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回回審視著脖子上的青紫,‘嗤’的笑了,“三哥還有這嗜好!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還不都是你害的!”被他說中,尷尬的要死,“你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沒別的事兒,我可要走了!”
雉奴喜笑顏開道:“就是想跟你說一聲兒!皇后同意媚娘進宮了,這就準備去感業寺接她!”
“就為這點兒小事情把我叫來!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水深火熱之中!” 武媚回宮是遲早的事兒,我沒當做奇聞,起身道:“我可要走了!以後沒事兒別找我!”
你的女人回宮跟我有什麼關係!非要讓我和你一起分享喜悅心情不可嗎?回到府裡,直接朝如宣閣而來,剛走進月亮門,冷不防被人一頭撞在肚子上,痛得倒抽一口涼氣,腰都直不起來,定晴一瞅,又是仁兒。
“娘!疼嗎?”這小傢伙總算知道害怕了,忙扶著坐在石頭上,“是不是很疼呀?兒子沒看見您進來!”
“不疼!不疼!你一個小兒能有多大勁兒!”坐了一小會兒,總算是不疼了,我忙把兒子摟在懷裡,給他挽了挽兩隻小丸髻,又整了整衣衫,“總像個沒王蜂一樣!剛罰跪又忘了!娘那天打的疼不疼?”摸了摸兒子的小脊樑,總覺得那日把打他疼了。
“才不疼呢!娘捨不得打!”仁兒嘻嘻一笑,頑童的模樣。
我趁機勸導兒子,“不要總是淘氣,要好好讀書知道嗎?你是哥哥,要給弟弟、妹妹們作榜樣!不能帶著頭兒胡鬧!”
“娘……!”小眼睛一翻,馬上茬開了這個話題,“娘,父王要走!您不去看看嗎?”
“要走?上哪去?”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呢?
“好像……兒子也沒聽清,您去問問父王吧!”這孩子趁我分神之際,蹦蹦跳跳跑了。
我又折回蘅芷閣,正門大開著,張祥指揮著侍者、僕婦正在搬這搬那的忙活兒,一隻腳剛踏門兒,就見他正要往外走。
“上哪去?怎麼說走就走?”
“安州,明天中午走!”他回身抓住我一隻袖子,“可兒!你們就別跟著去了!過幾個月我就回來了!”
“過幾個月!”我繞過去攔住他,“風風火火的,你急著去安州做什麼?”
“有些事務要處理!不跟你多說了!”他把我撥在一邊,自顧自走了。
這叫什麼事兒!誤會剛剛消除他就要走,連個緩和的時間都沒有,要走也不提前說一聲兒,他到底去幹什麼呀?
夜幕降臨,如宣閣內擺好了豐盛的晚餐,他邊吃邊翻著地圖模樣的書籍。仁兒不見,落雁又去找。兩個龍鳳胎兄弟才三歲,都需要保姆喂,只有琨兒默默不作聲的扒拉完一碗飯。
“多吃些!讀書都讀瘦了!”我接過一小碗餛飩放在琨兒面前,自認對這個孩子虧欠多多,上有仁兒那個淘氣包,下有兩個小兄妹,平時就不大見到他,偏偏琨兒又是個不言不語的孩子,每天只知道拼了命的讀書。
“兒子吃不了,分您一半!”他用小勺舀出了幾個餛飩放在了我的碗裡。
“讀書不要太拼!該玩就就要玩兒!”這倆兒孩子正好倒著個兒,年紀只差一歲,一個是太活潑,一個又太不活潑。
琨兒抬起清亮亮的眼睛,“娘,您不知道!上次做文章,兒子輸給了二哥,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輸了!”
“這也不奇怪,瑋兒天賦異稟!耳聞能誦,過目不忘!輸了也不丟人!”他終於插了一句嘴,卻是稱讚元如嫻的兒子。
“是啊!瑋兒的娘就是‘天賦異稟’,我自認不如!我的兒子自然也不如她的兒子!”我站起來,滿心裡不是滋味,剛想去西暖閣瞧那兩個小的,驀地一回頭,就看到琨兒正衝他父親吐舌頭。
簾子動了一下,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李瑋已經立在了大門口,向正面張望著,他只比仁兒小了半歲,穿一件淺藍色的錦袍,粉妝玉琢的一個小男孩兒。
“進來吧!”我朝他招招手。
李瑋衝我笑了笑,閃身而入,中規中矩的立在食案一側,“父王,兒子是來找三弟一起去練字的!”
他隨口問道:“你們倆最近臨什麼貼?”
李瑋答道:“剛開始臨快雪時晴帖》!”
他點了點頭,似是很滿意,抬眼看了他們兄弟一眼,又問道:“仁兒呢?”
“你才看到仁兒不在這裡呀!落雁已經去找了!”這反應也太慢了吧!
話音剛落,落雁一頭紮了進來,一臉的焦急,“殿下、王妃,世子又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