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自然沒有了以往那般猖獗。娶妾之時,正正經經舉辦婚禮的人家也越來越多了。
葉昭和朱絲絲成親,自然是低調中的華麗,同樣是一萬塊銀洋加各色彩禮,令廣州那邊派人送去了朱家,朱絲絲也給家裡寫了信,言道路途遙遠,不及請示父母,現今由哥哥作主,嫁與泰和行少東葉昭為六姨太。
而朱絲絲的哥哥嫂嫂,由葉昭打本錢開了家酒樓,又幫其置辦了宅子,就在葉昭和朱絲絲新居的巷子裡,與葉府隔兩戶人家。
這都是葉昭必須做的,妹妹都成王妃了,若不雞犬升天,也顯得太對不起人。
當晚拜過天地,喝過交杯酒,葉昭和朱絲絲自然是顛龍倒鳳、百般恩愛。
紅色錦床,訴不盡的綺旎,碧紗宮燈,道不完的春意。
葉昭更難得享受到朱絲絲含羞帶嗔的回吻,享受那踢死人不償命的有力美腿緊緊盤著他的絕妙滋味。而葉昭,自是百般溫柔的來征服身下那令自己又憐又愛又頭疼的新思想女性,敞開心扉的水乳交融,令他舒爽的幾近昇天。
馬車賓士,葉昭看著手裡的文牘,是南朝議政處對李家一事的對策,幾天功夫,效率極高,一則已經知會調停三國公使,闡述南朝此舉已經破壞了上海和約;二則在天津《大沽報》上以南朝政務院的名義刊文,斥責北國迫害國民、破壞和約的行徑,更言道若不妥善解決此案,南朝將會視上海和約無效,由此引起的一切後果由北國奕欣親王承擔。
雖然南北和談後,南國新聞紙不再稱呼奕欣為偽皇帝亦或偽王,但也一概以親王稱之。
在南北沒有正式溝通渠道的情況下,登報闡述南國立場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不然等調停國溝通,雙方派出使者,那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怕這段時間李家都被抄家幾次了。
現在北京、直沽(天津)、上海電報早通,實則若不是南北紛爭,北京的電報已經可以直接發到廣州。
南朝的政務院公告已經電傳到了天津,怕明後日就能見報,且看北國是什麼反應吧。
正琢磨著,突然聽到遠方隱隱好似傳來槍聲,葉昭微微蹙眉,他這是去棲霞寺的路上,棲霞寺距離南京城幾十裡,幾年前毀於戰火,和南京城內孔廟等遺蹟一樣,現今正在重新修葺,葉昭準備去視察工程進展。
槍聲響起的時候,馬車就漸漸停下。
“主子,情況不明,回城吧?”外面,是侍衛副總管烏爾登的聲音。
葉昭嗯了一聲,很快,馬車調頭,眾侍衛騎馬跟隨,上千名羽林衛則分散小隊,一隊隊警戒斷後。
回到惜陰書院不久,瑞四就匆匆的跑來,是葉昭令人將他喚來的,他卻是滿頭霧水,葉昭在出巡路上遇到槍聲一事他全不知曉。
也難怪,距離南京城二十多里,城內聞不到槍聲,內務府的人更不可能出現在那荒郊野外。
不多久,倒是巡捕總部呈給議政處緊急公文,言道接縣局急報,在棲霞寺附近有槍聲,而且很稠密,已經派人去查探,巡捕總部長官蘇納雖然不知道葉昭出巡一事,但南京府境內竟然發生槍擊事件,人數還很多,自然是頭等大事,上報了議政處。
李蹇臣和袁甲三匆匆趕來,他倆可是知道葉昭今早出巡棲霞寺,本還奇怪呢,王爺怎麼這般快就轉了回來。
葉昭沒與他們多說,只是說沒事,等他們退下去,葉昭臉色也漸漸淡了,捧著茶杯,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瑞四大氣都不敢出,站在一旁,額頭漸漸沁出汗水。
鄭澤武匆匆趕來,他幾乎是與巡捕總部的緊急公文一起進來,巡捕總部的公文稱,縣局前去調查之人手被半路攔了回來,那一帶已經被平遠軍士兵控制。
“狗子,怎麼回事兒?”葉昭放下了巡捕房公文。
鄭澤武臉上更顯猙獰,惡狠狠道:“孃的,豬油蒙了心,他第六鎮公平黨賊能追隨王爺,王爺沒追究他們的罪過,那是多大的恩典,他們倒好,幹起倒打一耙的事兒來。剛才,是一百多匪兵反水,好像要伏擊王爺,被值營官發現他們擅自離開軍營,報上趙啟山,趙啟山派人追下來,好像兩邊交了火。”說完才想起在王爺面前罵罵咧咧的乃是大不敬,慌忙單膝跪倒,說:“狗子一時失言。”伸手就想打自己耳光,葉昭擺擺手,瑞四忙上去拉住他。
“趙啟山正查這事兒呢,小的怕王爺著急,先回來稟告。要我說,乾脆以前加入過公平黨的全斃了,省心。”鄭澤武咬牙切齒的,顯是極為氣憤。
公平黨,葉昭慢慢的點上了顆煙,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