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感到醫院。
走廊裡,墮天使的人已經全部到齊,各個面色沉重。
蕭以寒跟尹老爺子到了之後,褚月就馬上跑到跟前,蕭以寒顫抖著聲音問:“褚月姐姐,睿怎麼樣?”
褚月一臉沉重:“因為賽車在高速行駛,所以他傷的很重,睿被送來的時候渾身是血,氣息微弱。”見蕭以寒身子晃了晃。她急促的補充:“以寒,你要相信小風,他是天才醫生,也曾多少次把睿從閻王的手裡搶回來。”
蕭以寒雖然重重的點頭,可是眼淚卻不聽使喚,她是想相信白小風,可是褚月描述的那個狀態,要她如何相信他會沒事?
夢裡,尹晟睿也是渾身是血,也是沒能見她最後一面就被血色的漩渦吞噬,她不敢再繼續回憶,捂著腦袋哭倒在褚月的懷裡。
尹正男感覺身體虛弱,拄著柺杖坐到一邊,看軒軒小臉上也滿是淚痕,他摸著他的腦袋,輕聲道:“軒軒,不哭,你爹地是個強大的人,他會沒事的。”
小孩子吸著鼻子,狠狠點頭:“爹地說要教我賽車,爹地不會說話不算話。”
綠衣忽然推開褚月,看著蕭以寒,冷冷的問:“睿為什麼會跑去跟杜允生賽車?”
蕭以寒早已泣不成聲,只能痛苦的搖頭。
軒軒眼淚汪汪的說:“爹地跟那個壞男人比賽,如果爹地贏了,那個壞男人就不可以再糾纏媽咪。”
聞言,綠衣眸光更冷,她忽的揪起蕭以寒的衣領,憤怒的怒吼:“又是因為你?
蕭以寒,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睿吃了多少苦?六年前你跳海,睿整個人像行屍走肉,每天借酒消愁,幾次因為胃出血進了醫院;
前段時間出車禍九死一生,卻還要去舉行跟你的婚禮,這次更是為了不讓別的男人覬覦你,生死未卜。
我不懂,你既然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再回來?為什麼還要回到睿的身邊?你把他害的這麼慘,你真該死。若是睿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綠衣情緒失控,抓住蕭以寒不撒手,而蕭以寒卻只是任由她罵。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尹晟睿是去參加賽車,而原因終究還是因為她。她到底該怎麼做?如果他真的活不過來,她還有什麼勇氣活下去?
眼淚瘋狂的湧出,鹹澀的淚水讓她的臉頰生疼,可是她卻絲毫不覺,彷彿只有不斷的哭泣,才能感受她在活著,才能感受她在期待著他平安無事。
褚月拉開綠衣,被她狠狠的揮開,付天文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死死扣住她的手腕:“適可而止吧!你以為小寒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嗎?她的痛苦絕對不會比你少,現在她還有身孕,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睿醒來絕對不會放過你。”
死死的咬住唇,綠衣把眼角的淚光眨掉,揮開付天文之後,就像瘋了一樣,雙拳不斷的打在牆壁上,鮮紅的血在白色的牆上留下刺目的痕跡。付天文上前拉過她,摟進自己的懷裡,默默承受著綠衣的暴力與發洩。
“小寒,放心吧,先坐下等。”
褚月心疼的把蕭以寒拉到一邊的椅子上,蕭以寒就睜著空洞洞的眼睛,讓自己的頭靠著褚月的肩膀。
她在褚月的身上尋找著勇氣,否則她真的擔心自己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昏厥過去。
今夜,尤其漫長,等在走廊的裡的人零零散散的站在不同的地方,而當手術室的門開啟,薄凌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十分默契的聚攏在一起,異口同聲的問:“怎麼樣?”
薄凌面色沉重,眉頭狠狠的擰著,她匆忙的推開人群,一句“不容樂觀”讓那些人的臉色再次沉下。
尹晟睿失血過多,急需輸血,而他的血型是類孟買A型,比Rh陰性血更加稀有。這種血型在白小風的醫院的血庫中並沒有,醫院有軒軒尹老爺子的血型備份,他們都不符合。所以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在各大血庫中去尋找這種血型。
“你說什麼,沒有?好吧,謝謝!”
打過最後一個血站的電話,她失望的結束通話電話,眼睛裡除去失望更有著強烈的憤怒。她打遍了T市所有的電話,他們口徑竟然完全一致,這有人暗中做對,操控著什麼,那個人無疑就是杜允生。
一拳打在牆上,把一腔憤怒發洩,薄凌馬上聯絡國外的血庫。
如果從國外空運過來,時間也許會來不及,不知道睿是不是能等到那個時候,但薄凌只要還要一線生機,她就絕對不會放棄。
十分鐘後,薄凌心急回來,臉色比剛才更加急迫,蕭以寒忽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