臟,劈波斬浪,向著那未知的黑暗亮出了年輕而無所畏懼的熱血胸膛。
魯大化被任命為北京號炮務二副,艦長是他的恩師鄭友賢,唯一令他略感不滿意的就是包打聽也被分在了北京號,任駕駛二副。
北京號上,設副管駕一員,幫帶大副一員,駕駛大副一員,槍炮大副一員,炮務二副二員,船械三副,舢板三副一員,正炮弁一員,總管輪一員,大管輪二員,一等升火一員,二等升火二員等等,皆是實習學員軍官充任。
駕駛、舵手在海戰中有多麼重要?幾乎可以決定一艘船艦的生死存亡,包打聽?魯大化實在對他沒什麼信心。
魯大化一遍遍的檢查著北京號上的火炮,主甲板上,北京號安裝了8門68磅前裝滑膛炮和2門110磅後膛裝火炮,這是其主力炮火,此外在前後甲板,還配備了從重型後裝炮到6磅加農炮等口徑不等的武器。
令魯大化不滿意的就是北京號的炮塔設計沒有金陵號那般完美,不能多方位旋轉,豎起的桅杆和風帆,就算在戰鬥中落下,也會影響火炮的轉向。
8門68磅主炮,可以發射三種球形炮彈,傳統的實心彈、霰彈(裝有90枚鐵製彈丸,主要用於殺傷無掩護的人員),還有一種裝有15個稍大一些彈丸的葡萄彈。
此外還可發射三種開花彈,有簡單的內裝黑火藥的開花彈,裝有定時引線和數百個鐵彈丸的榴彈,第三種是縱火彈,中空球型炮彈,裡面裝著熔融的金屬液,命中目標後外殼破裂,金屬液飛濺,比燒紅炮彈的熱彈更為安全。
不過68磅火炮,南朝已經生產出威力更為巨大的無煙火藥爆破彈,遂將北國購買的這種落伍黑火藥開花彈替換下來,只是魯大化怎麼都覺得有些浪費,因為其火炮的鋼質好似也不如南國的可靠,就怕在開炮時出現什麼故障。
顯然,北國採購的鐵甲艦,並不是歐洲人的精良產品,不過現今鐵甲艦設計極為混亂,聽聞俄國人更是花樣迭出,熱衷於設計圓堡型鐵甲艦,所以,倒也不能說北國花了冤枉錢。
對於北京號上的炮手們,魯大化倒是頗為滿意,大多受過嚴格訓練,基本上可以達到每分鐘一發的速度。
站在甲板上,魯大化默默看著前方,青春的熱血在體內湧動,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羅剎巨獸,正在肆孽帝國的海疆,血與火,劍與盾,自己願奉獻出一切,為帝國,為殿下,永遠守護這片海疆!
有死而已!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六劍下天山
吳淞口近海,幾艘掛著藍白俄國海軍軍旗的裝甲艦遊弋,在深邃海面上劃出一道道白線。
東方天空,泛出了魚肚白。
望遠鏡中,可以見到吳淞口附近浮出水面的沙洲,這也是大型船隻需要繞行的危險所在。
聖彼得保號船長指揮室,有厚厚的鐵甲包裹,弗拉基米爾從狹窄的長方形觀測口靜靜的凝視內河方向,他高傲而堅毅的臉龐永遠是那麼硬邦邦的,就好像大理石雕像,充滿著不可侵犯的冰冷。
觀測口的縫隙極為狹窄,這是為了防止彈片濺入的必要設計。
而從狹窄的觀測口看出去,中國這條綿長的內河好似也清晰無比,如同一條銀帶,匯入蔚藍的大海。
弗拉基米爾知道,內河深處,中國人的鐵甲艦定然揚帆待發,而在遣出部分機動力極強的裝甲艦在附近海域尋找中國商船的同時,他的艦隊也靜靜漂浮在吳淞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