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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苗,而在火光的底部,有許多一閃一閃的紅光,應該是消防車的警示燈號。既然消防車已經到場,火勢一定很快就會被壓制住。她們兩人心中都這般祈禱著。”在我高二的那年,爸爸認識了一個女人,常常到家裡來,爸爸說是生意上的夥伴,要她們叫她鳳姨。”劉芳俠望著遠方緩緩的說,她總算言歸正傳了。

“鳳姨跟爸爸熟,漸漸跟媽媽也混熟了,在家中她都管媽媽叫姐姐,兩人還會一同上街採買,感情不錯,我跟弟弟喜歡鳳姨的漂亮,兼且三不五時她還會送她們禮物,像她就常送我女孩子用的別針、項煉、口紅或香水之類的,漸漸她們全家人對她都沒有了戒心。”“人家常說最毒婦人心,認識鳳姨之後,我才真正瞭解。她不過用了半年時間,就把一個原本美滿的家庭搞得支離破碎,爸爸為了她氣得中風躺在病床上,媽媽離開了,而我,什麼光明前程全沒了,我……我實在恨死她了!”劉芳俠白晰的臉龐上,兩行清淚悄悄落下。

趙子傑吻去鹹澀的淚水,劉芳俠繼續說著∶“那年中秋節左右,鳳姨說是要和爸爸合資開設公司,一起做化妝品進出口生意,老爸迷戀她的美色,竟然把大部分現金投注下去,連公司負責人都掛老爸的名子,開業當天,我和媽媽都去了,有好多名流到場,花圈、花籃擺滿一整條走道。”“那一天,爸爸春風滿面,左邊是樸實的媽媽,右邊是高貴的合夥人,他眼見鳳姨的交遊如此廣闊,以為公司一定可以搞的有聲有色,左擁右抱,笑得合不攏嘴。”“你媽難道一點都不防備她?不會吃醋?”趙子傑狐疑道。”鳳姨就是這麼厲害的一個女人,她平常到家裡總是姐姐前、姐姐後的喊媽媽,兩人也會聊些女人的私房話,而跟爸爸就都談些國內市場、進出口的公事,沒有任何症候,媽媽對這麼個嘴甜、臉俏的妹妹能吃什麼醋?只不知私底下她跟爸爸是層什麼關係?”劉芳俠一嘆。趙子傑想,鳳姨跟她爸爸的關係一定就像趙子傑和劉芳俠一樣,是種肉慾夾雜感情的微妙關係。

“頭幾個月,公司營運一切正常,爸爸每天回家都會在媽媽面前稱讚鳳姨,說她能幹、說她眼光獨到,有時候連她的美貌都稱讚到了,媽媽雖然吃味,卻也不好對鳳姨的能力生氣。”“也不知道鳳姨是不是因為新公司開張而忙碌起來,後來的幾個月裡,她漸漸少來家裡,而爸爸也一反常態的晚歸或者不歸,媽媽問起他,他總是託辭公司出差或者談生意什麼的,就沒說和鳳姨在一起。”“我那時候高中二年級,很多男女之間或者商場上的事都不懂,加上學校功課很重,一直沒發覺家庭有了危機,直到有一天讀書讀到一半,爸媽房中傳來巨大的聲響,還有劇烈的爭吵聲,我跟弟弟躲在房門口,才知道爸媽之間的感情已經出現裂縫。”“爸爸竟然想娶鳳姨做小老婆,他說他跟鳳姨早有肉體關係,先前常常帶回家,就是試著讓鳳姨與媽媽培養感情,看兩人能否相安無事,現在媽媽和鳳姨熟了,也沒齷齪發生,應該是攤開一切的時候了,要不然他每天兩頭跑,實在累死了!”劉芳俠忽然梨花帶淚的盯住趙子傑,問趙子傑∶“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三心二意、喜新厭舊的呢?”見趙子傑怔在一旁,她繼續又說∶“我好替媽媽不值,跟爸爸結婚十八年,她一直是個稱職的賢妻良母,兩個孩子全照顧得健康而優秀,現在居然半路殺出了個狐狸精,要跟她分享家庭、分享子女、分享丈夫,這種委屈她怎麼受得了?所以媽媽一直哭、一直哭,花瓶摔碎了、鏡子扎花了、甚至電視機都摔壞了。”“媽媽不要!她哭著說,要是爸爸在鳳姨來訪的第一次就說清楚她是他的女人,那媽媽又怎麼會容的下她?”愛情是獨佔性的,丈夫也是,這點趙子傑知道。”兩人大吵大鬧,媽媽始終不答應,而爸爸說他現在已經是深陷其中,無論是感情或者生意都缺少不了鳳姨,苦苦央求,兩人沒有交集,媽媽含著眼淚、拎著包袱離開了家,那天晚上媽媽告訴我跟弟弟,她們已經長大了,她可以離開一陣子,就要她們好好唸書,照顧自己,同時不要對爸爸生氣。”“她的一陣子沒想到竟然就是她的下半輩子,我的一生,在那之後爸爸雖然找過媽媽好幾次,也試著要媽媽回來,可是兩人一定在鳳姨方面無法轉圜,於是我的媽媽再也沒有搬回來過,只在年節偶而回來探望我跟弟弟,而現在,她早已經再嫁,有了另外一個家庭,我不恨爸爸,不恨媽媽,我恨的是撕碎趙子傑的家庭的鳳姨。”劉芳俠幽幽的說,臉上充滿恨意。遠方的火光停了,夜景回覆原先的燦爛,好幾部救護車帶著刺耳的警鈴聲駛入一樓的急診中心,裡頭不知是不是火災的傷患?

劉芳俠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她說∶“可笑的是媽媽才離開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