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凌軒洛和黑澤急忙看去,只見遠遠的水平線上,一群身穿銀白盔甲的戰士正整整齊齊的列隊包圍在他們的周圍,手中的強弩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寒光,而剛剛射出來的箭如同計量好了一般,都只是射中外圍逃跑的一些銅面具人身上,
“大哥……”二皇子一陣欣喜,包圍在外的不是大皇子是誰,此時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和瓦茨國的大戰,勝利了!
大隊軍隊的湧現,完全的攔截住了銅麵人的逃生路線。
焚天煞仰天看了一下,驀得長笑出聲,笑的張狂,笑的狂妄,但是在笑聲當中,凌軒洛卻聽出了一絲不甘,確實,他是不甘,焚天煞計劃了這麼多年,最終卻功敗垂成,他怎麼甘心!
“焚天煞,你還不投降!”黑澤運力一喝,盈貫內力的一聲遠遠震去,清晰的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投降?”完好的手一甩,揹負在背上,頭高昂看天,“我焚天煞的認知裡,就沒有投降兩個字!”
“是嗎?”凌軒洛一聲輕哼,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攸的攻擊向焚天煞,同時一刀劈下。
焚天煞反而不躲不閃的迎接上這一刀,或許,他覺得,被凌軒洛一刀斃命,乾乾脆脆的死了也比被俘虜好。
只是,凌軒洛是真的要他的命嗎?
答案,不是!
凌軒洛看似進到十足的一刀力劈而下,卻沒有傷他分毫,只是,輕微的一聲“喀!”的聲音之後,兩半對稱完整的銅面具從焚天煞的臉上掉落在黃土當中,凌軒洛竟然將焚天煞的面具從中間劈開,卻沒有傷他臉上肌膚半毫。
“啊……”所有的人,除了凌軒洛,幾乎都深吸了一口氣,面具下的人,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他!
“四弟……”大皇子冷酷的面具上出現裂紋,面具下的人,是他怎麼都沒有想過的。
“四弟,為什麼?”城樓之上,二皇子愛笑的臉僵住,鬥了這麼久,他們抓了那麼就的罪人,居然是他們的四弟——皇甫飛儒。
而三皇子則靜靜的看著皇甫飛儒,溫潤的眼裡染上失望,卻沒有做任何的聲響或者動作,只是低垂下眼瞼,讓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被凌軒洛這樣突然解開了面具,四皇子的臉沒有絲毫的血色,慘白一片,聽到二皇子的話,譏諷一笑。
“覺得很驚訝,甚至很憤怒是不是?”看著那一個個不敢相信的眼,嘴角的譏諷愈加的大,“你們個個是天之驕子,是父皇寵愛的皇子,是大臣百姓心中的愛戴的皇子,怎麼,作惡多端的焚天煞,殺人無數的焚天煞這下就丟了你們的臉,丟了皇家的臉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聲音卻慢慢的小了下去,“錯了,怎麼會呢,你們根本不會在意,因為我根本就是皇室當中可有可無的人物,恐怕,這個天龍王朝的四皇子,根本就不在你們這些人的記憶中吧。父皇不記得,他只需要記得你們三位他驕傲的兒子就行了,大臣不記得,他們只需要記得你們三位主子就行了,我……我皇甫飛儒,哪怕連一個小宮女,小太監都不會記得,小的時候,你們聰穎好學,被太傅誇獎,我不喜說話,被太傅無視,你們不小心跌到了,宮女太監,妃子,父皇,沒有人不急,我跌倒了,只有一人躲在那孤零零的宮殿裡,自己舔舐著傷口,你們前呼後擁的大群人圍繞,而我……而我只有在角落裡面看著你們,努力的做好自己影子的角色。你們懂一個四歲的孩子獨自面對黑暗的那種害怕嗎?你們懂一個四歲的孩子在空蕩蕩的寢殿內孤獨的行走的孤單嗎?你們懂那種明明想說話卻沒有人理你的那種失望嗎?你們懂明明只需要一個讚賞,一句誇獎,一份關注的那種渴望嗎?你們不懂!知道嗎?知道我第一次被人注意是什麼時候嗎?那是我十二歲生日的時候,你們被父皇派遣出去學習,而,唯獨我,一人留在深宮裡,親手殺死那小太監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那雙平日裡只是圍繞在其他人身上的眼才落在我的身上,那雙眼裡,才有我,那張嘴裡,才叫出我,叫出我這個四皇子饒命!哈哈哈……所以,我就懂了,只有我殺人的時候,那些人才會注意我!”
“所以,你殺了那麼多的人!”三皇子平靜的說著,眼只是看著他腳下的城牆,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偏偏,卻好像風一樣,鑽進了四皇子的耳朵。
“殺人?不,我只是讓他們注意,有我的存在而已,只是,你們都太笨了,抓不到我,打不過我。”皇甫飛儒的眼裡閃過瘋狂,“我得不到的,別人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