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全都沉浸在美好的幻想裡。
鄒天王仰望著天花板,說:“聽到這裡,你們以為我和溫顧同學或許會發展成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其實才不是呢。溫顧同學在我面前丟下了一塊錢,我當時就怒了啊,我說姑娘你什麼意思,我看起來像是吃不起飯在路邊討生活的流浪漢嗎?溫顧同學說,不,你誤會了。我把地上的那一塊錢撿起來,砸在了溫顧的臉上,轉身就走。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溫顧居然提著我的小提琴走了,我就去追啊,我說你個小姑娘,你無恥你無賴你是個騙子,我已經夠倒黴的了,你還要偷我的小提琴。我們就這麼,認識了。她給我一塊錢,是因為她以為我是靠賣藝為生的音樂家,她說她的錢不多,可是夢想總是值得被尊重的。她之所以拿走了我的小提琴,是因為小提琴真的很值錢!你們懂得,她當時真的以為我不要了,準備拿去賣錢!”
鄒天王說著說著,他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他看先眾人,說:“你們現在看到的我,是在國際上得了大獎的我,是出了無數張唱片的我,是被封成了鄒天王的我,可是,如果當初我沒有遇上溫顧,你們都不可能看到現在這樣一個我。哎,說這麼多,心情好像很沉重。既然來了,我唱一首歌給你們聽吧。”說著,有人遞給鄒天王一把吉他,他的指尖撩撥著琴絃,細膩的歌聲,緩緩響起。
有人往溫顧坐的位子看去,溫顧,竟然不見了。
溫顧離開了大禮堂,她總是不習慣聽到鄒天王提到從前,她遇上鄒天王,只是一個巧合,就算沒有她的出現,等到鄒天王度過了這段最艱難的日子,鄒天王還會像是上輩子的世界裡的他一樣,最後會成為那個光芒萬丈的男人,這是命運註定了的。
只是,鄒天王總是認為,是因為她,他才有了今天。
溫顧沒有辦法告訴鄒天王事實的真相,她也難以面對鄒天王的感激。剛才這樣的場合,她是待不下去的。
溫顧獨自走到了學校的荒廢后山。
一條黑色花斑小蛇從叢林之中竄了出來,溫顧的身子立刻一轉,站在了小蛇的對立面,整個人保持著防禦的姿態。
那小蛇擺了擺尾巴,說:“主人,你不認得我了?”
溫顧說:“認得,只是上次之後,你就不肯見我了。”
這條小蛇能夠聞到氣味,曾經幫助溫顧救小花,只是小花救出來以後,溫顧就不省人事暈了,這條小蛇已經走了,後來,溫顧來後山找過小蛇,想要跟小蛇問一問那日見到黑衣人逃往哪裡去了,小蛇始終沒有再出來過,只有大蟒代為出面,說小蛇並沒有看到那黑衣人究竟往哪裡逃了。
溫顧倒也不勉強小蛇出面,這件事情,就這麼作罷。沒想到,這小蛇過了一段時間,居然自己主動跑出來了。
小蛇問道:“主人的傷,好些了嗎?”
溫顧說:“早就好了,謝謝你的關心。”
小蛇聽完溫顧說的話,它便搖著尾巴往叢林之中挪去。
溫顧追了過去,問道:“小蛇,你那日之後,是不是受傷了?”
小蛇回過頭,咧開嘴笑了一下,便竄進了叢林之中,再也不見了。
溫顧看的很清楚,小蛇的牙齒不見了。果然,是它!
溫顧在那日遭受了鋼筋穿臂重創之後,並沒有躲過那黑衣人逃走之際揮灑在她身上的毒粉,那些毒粉蓋在她的傷口上,讓她巨疼難忍,當她抱著小花下樓以後,她就暈了過去。
後來醫生給溫顧做手術的時候,發現溫顧的傷口好像感染了一些毒素,但是這些傷口好像被被處理過,是以,毒素並沒有進入溫顧的體內。
溫顧當時就在想,是誰給她處理了傷口。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來是這條黑色花斑小蛇,小蛇怕自己的毒牙再次傷到溫顧,竟然自斷毒牙,再給溫顧吸毒。
“怎麼,你看不上我,還要我幫忙做什麼?”
“只要我要,你就能給嗎?我說我要吃了你,你給嗎?”
“那怪人是有神通的,你只帶這麼一些蝦兵蟹將去,不是送死嗎?我還是坐在這裡賞月好了。”
小蛇說過的話,溫顧都記得,小蛇的骨子裡透著一絲傲嬌,似乎總是不屑於幫助她,可是,它卻在她受傷生命垂危的時候,做出了它最大的犧牲,甚至,不曾讓她知道。
溫顧的眼角泛起了一層霧氣。
就在這個時候。
溫顧的背後,出現了幾個身影,她低聲道:“你們。”
方怡站在溫顧身後,指揮道:“你、你、你,把她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