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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人員把朱建軍放了。

再次坐在辦公室裡,思緒一直不能平靜,想想自己的兒子,再想想冷冰寒,於泰均實在覺得失敗,不由發出若干人都曾經發過的感嘆:生子當若冷冰寒,為什麼冷冰寒不是自己的兒子呀。

被關在臨時拘禁室的朱建軍已經完全絕望了,他想著彌留之際的母親,懊悔得痛不欲生,他恨自己怎麼那麼衝動,要不怎麼會讓重病的母親雪上加霜?他恨自己無能,無權無勢,這個時候只能待著這裡,無能為力,沒有一點辦法;他恨……

他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以至於嘴唇都咬出血了,也渾然不覺。

誰知就在此時,拘禁室緊閉的大門卻開啟了,一個警察進來給他開啟手銬,一邊道:“小子,算你運氣好,區委冷書記的公子來幫你說好話,案銷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朱建軍揉了揉被銬住的地方,表情凝固了,彷彿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呆呆問道:“我真的可以走啦?”

估計是耽誤了下班,那警察沒好氣道:“不走還想我們請你吃飯呀?趕緊走,你老媽還等著你呢!”

聽到提及了自己的母親,朱建軍突然想起來什麼,連謝謝都來不及說,就大喊了一聲飛奔而出。

“真沒禮貌!”那警察嘟囔著,鎖好拘禁室的大門,轉身離去,下班回家了。

一週後的一天,冷冰寒放學,剛出校門口,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朱建軍。他站在那裡很安靜,但神色裡有掩不住的哀傷和憔悴,左手臂上還戴著白巾,以示對逝去親人的哀思。

“來找我?”冷冰寒走到他跟前,對他說道。

“你就是冷冰寒?”朱建軍看見他,有些不確定道。冷冰寒的名字聽過很多次,但卻從來沒有見過。

“嗯,跟我來吧。”冷冰寒說完轉身就走。

朱建軍見此情況,遲疑了一下,這才跟在後面。

“小寒哥,小寒哥。”還沒走幾步,小尾巴溫馨又追了上來,揹著小書包氣喘吁吁道:“你怎麼總走那麼快呀,可把我累死了。”說罷還拍了拍心口,彎著腰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冷冰寒皺了皺眉頭,道:“小馨,你怎麼來了?”

“和你一起回家呀。”溫馨眼睛彎彎地笑道:“我們可是同路呢。”

“我和這位叔叔還有事情要去辦,你自己先回去吧。”冷冰寒無奈道。

“你們去哪裡?我也要去!”溫馨還是很堅持。

冷冰寒不耐煩,嚴厲道:“不行。你自己先回去,就這樣了。”說罷一揮手,和朱建軍一起走了。

溫馨雖然很是不甘,可冷冰寒板起臉,她還是不敢違背,只能鬱悶嘟噥道:“不去就不去,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後請我去,我還不去呢!”悶悶不樂的向家走去,故意將腳步放得重重的,就好像腳底下就是那可惡的冷冰寒一般。

走到野外,四下裡都是空曠的田野,周圍也沒有人,談話不用擔心被別人聽到。

冷冰寒停了下來,跟在身後的朱建軍也停了下來。

冷冰寒轉過身,打量著朱建軍好一會兒,朱建軍也大量著這個從出生就充滿了各種神奇傳聞的小孩,好一會了才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頭道:“謝謝你幫我。”

冷冰寒淡然道:“沒什麼,舉手之勞,況且你本來就是被冤枉的。”

聽得冷冰寒這樣說,朱建軍很是感動,道:“謝謝,實在感謝你還了我清白。”

冷冰寒微微一笑:“事情都辦好了?”

“都辦好了。”或許是想起來自己的母親,朱建軍有些感傷,眼角閃過一絲哀傷,隨即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道:“聽於所長說你找我,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冷冰寒沒有回答,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拍了拍灰,自己坐了下來,又招呼朱建軍坐下來,這才反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還沒想過。”朱建軍頹然道:“我現在很茫然,也不曉得以後要做些什麼。”

“那好,我就直說了,”冷冰寒手一揮,很有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氣勢道:“我看中了你,想要招攬你來幫我,但你要想清楚,不勉強你,可一旦決定了,就不能更改了。”

“招攬我?”朱建軍看著面前這個不到七歲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驚得目瞪口呆。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驚奇,不可思議的事嗎?如果冷冰寒是一個成年人,憑他的身份地位,或許朱建軍想都不用想,甚至不用他開口,自己立馬就會靠上去,但,現在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才幾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