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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我,確實不願意提及自己的過往,如今嘗試著說出口,發現沒有我想的那麼難。” 宋傾城緩緩笑起來:“就像我先生說的,要學會適當的坦白,原先我似懂非懂,只是照他說的去做,現在和你們坐在這裡,我才明白他的用意,告訴你們這些事,壓在我心頭的某塊石頭也被搬開,忽然覺得很輕鬆。”

“你先生懂得真多。”蘇綿感慨。

宋傾城嘴角的笑容更燦爛,點頭道:“在他身邊我學到很多,對我來說,他不僅僅是丈夫,也是我的老師。”

……

蘇綿等人是用過晚飯才離開的。

傍晚的時候,老趙過來告知宋傾城,已經約好一輛大巴,晚飯後送她的同學們回家,原先準備著告辭的眾人,就這樣被熱情的鞏阿姨她們留了下來。

送走客人,宋傾城拿手機撥鬱庭川的號碼。

鬱庭川沒有回來吃晚飯。

晚飯前,宋傾城給鬱庭川打過電話,鬱庭川說會在外面和朋友吃飯,讓他們不必等他。

這會兒接通電話,得知他已經在江醫生的家裡。

鬱庭川在電話那端說盡快回來,宋傾城口頭應著,收線後,她去廚房和鞏阿姨交代一聲,自己去了江醫生家。

江遲的別墅不在隔壁,隔著一段距離,不過小區的林蔭道每隔幾米就設有路燈,加上路面平坦,哪怕宋傾城身懷六甲,出個門卻沒什麼問題。

敲開江家的門,宋傾城先看到家裡的保姆。

對方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

宋傾城以前跟著鬱庭川來江醫生這裡串過門,認得這個小保姆,不管是長相還是穿著都透出淳樸之氣,帶著口音的湖南普通話,分不清前鼻音和後鼻音,宋傾城還記得第一次聽對方叫江遲‘賤醫生’,以為這個小保姆在罵人。

“來找鬱先生的吧?”小保姆問。

宋傾城微笑,已經看到玄關處的皮鞋,視線往屋裡看了看,沒在客廳找到人:“他和江醫生在樓上?”

小保姆抿嘴道:“是呀,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說什麼,躲樓上去了。”

“那我去樓上看看。”

宋傾城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小保姆提醒她腳下:“我這幾天忘了拖地,你小心點,不要跌倒。”

說著話,小保姆從圍裙兜裡掏出一把瓜子。

客廳的電視機裡,正播著專門調解家庭糾紛的節目《老孃舅》。

不得不承認,江醫生的心很大。

宋傾城上樓後沒聽到說話聲,她是第一次上來,不知道書房是哪一間,剛才小保姆沒提醒她,她自己也忘了問,循著自己的猜測,轉身走去右側過道,發現有個房間的門虛掩著,她伸出手,試探的推了一把。

房門開啟,柔和的燈光從裡面瀉出來。

瞥見那一排紅木書架,宋傾城確定這裡就是書房。

準備用手指敲門,隨後發現書房裡好像沒人,她往過道上瞧了瞧,除了這裡,不知道別墅二樓還有哪兒可以會客,總不能是江醫生的臥室。

下意識的,宋傾城往書房裡挪了挪。

她剛打算下樓,撇過頭,餘光瞧見靠坐在書房躺椅上的男人。

鬱庭川的躺姿愜意,雙手搭著躺椅的扶把,閉目養息,暗黃的光線照在他襯衫上,說不出的閒適之意。

宋傾城折返,放輕腳步走進書房。

沒出聲,站定在躺椅前。

其實挺驚訝鬱庭川沒有察覺她的靠近,宋傾城就近看著丈夫的五官輪廓,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竟覺得鬱庭川的臉色不太好,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不能像以前那樣蹲下來,只能抬手,碰了碰個他的肩頭。

鬱庭川很快睜眼,看到是她,剛皺起的眉頭鬆開,目光溫和:“自己過來的?”

宋傾城點頭:“我來接你回家。”

鬱庭川聽了笑,隨後問她:“同學都回去了?”

“嗯。”宋傾城在旁邊的沙發坐下。

她的目光看著鬱庭川,有關心:“怎麼在這裡睡覺,開著空調,會感冒。”

“只是小憩一會兒。”

鬱庭川坐起身,拇指和食指中指按了按太陽穴,深邃視線落回她身上,突然語調溫柔的吩咐:“幫我倒杯水過來。”

書房的牆角有飲水機。

宋傾城應下,起身去倒了杯冷熱參半的水。

看著鬱庭川低頭喝了兩口水,宋傾城感覺他的氣色恢復過來,剛想問他有沒有不舒服,聽到他先說話:“飛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