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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孫教授一行人到了,他們舟車勞頓,風塵僕僕,一到李家寨就亮明身份要見村長。
安利在花嬸的堂屋裡和孫教授人等談話。
花嬸把茶水添上就出門給他們留下談話的空間,跨過門檻時忍不住瞥了一眼邊上的禮物,好幾條香菸還有白酒牛奶一大兜子水果——沉甸甸的大蘋果。
孫教授和方月霖還有溫嬈圍坐在八仙桌旁,還有一個粗壯的漢字把禮物擱下後就出去了,想來是乾重活和司機的。
“是這樣的,李村長,我們是華林大學來的。”方月霖顯然不善言辭,是孫教授先開口的。
“我信孫,這是我的名片。”孫教授遞了名片,指著方溫二人說,“這是我們學校最年輕的教授方月霖,這是我好友的女兒溫嬈。”
安利和兩人打了招呼,方月霖人如其名衣服文文弱弱光風霽月的高潔模樣,溫嬈及肩黑髮,長相溫婉,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眉毛橫直,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
“聽說李村長是大學畢業後要回鄉搞發展的,真是少年有為,心繫鄉鄰呀。”孫教授穿著一件藍色保暖衝鋒衣,頭髮花白,帶著眼鏡,說起話來令人如沐春風,他是真心實意佩服李蓮的,能回到這一窮二白的地方,實在是需要極大的奉獻之心的。
“哪裡,才回來不久,什麼都來不及搞,這麼一副樣子,孫教授見笑了。”安利也跟他打哈哈客氣。
孫教授沒有反駁恭維,他是國內頂尖學府的教授,見識的也多,李家寨確實是不太好。“村長你心有大志,假以時日,李家寨必定會興旺起來的。”
“承您吉言了,”安利喝了一口塑膠杯裡的綠茶,農村人不管這些,一年四季待客的都是綠茶,“不知孫教授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好,我就開門見山了。”孫教授說,“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前幾天轟轟烈烈的盜墓賊追捕一案。”
“自然,吳哥三人不是已經落網,等待法院審判了嗎?”安利當然知道孫教授來的目的,但是她還要看看此人品行,再決定要不要與他合作。
“是這樣的,”孫教授聞言鬆了一口氣,有個懂學問的年輕人做村長,省了他們不少事,“我們從中得到一些訊息,又查閱古文資料,”他略停頓了一下,說:“李家寨附近極有可能保留著一些價值極大的文化遺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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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安利沒有很驚訝,孫教授看出來了,這位大學生村官知道些什麼,頓時覺得有戲。
“看李村長的樣子,難道你知道些什麼?”孫教授問,兩眼放光。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安利猶豫一瞬,搖搖頭。
“這……”孫教授一怔,這李蓮的表現分明是知道什麼,但是不願意說罷了,村長是這樣的態度,附近又只有李家寨一處人口聚集地,沒有地頭蛇的幫助,他們日後的科考可以預見必定是困難重重。
“李村長,我們是正規的科考隊伍,有國家批的證書,”孫教授接著勸說,“如果確實有重大發現,這將是考古界里程碑的事件!”
安利其實心動,但還是不能輕易表露出來,畢竟這只是她個人的想法。孫教授必須知道,他們的考古不能越界,墓是絕對不能開的,村民對此事是極其反感的。必須軟磨硬泡,滴水石穿,慢慢讓他們接受。
“你看看李家寨現在的模樣,如果確實有遺蹟,發掘工作會讓李家寨全國有名,”溫嬈開口,“要是發展容易,哪裡還有什麼貧困縣貧困村,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多少村子盼都盼不到!”
安利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這位小姐怎麼就這麼肯定李家寨有……文化遺蹟?”
溫嬈不說話了,孫教授也沉默猶豫,外國的傭兵團和國內老道的盜墓團同時盯上了一個地方,當地村民又是一副諱莫如深不願多談的模樣,村長也是言辭閃爍。孫教授判斷,他們一定知道什麼。
沒錯,孫教授在找安利之前就和村民略略交涉過幾句,問到後山有沒有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們都頻頻皺眉,不願與孫教授一行人多講,吃了一頓閉門羹,聽聞村長是大學生,頓時又覺得有了轉機。
“孫教授,你該知道這寨子裡的老人家有多麼固執,”安利嘬了一口茶水,“我是出過門,見識了外頭的花花綠綠,但是他們守著的只有這一方三畝地,我是村長,沒上任幾天,強排眾疑?難。”
“……”孫教授沉默,這安利就是要他拿出誠意,他沉默片刻,示意方月霖取出手提包中的地圖,他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