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的自己。
他從來沒有如此刻般,渴望著再見到千年前那個笑看風雲的男子。
這種急躁來得突然,來得狂猛,卻還不足以撼動安培晴雅的心志。
“不要怪我,手冢,晴明醒來,你也算是另一種活著。”安培晴雅如此說著,一步步走進沉默不語的絕,舉起的手堪堪碰到了絕的手臂。
絕沒有動,安培晴雅也沒有,不但沒有,他的臉上甚至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這個少年並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安培晴雅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接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他一直很小心,隨時準備護住自身。
可是直到自己碰到了他的手臂,他卻依舊沒有絲毫動作,這讓自認為對絕有所瞭解的安培晴雅迷惑不已。
難道他真的為了芥川慈郎放棄反抗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心中這樣想道,手試探地再向前,搭在絕的手臂上。
還是沒有動作,安培晴雅稍稍放下了心,就在他放鬆的一瞬間,絕的手臂一轉,奇快無比地反抓住了安培晴雅。
“手冢國光!”情況急轉直下,安培晴雅又驚又怒,卻沒注意到在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產生了不易察覺的喜悅。
絕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安培晴雅的手腕,用上的巧勁使得對方的整條胳膊都無法用力,安培晴雅咬牙,竟然不顧一切地撞了過去。
他在賭,賭少年對這個身體的珍惜。
絕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奈,明知道對方的意圖卻不得不遂了對方的意,向後退去,不過他退得也很是巧妙,和安培晴雅始終保持著固定的距離,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放鬆。
“光光!”突然一聲急急的呼喚響起,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絕微微一怔,手下一頓。
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安培晴雅趁著絕慌神的時候將自己的手腕抽出,一把匕首自他的袖間滑出,狠狠地向絕的手臂射去,也不管結果如何,身體同時就向後疾退,手臂揚起,右手手指劃出一個個圖形。
絕欲躲避的動作突然間停止,彷彿被一根根看不見的繩索束縛住一樣,整個身體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光亮的匕首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在他的左臂上狠狠地劃開了一道血口。
絕微一咬牙,全身靈力猛地流轉,掙脫了無形的繩索,但同時也讓傷處的血流的更快更多,血珠飛濺起來。
絕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隨隨便便地包紮了一下,就將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的人身上。
安培晴雅幾乎要氣瘋了,這麼多年來,他何嘗吃過這等虧,原本還對絕存有的一絲愧疚,此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隨著九字真言的吐出,雙手不斷變換著手印,一股強大的靈力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衝絕而去。
躲無可躲,絕右手斜斜在胸前劃了個半圓藉以抵擋攻擊,稍稍喘了口氣,也攻擊了上去。
“猴子山大王,你聯絡上了沒有?”越前龍馬焦急地問。
跡部景吾按下重複鍵,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幸村精市有些慌神,拿起能量分析資料再次看了起來:“資料上明明顯示一切已經恢復正常了,可是為什麼突然聯絡不上國光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甜美的聲音機械地重複著話語。
“該死!”跡部景吾低聲咒罵了一句,啪地一聲合上了手機,眉頭擰得愈加深了。
“國光剛剛才和我們打過電話,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不在服務區了?”忍足侑士皺眉。
不二週助注意到真田弦一郎的異樣,心中一動:“真田,你怎麼了?”
一直站在窗邊注視著一個方向的真田弦一郎回過頭,舉起了手中的太刀。
“弦一郎你這是······”幸村精市訝異。
“那裡!”真田指著那個方向:“村正感覺到了,在那裡,有兩股很強大的力量在對拼。”
賀茂家族庭院中
“砰!”
一聲巨響,兩道人影同時倒飛出去,倒在地上遲遲無法起身。
不行,手冢國光比他想象的還有強大和堅韌,再這樣下去,自己說不定真的會輸,安培晴雅咬牙暗想。
他必須得想個辦法,讓對面的人出現軟弱的情緒,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好。
森冷的笑容在唇角展開,安培晴雅伸出一指點在自己的眉間,似笑非笑地睨著少年,在同一個身體裡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