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與天女宮裡的天女有交情的,可不只那個子問而已。對此事毫不知情的青鸞,大驚失色地拍桌站起。
“你說什麼?”
“應該是為了子問。”鬱壘總覺得這事還是得告訴她一聲,“依我看,她是專程去仙海孤山送死的。”
藏冬體恤地問:“你還好吧?”
“你們找上我……是為了什麼?”一時片刻間,還無法自繁露死訊的打擊中走出來的青鸞,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不得不懷疑起他們會對她說這的原因。
“這一回,天帝有意派出五十九位太歲奪回劍靈。”聽神說,在他們自仙海歸來的那一日,天帝就已下旨召集所有太歲回神界了。
萬沒想到在已有了教訓之後,天帝非但不死心?甚至將職責繁重的太歲們也都派用上了,青鸞面上登時風雲變色。
她公事公辦地問:“若我沒記錯的話,咱們神界自古以來不都遵從著同一條規矩?”
“規矩?”
“能夠駕馭足以毀滅三界的神之器者,即為鬥神。”再也拘管不住心火的她,面色鐵青地一掌用力往桌上拍,“告訴我,天帝憑什麼對職責是捍衛神界眾神的鬥神出手?還是說,就只因他是無冕?”空懸了數千年的鬥神之位,總算後繼有神了,這究竟是有哪一點不好?可為什麼在無冕一出頭之後,神界即全面地打壓再打壓,這要她怎麼去說服自己不要想太多?
“你就別再讓他倆心情更加惡劣了,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都已特意拉下臉面了嗎?”站在外頭將事情都聽得差不多後,火鳳慢條斯理地踱進廳內,先是安撫性地為青鸞奉上一豌熄火的香茗,再眼帶精光地瞄向有求於他的某兩位神仙。
“我可沒空在這看他臉色。”光是看到火鳳那張臉,鬱壘即下給面子地起身欲走。
藏冬也不攔他,僅是不疾不徐地把活留在他的身後。
“要走你是可以走,只是,若日後咱們還得再同神之器力上一回,我先宣告,我可不再奉陪。”那日,只差一點點,他就莫名其妙地死在雷頤的手下,因此能走運撿回一條老命,他即在心中起誓,只要能讓他走出仙海孤山,這輩子,不管是為了何人或是為了任何理由,他絕不再與神之器交手一回。
當下被拖住腳步的鬱壘,暗自隱忍地深吸門氣,不情不願地踱回原處坐下。
滿心意外的火鳳挑高了兩層,沒想到這對記恨功力一等一的難兄難弟,今日竟這麼能忍。
“你們的天帝,就這麼容不下一個無冕?”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了,不然他倆又何須有違本性地跑來這兒向他求援?出乎意外的,藏冬乖乖地配合,“應該說,在無冕有意成為鬥神之前,天帝從沒將他當一回事,可就在他放話要當上鬥神之後,一切就再也不同於以往。”
“好吧。”火風爽快地將兩掌一拍,“看在你倆今兒個這麼有誠意的份上,要我幫你們也不是不行。”
鬱壘就等這句話,“你能幫上我們什麼?”
“四個字。”他的雙眼在他倆身上轉過一圈,“久傷不愈。”
此時不拿這個藉口置身事外更待何時?
“你要我們違背天帝旨意?”
“若是天帝真派上了眾太歲前去追捕無冕,無論找不找得著,天帝早晚會再次找上你倆。”他愈想愈覺得好笑,總覺得那座神界裡的神仙,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輸不起。“與神之器交手丟了性命與臉面事小,兩面不是人事大,是我的話,我就不會再去做吃力不討好之事。”
鬱壘聽得一頭霧水,“閣下究竟想說什麼?”
“罷手。”這一回火鳳乾脆挑明瞭說。
“為何?”
“神之器有二,無冕得其一,試問,無冕可會縱容他日之敵?”他咧嘴一笑,面上盡是十足十的小人樣。“反正急於找著刀靈好去對付劍靈的眾生多得是,想與無冕為敵之人亦不可勝數,因此你們根本就毋需再去插手,日後,自會有人去成全天帝的心願,只是前提是,那人的本事得夠高才行。”
他倆直皺著眉,“不然呢?”萬一沒有這種人才呢?
火鳳聳聳寬肩,“不然,天帝也只有親自上陣去處理無冕了。”眼不能敵得過無冕的人選,數一數,大概五根手指都還有剩,因此神界真要解決無冕,天帝本就是不二人選,至於天帝會不會介意因此而弄髒了手,那一點也不關他的事。
由天帝親自上陣?他們怎都沒想過還有穩贏不輸的這一招?藏冬不語地瞥看向身旁也是沉著聲的鬱壘,以目光彼此交流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