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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個小丫頭,根本不明白你的心思,你又何必患得患失?等院試過了,上門提親就是,管那麼多幹嘛?期知不過當她是小妹妹,你這樣天天繃著臉,反而把她嚇跑了。”

朝益看著杯中的茶葉,許久才開口道,“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就是忍不住……”

平羽上去照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拳,“你糊塗了?這會兒可不是分心的時候!成敗就在此一舉!即便明年還可以再考,可是隻靠你祖父祖母能供你幾年?別忘了今年的盤纏還是湊來的呢,明年會怎樣有誰知道?”

意外的相遇

欞星門、戟門、泮池、泮橋、大成門、大成殿、東西廡、東西碑亭、東西配殿、忠義祠、文昌閣、明倫堂、節孝祠……

溫華沒想到這晉陽城的文廟如此之大,建築如此之多,整整四重院落——趙教諭和另外兩位年輕夫子領著他們拜祭了聖人,之後便兜兜轉轉的帶著他們在文廟的各個院落裡饒了大半個上午,直把文廟的歷史和晉陽城的風俗人情都介紹了個遍,甚至連照壁上那個碩大的“魁”字和照壁前的那架牛皮大鼓的來由都細細講與眾人。

好在這不是課堂,現在也不是多麼炎熱的天氣,春風涼爽,夫子們講的亦有趣,溫華小尾巴似的跟在後面豎著耳朵聽得津津有味,雖然腳底下有些痠痛,卻不影響遊玩的興致。

李先生和趙教諭他們終於覺得有些累了,便吩咐學生們可以到處走走,午時之前再來集合。

溫華惦記適才曾看到的一座碑亭,和平羽打了聲招呼就跑了。

她循著記憶裡的路線左轉右轉的在各個院落之間繞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那座碑亭。

這座亭子蓋得十分華美,但這並不是最吸引溫華的,真正吸引她的是石碑上的刻字,她平日裡練字和看書的時間是差不多的,可是那一手字卻怎麼也寫不好,天分固然是一方面,沒有好的字帖也是重要原因。

要是能把它拓下來……

她敲敲腦門兒,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敲了下去,真要是這麼做了,估計等不到明天她就得被拎上公堂。

還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看一看吧!

她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碑文,右手在左手手心裡不停地划著,模仿著書寫者的運筆和力度,她是如此的聚精會神,甚至連周圍的情景也無心留意——直到有人在她肩膀上敲了敲,又喊了她一聲,她才意識到有人在叫她,轉過頭來,卻是兩個父子模樣的人,大的那個約有三十多歲,面貌斯文,風度儒雅,小的那個和溫華的年齡差不多,看長相簡直就是另外一人的縮小版,他一直低著頭,似乎是感受到溫華在看他,極快的抬了一下腦袋,他的眼睛水汪汪的,透著不解世事的單純。

“你在做什麼?”那個中年男子發話了,他身著深青色綢袍,腳下一雙粉底皂靴,腰間掛著一枚鏤空雕刻異獸圖案的玉佩,髮髻上插著的卻是一支造型古樸的木簪,從上到下都顯得那麼閒適。

溫華雖然不懂什麼鑑賞,但也明白這種明明穿戴的不起眼卻還顯得的一切都恰到好處的人不能小瞧,說不定對方是深藏不露呢,她又瞥了一眼那男孩,見他胸前戴著的金鎖是嵌了玉的,便明白這兩人都不是一般平民,於是答道,“我看這上面的字寫得好,想記下來,回去好好練。”

那中年人點點頭,教訓那男孩,“讀書學習一定要踏踏實實,最忌心浮氣躁,他和你年紀相仿,卻能這般刻苦,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孩子垂下腦袋,嘴角動了動,到底沒說出什麼來。

溫華見狀便想要離開,可是這時候那中年男子又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會到這裡來?”

她只得答道,“我是跟著先生和哥哥來這裡拜祭的,先生讓我們自己四處走走看看,我覺得這裡好,就過來了。”

那男子一皺眉,“先生?哪裡的先生?”

溫華覷著他的神色,不知該如何回答才不會給先生帶來麻煩,然而容不得她多想,那人又問道,“是因為府試所以才來拜祭的吧?”

溫華心裡一驚,這句話或者理解成臨時抱佛腳,或者理解成有意製造噱頭以擴大知名度,對先生和學子們都會產生壞影響!因此她立即點點頭答道,“對呀,先生說文廟是聖賢之道的所在,哥哥他們看了府學,都說一定要考進來呢!聽說那個‘魁’字下的大鼓只有狀元才能敲響?”

那男子略微點了點頭,露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晉州在本朝還沒出過狀元呢,不知誰有這樣的本事。”

溫華訝然,“晉州這麼大,一個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