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的展覽會上卻有一個神秘來客,他的視線從來沒看過舞臺上騷首弄姿盡顯風情的模特,也沒看過她們身上的衣服,卻是不斷沒離開過嘉賓席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個端坐在嘉賓席上的貴婦人,貴婦人坐姿十分隨便,衣著簡單,大膽奔放又絲毫不失端莊,顯露衣服外的面板潔白無暇,泛著淡淡的光輝,頭髮被盤在腦後,絲絲縷縷地垂落在背後、肩膀上,臉上蒙著一層黑沙網,卻有一種朦朧美,美好的身體曲線絲毫不比臺上的模特兒差
張子劍渾身被一件肥大的黑袍罩住,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仍然掩飾不了魁梧龐大的身軀,如果在外面肯定會被認為是怪物,說不定出門還沒走幾步就會被警察請去喝茶,可這裡是時裝展覽會,除了**,你穿什麼都不會有人驚訝,也許就算是**,也沒多少人會注意,終究在這裡的人的眼睛裡,就只有衣服,而沒有人了
他的目光平淡如水,只在不經意間顯露一絲絲精光,周身分發著冰冷的氣味,一副生人勿近的勢態,好在他處於最角落的地方,並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他,想來不管是色狼還是君子,此刻都不會去關懷一個神秘的男人
被張子劍氣機鎖定的貴婦人似乎毫無所覺,保持著隨便又端莊的坐姿,時不時與身邊的觀眾交換幾句,她身邊坐著一老一少兩個神態倨傲的紳士,能在這種場合以嘉賓身份出席,想來不是億萬富翁也是大師級別的人物
可是似乎他們對這個高貴冰冷又透著些許慵懶氣味的女人很感興趣,為了在女人面前表現一番,於是老的為老不尊,小的年少輕狂,互相諷刺攻擊,同時也恰倒好處地拍著女人的馬屁,然而這個女人卻比交際花更善於應付搭訕的男人,在兩人之間**,委婉地拒絕卻又不讓對方丟面子
伴隨著粗獷充滿了野性氣味的音樂,服裝展覽會結束了,全體模特兒蜂擁著此次展覽會的主要設想師出現在臺上向觀眾謝幕,眾人紛紛起立鼓掌表示祝賀,大廳裡也霎時變得燈火通明,沒人發覺,角落裡身披黑袍的張子劍已經消失不見
嘉賓席上的貴婦人也站起來鼓掌,眼角的餘光瞟向張子劍剛才的位置,嘴角隱現一絲不為人所覺的冷笑如果一個男人冷笑,基本上能夠無視之,可是如果是一個女人冷笑,情況就不太妙了
展覽會場外,兩幢高聳入雲的大廈間是一條狹窄幽靜的小道,小道上佈滿了骯髒的穢物,刺鼻的腥臭味充斥著周圍的空氣,路面高低不平,汙水橫流神秘男子正疾步行走在小道上,寒冷的寒風鼓起他的長袍,令整個人看起來更顯威武
咔咔咔,小道兩邊的牆壁上突然爬過來一群渾身漆黑貌似蜘蛛的怪物,卻比蜘蛛大上許多,足有臉盆大小,張牙舞爪地揮舞著八支長足,好像一把把死神的長鐮,圓滾滾的身子前端是一個巨大的喙,黝黑透亮,泛著深紅的血色光芒,一股股帶有異香的黃綠色液體不斷從裡湧出,沿著小道一路滴過來,垃圾一沾到液體便慢慢消融,像是冰雪碰到了烈焰
怪物雖大,可是速度極快,沒多久就將張子劍包圍起來,背後光滑的硬殼上一根細長的觸角悄然顫動張子劍抬頭看了看兩邊牆壁上黑漆漆的一片,冷哼一聲,拔腿就朝前跑,速度之快,比那些怪物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這個時候有哪個田競教練在這裡,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挖走
慢慢地,張子劍將怪物群甩到了身後,悄然喘了口氣,繼續朝前飛速行進,不過沒多久他便停下了腳步,因為又有東西阻住了他的去路確切的說,是一個人和兩個野獸人,是女人,野獸,則是身軀龐大似獅又似虎的怪物
女人站在中間,兩獸分立兩邊,一人兩獸將小道堵了個嚴實可是不知為什麼,兩個面貌猙獰的龐然大物竟然用力朝兩邊擠,給女人讓出一條道來,還生怕碰到了她,小道本身就狹窄非常,兩邊的牆壁被怪獸擦得牆皮一塊一塊往下掉,似乎再一用力就會坍塌,怪物的強悍由此可見一斑
張子劍眉頭一皺,兩腳似生了根一般緊緊釘在地上,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卻能神情自若巋然不動,也是一個狠角色前有強敵後有追兵,看來今天是難以善終了張子劍打起十二分精神,此刻可大意不得,不過他的目光卻是一刻也沒離開過對面的女子,在他眼裡,也只有她能夠對自己稱得上要挾
女子披著一件長可及地的白皮大衣,敞開的衣襟顯露內裡一身連體緊身黑衣,緊身黑衣不是平板一塊,而是從脖頸到腳踝佈滿了鏤空的菱形,遠遠看去就像裹著一身蛇皮女子身材高挑,面板白皙,不過也許是錯覺,也許是空氣太冷,裸露在外的面板竟然呈現出一種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