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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父皇一向疼愛我,可從那次開始,他竟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全都未曾有過我這長子,竟連皇妹皇弟都遠離我。十年,你以為你從來不會露出蛛絲馬腳嗎?”宣王神色急速冷卻,轉向王庭遠:“你以為真的有什麼混世男童,混世女童嗎?那不過是我與斷情前輩捏造出來的兩個泥娃娃罷了,你真以為有了這兩個普普通通的泥娃,就可以統領江湖,統領天下?”宣王愈發地神色凌厲,“這麼多年,你倆父子一個名正言順地奪功,一個偽善自持的為名,十年了,我等這一天比你們等得都久。”宣王緩緩地說到,語氣中的無奈淒冷猶如殿外那漆黑的夜。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祈王就差跺腳了,直衝向木素青。

“你真以為揚州城的邂逅是上天安排的結局,二皇子,我有心愛的人,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局,是你與宣王之間的局,是大楚江山的局,可是賠上的卻是我全門人的性命,你還有什麼死不瞑目的嗎?”木素青一劍刺向他胸膛,血流如注,聽到的只有王庭遠失心落魄的淒厲嘶喊聲。

那嗜血的面容,那披散的髮絲,那雙手中全是他最愛的兒子的血,他像得了失心瘋般瘋狂的殺戮,早已不問身旁人究竟是自己鬼畜林的人,還是對方的人,身後長戢刺穿,他回過身,沐風揚的戢刺向了他的胸膛,“我早就對白鈺說過,水霓裳是我的人,誰動她,我就殺他,你知道白鈺怎麼給我說的嗎?他說這一切都是主公指使的,目的只是讓我更為鬼畜林賣命,三年前我可以為了她被鬼畜林趕出來,我哥已經死了,這輩子只有她了,我沒有告訴過你們嗎?”沐風揚喃喃地說到,眼中卻只有她的身影,她又有多長的時間未曾見到她呢?她現在怎麼樣了?那些思念縷縷地破碎地不成樣子。王庭遠將那長戢拔出,反手一劍刺向沐風揚,一時間,殺聲震天,王庭遠抱著祈王的屍體,朝大殿外放出煙火。

“你還以為白鈺能來救你嗎?”

城門大開,“賤人,把你的手拿開。”一個漫不經心清越的聲音響起,一個戎裝女人騎在馬上在房樑上繞了幾圈,你見過有人能騎著馬進入大殿之上,還將那紅馬拉在房樑上溜達了一圈,木素青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什麼時候了,她還玩。

卻原來那祈王臨死卻還拉著木素青的衣袖,“回家我再找你算賬,這麼大的事還瞞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碎,我真以為你嫁給這衰人,當了太子妃,就不要我了。”木素青低著頭,“我不是怕你擔心嗎?”兩人竟是如此肆無忌憚地調起情來,戰場上還是一片喧聲在天,滿殿皆是血腥味。

“你這死老頭,弒君篡位,無惡不作”蘇慈騎著紅馬,一鞭子朝那王庭遠揮了去,大殿之外,白鈺及其門徒早已被冰水宮的人收服。

那晚,皇殿之外血流成河,沐風揚,木素青,還有冰水宮宮主,蘇慈學會了火鱗掌,王庭遠終於死了,死時雙眼瞪著那祈王,木素青幾人身上多處受傷,“我好想你,娘子。”蘇慈轉手望向木素青

“現在辦正事了,回家再說。”

“可我已經等不及了。”

“他還沒死呢”卻見木素青望向那王庭遠,他提著一口氣,一劍往蘇慈胸口刺去。

“慈兒……”木素青還未喚出口,那劍已刺向了她的胸膛,可是卻未穿膛而過,倒是把王庭遠虎口震得生疼,那口氣卻終是保不住,那雙手而垂了下去。

“怎麼樣了?”她湊到蘇慈身旁,為她擦掉額上的汗水,原來這人早已準備,裡面穿了皮革,刺都刺不動。

那幽深的眸子,那長長的睫毛,手就這樣伸了過去,喂,這麼多人呢,身上還有傷呢,衣服上全是血呢,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完結

慶曆二十五年正月,楚文帝駕崩,宣王繼位,那年的雪下得特別久,楚文帝自那日起一直鬱鬱寡歡,他始終都不曾明白,自己原來一直養了一隻虎在自己身邊,他已立祈王為太子,為何還要殺他,竟是連最後一點時間都等不及了嗎?

斷情從簾中出現的時候,裴琳琅文之笙等人淚染衣襟,卻原來當日宣王宣她入宮,王庭遠與祈王一直在她的監視之下,四大門派的上一輩人只剩下斷情了,而這天大的機密除了宣王和她知曉,直到十年之後,血染大殿才漸漸剖析出來。

天下已定,四大門派立下大功,鬼畜林全員充軍,駐紮邊塞,斷情與木素青等人見面後卻未曾再出宮,她牽過宣王的皇子,從來無情的人而今牽過小皇子的手,搖著撥浪鼓逗著那孩子笑。

揚州城外大雪如飛絮,紛紛揚揚地灑個不停,如花樓外一女人扯開了嗓子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