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並未殺他們,只是讓他們受傷吐血而已,他要立威,不是要殺人。
而在軍中立威,只能以武服人。
這是軍中的規矩,如果還和他們講理,論法,那麼他就是腦子有病了。
他雖講理,但也不迂腐。
做的了聖人,也做的了狠人。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跟我進衙門。”李修遠道。
“什麼人膽敢在衙門之中鬧事?”似乎聽到外面的動靜了,衙門之中的守軍急急忙忙的趕了出來,有人持槍,有人握刀,有人拿弓。
人還不少,足足好幾十位,而且看兵服的樣式也各有不同。
“衙門之中至少有三位總兵的親兵把手在這裡。”李修遠臉色陰沉:“怎麼說來,就有三個總兵想來金陵城內分功勞了?”
“李梁金兵圍金陵城的時候他們不來,現在倒是來的很及時,這些官沒幾個好東西。”
越想,心中越氣。
朝廷的腐敗以前他接觸的少,現在接觸之後方才明白其中的骯髒。
“我是遊擊將軍李修遠,你們應該聽過我的名頭,這裡是我主事,你們竟敢兵器對著我,是誰讓你們怎麼做的?”李修遠喝道。
遊擊將軍李修遠?
當即一個頭目笑了起來:“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李將軍,李將軍來的真不巧,這裡我家總兵大人接管了,李將軍要是想進衙門得我們總兵大人的命令才行,如果李將軍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請回吧。”
說完伸手一揮,一副請你離開的樣子。
“衙門之中本將軍是主事,金陵城的城防,治安都是本將軍負責,你們膽敢攔我?莫不是嫌命不夠硬,想要尋死?”李修遠盯著那頭目道、
那頭目也不懼,道:“呵呵,李將軍別嚇唬小的了,你不過是區區一個遊擊將軍,連副總兵都大你兩級,現在金陵城內的城防治安就不勞李將軍了,我家總兵大人自會接管。”
“接管城防需要朝廷的調令,若是揚州刺史下令我自然準從,不過好像揚州刺史的位置還空著,上一任的刺史已經卸任了。”
李修遠道:“靠官職壓我?你們區區幾十號親兵還不配,來人。”
“將軍,在。”身後的十幾個漢子齊齊抱拳道。
“卸了他們的兵器,誰敢反抗,邢善,先射斷他們一條胳膊,再敢叫囂,射斷他們一條腿,兩箭之後還敢攔我,殺。”李修遠抬手道。
“是,將軍。”
邢善應了聲,手中的大弓已經緊握了起來。
隨後十幾個漢子四散開去,去卸這幾十位甲士的兵器,他們心中並未畏懼,將軍在這裡,天下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這就是軍膽所在。
“李修遠你敢無視總兵大人的命令?區區一個遊擊將軍,官職不想要了麼?”那頭目又驚又怒,拔出腰刀威脅道。
“咻~!”
下一刻,一根箭矢飛出,瞬間刺穿了這個頭目的胳膊,痛叫一聲手中的鋼刀落在了地上。
這頭目捂著胳膊,大喊大叫道:“上,一起上,拿下這些人。”
“咻~!”
又是一箭飛來,射穿了他的大腿,這頭目一個踉蹌跌爬在了地上。
李修遠臉色平靜,冷冷的掃過其他的甲士,不理會這些人的阻攔大步往前走去。
“李修遠,你他孃的老子和你沒完.......”這頭目摔在地上,摔了一嘴巴血,當即抬起頭怒吼道。
“咻~!”
第三箭射出,這個頭目言語立止,腦袋一震,脖子往後一揚。
一根箭矢從眉心沒入,穿過他的腦袋,重重的紮在了後面的青石磚內。
嚇~!
其他欲動手的甲士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心中膽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這個遊擊將軍真的敢對總兵大人的親兵下手啊。
邢善臉色如常,不為所動,只是捏了捏手中的羽箭,隨時準備射出下一箭。
腰間的箭囊之中裝著滿滿的狼牙箭,都是精鋼打造的箭頭,鋒利的很,這得益於李家的上好鋼料。
“這個人是一個神射手。”
有老卒看到了邢善左右兩手厚厚的老繭,心中忌憚萬分,不敢吱聲,同時暗中提醒自己的同伴不要輕舉妄動。
李修遠不再理會這裡的事情,他一個人步入了衙門之中。
沒有甲士敢阻攔。
這些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