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問你。。。。。。咳咳。。。。。。千。。。。。。咳咳。。。。。。”
卜二嘆了口氣,只盼早點回答完她的問題替她診治,“好,你問你問。”
“千。。。。。。咳咳咳。。。。。。千門。。。。。。”女子咳得越來越急,漸漸說不出話來。卜二正欲出手,卻見她的身子忽然一晃,昏了過去。身後的人隨即將其橫抱起來,進了屋。
卜二看著床榻上昏睡的女子,“還是你身手快。”原是南意趁蘇葉不備,從背後點了她的睡穴。
“她怎麼樣?”
“她數月前似乎中了毒,又大受刺激,導致心脈紊亂,毒氣攻心,她的體質又較常人虛弱。。。。。。”卜二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先讓侍女替她清洗,免得再受涼。”南意俯下身替女子掖緊被子,“觀音有淚的毒日後總有辦法清除乾淨。”
卜二正欲叫侍女進來,凜然一驚,“觀音有淚。。。。。。你是說唐門第一暗器觀音有淚?”
南意走到窗前,望著暗夜裡雨絲如一枚枚細小的銀針,從天幕裡垂墜而下。“也不知蓬萊島那些人是怎麼得到了唐門失傳暗器,他們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織月樓的,卻。。。。。。”他扶著窗框,咔嚓一聲竟將窗框整塊掰了下來!
南意從來都是不動聲色的人,即使是當年惜敗於薛樓主之時,也不過一笑了之。加盟織月樓以後,他有閒暇指點青硯練功卻說沒有時間處理樓中事務。一年十二個月竟有三四個月都是在這別館喝茶下棋度過的,其餘時間則外出尋訪名山大川,不知所蹤。他是自由慣了的人,什麼都甚少放在心上。如今卻為了一名女子大失常態。這女子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葉丫頭。
七年前蘇葉墜崖而死,樓主大病一場。之後不到半年,樓主便不顧眾人的反對將織月樓的勢力轉移回中原。臨走時,一把火將舊址燒了個乾淨。從此以後,蘇葉這兩個字成了織月樓最大的禁忌。卜二看了一眼窗邊的男子,欲言又止。
。
三月末,滿架薔薇奼紫嫣紅,似一朵朵笑開啟。細碎光斑漾在眼底,世界忽而變得清亮明朗。
初醒的女子靠在床頭邊出神地望著窗外的薔薇,連有人進屋都沒有察覺,直到來人開口,“感覺如何?”
女子也不看來人是誰,只自顧自問了一句,“我又睡了多久?”
“一天兩夜。你長期強行壓制體內的劇毒,可知道這是在自尋死路?”
女子低眉而笑,“我本來就已經不是活人。”
“即使是封印的身體也還是血肉之軀。像你這樣糟蹋自己,怎麼可能支撐到十二掌門令牌集齊之日?”卜二一邊說,一邊就近坐下。
蘇葉自覺地伸手由他搭脈,“觀音有淚的毒性太過霸道,唯有靜養才能慢慢清除。但如今江南局勢一觸即發,我脫不開身。”
“你和織月樓集齊十二令牌本就是殊途同歸,我只需把實情告訴樓主。。。。。。”
女子抽回了手,“先生已和樓主達成協議,所以他派慕容護法帶來了千門令牌。。。。。。以示誠意。”
卜二微愣,霍然明瞭對於蘇葉而言,這塊令牌代表了什麼。
老城主還健在時,蘇葉有次和樓主拌嘴,一氣之下不辭而別。誰知憑她當時的半吊子醫術,竟陰差陽錯地救了身受重傷的千門第一高手——千溟。兩個月後,他和少城主尋到宛城千門山。正巧撞見她一個小丫頭喝了個酩酊大醉,躺在千溟懷裡又哭又鬧,還吐了旁邊的少年一身。那個少年就是伊默,也是蘇葉這個丫頭自作主張替千溟收的唯一一個徒弟。他們離開時,少年追著他們的船跑了一里地,只為送一塊石頭給蘇葉。而這丫頭不僅欣然收了,還專門請匠人鑲在黑瑪瑙裡貼身戴著。少城主為此著實氣惱了不少日子。
“所以,你昨夜是想問我千門之役是否與織月樓有關?”
“千門作為曾經中原武林的第一大派,難道不是織月樓最大的障礙嗎?”
卜二看了一眼神情冷峻的女子,“千門令牌只是樓主偶然所得。那時織月樓重歸中原不到半年,即使傾盡織月樓所有力量,也不可能令千門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銷聲匿跡。。。。。。什麼意思?”
“當年千門一夜間人去樓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是武林中人盡皆知的事。”
女子眼中有光芒轉瞬即逝。她垂首靜默半晌,才緩緩一笑,“如果阿默沒有死,就一定會來找我。”
卜二不禁一聲嗤笑,“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