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
葉昭想了想道:“我去看看景平。”
景平公主為葦月伊織所誕,不到兩週歲,卻是極為聰明,每次見到葉昭都會喊著“父皇”撒嬌。葦月伊織性子安靜,鹹福宮本來處處顯著冷清,但自從景平降生,鹹福宮陡然間熱鬧了不少。
盛夏時分,夕陽西下,宮中卻也涼風習習,鹹福宮紅色宮燈高懸,點綴的朱牆碧瓦,皇家氣派。
鹹福宮專門備有日本廚娘,清淡的日本料理在暑夏頗為開胃,今日更是伊織親自動手,給葉昭做了幾道刺身。
抱著小公主坐在餐桌旁,葉昭笑著逗弄小傢伙,看著她烏黑眼珠轉呀轉的,葉昭就對葦月伊織笑道:“比你活潑。”
葦月伊織現今多著中原服飾,今日倒是穿了一件紫色粉花和服,豔美不可方物。
逗弄了小傢伙一陣,旁側宮女將景平抱了下去,也好讓皇上和娘娘說說話兒。
“想不想去日本走走?悶的話就回去看看,現今江戶等地的局勢也穩定了。”在安安靜靜的葦月伊織面前,葉昭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疼她的感覺。
葦月伊織輕輕搖頭,說:“皇上不必為臣妾操心的,臣妾不悶。”
葉昭道:“這話,宮裡我就為你操心多點,你呀,聽說整日都悶在宮裡,可別悶出病來。”
葦月伊織抿嘴一笑,說道:“那我近日為先生編了一舞,您看了便知道臣妾悶不悶了。”
葉昭笑著頷首,已為人母,確實與以前不同,溫婉之中更多了幾分誘人味道,好似也越發知道怎麼討“先生”歡心,今日特意穿了和服,便是為了這一舞?
後宮之中,不管如何一團和氣,卻也免不了爭寵,葦月伊織便算不想爭,可皇上如果來得少了,宮婢們便會覺得天塌了,久而久之,爭得恩寵或許就成了後宮生活的一部分,只是沒有血雨腥風,也是略顯枯燥的後宮生活的一個樂趣吧。
葦月伊織又道:“皇上,博丹答應還沒用膳呢吧?她昨晚才住進來,怕不習慣。”蒙古人沒家姓,博丹是好如娃的族姓。
葉昭微微點頭,說:“喊她來吧。”
葦月伊織居主殿,好如娃住偏殿,宮女出去傳話,不一會兒,就聽外面細碎的腳步聲響,餐廳門簾一挑,走進來一名婀娜美貌女子,裁剪合體的綴胸花紅綢子襖褲,點金色花邊,簡潔而又不失高貴之氣,漂亮的湖藍色緞子高跟鞋,更襯的她柔軟身段前凸後翹,極為撩人。
現今皇室服飾,風格偏向簡潔大氣而又不失華麗,多位嬪妃都以高跟襯托身段為美,看來新答應這身裝扮定然是進宮後有人指點的了。
只是這漂亮的小女人沒走兩步,突然腳跟一扭,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她俏臉通紅,藉著福下去掩飾窘態,口稱:“臣妾博丹氏好如娃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聲音倒是極為清脆動聽。
葉昭啞然失笑,說道:“起來吧,你叫好如娃?”
“是。”博丹答應慢慢起身,垂首看著腳面。
“抬起頭來。”這幾位新妃子,葉昭還真都沒仔細看過她們的臉,若走在大街上,是定然不認識的。
好如娃慢慢抬頭,露出一張清秀美麗的臉龐,大眼睛頗為靈動,倒真是個漂亮的姑娘。只是她猛然見到坐正位的男子目光射過來,立時俏臉通紅,頭又極快的垂了下去。
葦月伊織走過去,牽著她的手過來坐,兩隻雪白皓腕都套著玉鐲,頗為養眼。
葉昭道:“不是當過兵嗎?怎生還扭扭捏捏的?來,一起用飯。”
好如娃俏臉白了白,她自幼便想入宮見大皇帝一面,卻不想錯過了蒙古選秀,但機緣巧合下,竟然被點為嬪妃,就是到現在,她還有些迷茫,不知如何是好,成為她自幼便崇敬無比視為神祗和父親的大皇帝的女人,對她來說,這種感覺實在太複雜了,這是帝國大多數女人的夢想吧,但這份幸福來的太突然,令她無所適從。
而大皇帝的每一句話,對她都如天音一般,雖然好似大皇帝只是隨意說笑,但“扭扭捏捏”的評語還是令她痛恨自己的失態,第一次見面便屢次失禮,又豈是這個小女孩能承擔的?
葉昭也沒注意好如娃臉色,只是問道:“聽說你還上過前線?可有危險?”
好如娃平復著心神,小聲道:“有阿茹娜姐姐幫我,沒遇到什麼兇險。”
“阿茹娜?”葉昭隱隱覺得名字有些熟,隨即省起,說道:“是查干巴日小兩口麼?”
好如娃倒不想皇帝也知道查干巴日大哥和阿茹娜姐姐,垂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