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小姐的掩嘴大笑中,張子文彷彿看到了一朵豔麗的帶刺玫瑰正在勁風中不斷搖曳。雖然這種笑容很囂張。但對男人卻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這種情緒並沒在張子文心中停留多久。看著張小姐一邊大笑。一邊興趣十足地上下打量自己,心中一寒。張子文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將這事也告訴對方了?而且還是在這種公眾場合。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來,張子文也只得在眾人鬨笑中拼命縮起脖子,爭取躲在張小姐的高大身影下遮擋一會。
當然,張子文的辯解還是沒能得到眾人認可,他也被浩浩蕩蕩地押往了十六層人事部。只是看著一旁張小姐的得意神情,張子文總覺得她好像是幸災樂禍樣子多一些,似乎她非常樂意看到江水丟臉似的。
“算了!”考慮下自身立場,張子文也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得罪人就得罪人吧!總好過當場被幹掉。
人事部是個既忙碌、又清閒,但權力卻又極大的部門。因為它掌握著整個公司命脈,也是風起貿易得以健康、順利成長的重要保證。
不過,那也只是以前的日子。
最近一個星期,或者說是最近一個月,人事部已成了風起貿易最可有可無部門。沒人再會多望人事部一眼,彷彿人事部瞬間就從人們眼中的香餑餑被遺忘到了角落裡。
“唉!”,嘴中嘆息一聲,江水雙手抱住腦後,往後躺在自己的大班椅靠背上,眯起了雙眼。這不是他存心嘆氣,也不是他無所事事,而是真的沒事可幹。
偌大的人事部現在就只剩江水一人,不是他找不來人,也不是他不知道上哪裡找人,而是找來人也無事可幹。大家都到其他部門幫忙去了,只剩下自己這個人事部長還得堅守在辦公室裡,等待別人為自己帶來最後的審判結果。
他也想去其他部門幫忙,但顯然沒人歡迎江水。包括今天遇到的張子文,那也只是自己伸伸手,隨便就可以打發掉的開胃小菜。
如果換成往常,如果不是今天,僅憑張子文性別混亂這一點,江水也絕不會讓他進入風起貿易。不過現在嘛!讓他高興一下也好,不需要自己動手,其他人照樣會砍掉他腦袋。難得自己手上可以少一些血腥,積善,這是積善啊!
不過,沒等江水給自己找到理由,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聲。同時,“梆、梆、梆!”大力捶門聲也同時傳來。
“幹什麼,幹什麼,是誰這麼沒禮貌!真是的,一個、兩個都這樣。也沒個人回來幫我開個門。”嘴中罵罵咧咧兩句,江水等了一下,這才想起屋中沒有旁人。只得自己走過去將大門開啟。
看到江水開啟大門,被張小姐捉在手中的張子文立即露出一臉感激表情。
一路上他受的折磨可不少,不知為什麼,張小姐在取代保安對他的看守後。一直揪著張子文的手對他念個不停,好像是在教訓自己孩子似的。
這讓張子文既無奈又無辜,自然想早些見到江水。門外可不止張子文、張小姐兩個人,因為這次事情顯然是人事部,或者說肯定是江水的責任。
難得看到江水出錯。風起貿易的員工也都紛紛跟過來看熱鬧。
沒注意張小姐身旁矮小得直接會被人忽略的張子文,看著那麼多人來到人事部,江水也有些口吃道:“張,張小姐,你糾集這麼多人來人事部到底想幹什麼?”
張小姐?聽到江水對身旁女人稱呼,張子文微微有些詫異。同在一個公司也有用敬稱的嗎?難道張小姐也是什麼高階白領?但是這也不對啊!其他人對張小姐可沒那麼尊重!
不過沒等張子文想明白,張小姐就一把將他扯到兩人身面,張嘴叱向江水道:“江水。你認不認識這個孩子?”
孩子?聽到張小姐毫不客氣的稱呼。張子文、江水同時皺起了眉頭。
江水是因為認出了張子文,不知他又給自己惹出了什麼麻煩,張子文卻是因為這個稱呼實在有傷尊嚴,恨不得將自己埋入地底。雖然他的身體已隨張小姐的話挺得筆直,但內心早已被孩子兩字砸成粉碎。
“他是我們公司的新進員工張子文,人事部的派遣活動已經結束了。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既然他是新進員工,你為什麼不把公司徽章交給他。難道你不知道公司現在面臨的緊急事態嗎?你這個人事部長到底怎麼當的,有沒有頭腦。讓一個沒有公司徽章的新人在公司裡亂轉。你是想讓公司陷入混亂嗎?你知不知道剛才。”
彷彿上司教訓下屬一樣,沒等江水開口,張小姐就開始大聲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