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以後慢慢教導與她。”
皇帝伸手一撈元春:“愛妃平身,朕不怪就是。”抬眸看眼迎春,微微一笑:“平身,賜座!”
迎春這般時候已經鎮定下來,謝恩起身,端著身子,坐在元春下首。
元春又跟皇帝親暱交談起來,得知天子有意留了肚子,來跟自己共進晚餐,越發高興,忙令重排酒宴。
皇帝得閒,瞅見迎春渾身拘謹,貓咪一般把身子隱在元春身後,無聲無息。想起那些千機百巧往自己身上撲嬪妃宮娥,心中越發對不媚不驕,溫順安靜丫頭起了憐惜之情,心道這種性子虧得進宮成了朕的女人,在外只怕要被人欺負死了:“延禧宮住著可還習慣?”
皇帝本來跟元春說話說的好好的,忽然插一句,迎春一時不及反應,到愣住了,心裡懷疑,這是說我麼?
元春瞭然一笑,暗地一拉迎春:“愣神呢,皇上問你呢。”
迎春忙著福身:“回皇上話,臣妾很習慣,房舍很大很漂亮,還有花園子,荷花池子,臣妾很喜歡,謝皇上賞賜!”
皇帝見她語言真誠樸實,更難得聲音婉轉清亮,聽著讓人舒坦愜意,不似那些眼睛長鉤子,身子沒骨肉的嬪妃,一句話也不好好講,偏偏要拐上三個彎兒,讓人聽了莫名煩躁。
皇帝進後宮,原是來溫柔鄉里放鬆的,誰耐煩再跟人兜圈子,費腦子,前朝那些老學究還不夠討厭呢!
皇帝越發滿意迎春這種溫順性子,再把迎春溜一眼,評估者可吃性,臉蛋大小適中,看著可喜,肌膚滑嫩紅潤,白裡透紅,紅裡透粉,白瑩瑩的溫玉一般潤澤晶瑩,這般一看,似乎捏起來應該手感很好很舒服。眼眸滑過胸脯子,暗暗嘆氣,這前面太過平坦,似乎能跟自己媲美,平板對錯什麼意思呢。咪咪眼眸,不過,瞧這面容肌膚無一不好,身子單薄再養養,應該還不錯。眼皮子一耷,嘴角笑意加深幾許:“喜歡就好,往後差什麼缺什麼,只管讓奴才去內務府要去,有什麼難處,只管告訴賢嬪,或者尋朕也可。”
說著話朝著外面道:“高德福,充媛初來乍到,昭儀娘娘有顧不到時候,你長長眼睛。”
高德福答應一聲:“奴才記下了!”
正當此刻,外頭抱琴聲音傳了進來:“娘娘,酒宴齊備了。”
元春看一眼皇帝:“那就擺上吧!”
迎春瞧著桌上竟然三副碗筷,這是要留自己麼?再看元春皇帝四交匯,情意綿綿,估摸今日必定要天地一家春。
迎春吸口氣,繃緊身子,暗地給自己鼓氣,終於把自己癱軟身子立起來了,一鼓作氣行至皇帝座前,垂眸肅拜:“多謝聖上關愛,臣妾來了有半日了,宮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聖上進餐了,臣妾告辭!”
元春見皇帝似乎對迎春感官不錯,正要讓迎春跟皇帝多聊聊,讓皇帝知道知道迎春內慧,為以後承寵打好伏筆,熟料迎春竟然開口請辭,待要開口挽留,卻怕皇帝多想。只得按下,看著皇帝決斷。
皇帝這些日子茹素,今日著急開葷,迎春臉蛋中看,卻身子骨兒單薄,他沒胃口,瞧著迎春十分識趣兒,笑了:“小丫頭跟朕同席只怕拘謹,食不知味。高德福,吩咐御膳房,給充媛娘娘單做一桌可口飯菜。”
皇上賜宴,這可是無上榮寵。元春急忙拉著迎春肅身道謝:“多謝聖上!”
迎春卻是心中一滯,她想起了杜若姑姑禍水論,忙著推辭:“皇上賞賜臣妾本不該辭。只是臣妾很喜歡方才席上金銀卷兒碧米粥,姐姐把這兩樣賞賜妹妹一份儘夠了,我晚上一般不敢進油膩,怕積食!”
元春當然知道木秀於林後果,很高興迎春如此機敏聰慧,忙著替迎春解釋:“這是咱們家老祖宗習慣,說是夜晚油膩不宜克化,容易使膚色晦暗。是故,榮府女孩兒晚餐一般只用青菜稀粥,餓了輔以水果充飢!”
皇帝聞言直額首:“嗯,這倒是好習慣,太上皇喜歡食用大魚大肉,尤其喜歡煨爛蹄髈,前兒太醫院院使特德來跟朕訴苦,說是太上皇不聽勸告,消渴症越來越嚴重了。”
迎春沒想到自己推辭一頓飯菜,竟然引出太上皇隱疾,好生後悔,須知,後宮嬪妃一般不允許窺探上位者脈案,免得滋生不良後果。
元春也沉默著不敢接話。
卻是皇帝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對著迎春揮揮手:“你下去吧,改日朕得了空你瞧你!”
迎春晚餐一般不吃主食,元春胡謅這麼賈府習性,卻是正和了迎春習慣,晚餐不餓不吃,餓了吃蘋果黃瓜充飢。這是迎春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