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像你這輩子最擅長的事情,就是逃跑了,動不動就跑個無影無蹤的……”
不跑,還能做什麼?處理不了,面對不了,除了逃避,她找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白溪歪頭,捏著darker挺直的耳朵,面無表情的開口:“我只是暫時休息了一下而已,我跟千息佐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完,一有時間,就會立刻去法國。”
她當初進訓練營,就跟他們約定好了的,他們負責訓練她,而她負責殺了千息佐,既然她打定主意要取了千小寵的命,那麼她跟千息佐之間必然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了,要麼她死,要麼千息佐死。
而她跟那個男人之間的力量懸殊之大,她也清楚的很,不論是對付他身邊的保鏢,還是單獨跟他鬥,她都沒有任何勝算的可能性。
千小寵慘死在她手中,千息佐這會兒估計已經找她找瘋了吧?他曾經說過,只要她人在中國,他就不需要費盡心思的找他,只要派人盯著蘇少謙就可以了,因為蘇少謙早晚都會找到她。
曾經讓她嗤之以鼻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成了真,他真的找到了她,這會兒千息佐大概也已經得到了關於她的訊息了吧?
“喵嗚~”
像是感應到了她心中的波動,darker伸展了一下柔軟的軀體,醒了過來,蹭的一下從她腿上跳了下去。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了餐盒邊。
她的視線也順著它離開的步伐慢慢轉移過去。
“為什麼不把它交給我,而是給了莫霖家的陳晴晴?”身後,傳來男人微微好奇的聲音。
為什麼?
怕他以後看到它會記起她來,怕他將來的妻子會不喜歡它,怕它會受委屈……
沉默良久,她語調冷淡的給了他五個字:“沒有為什麼。”
就像當初她逼問他到底為什麼要殺了他媽媽一樣,他涼薄的唇瓣抿成倔強的弧度,給了她簡單利落的四個字:“沒有解釋!”一樣……
蘇少謙幫她梳理頭髮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下:“那你知不知道,它在莫霖家,幾天幾夜不吃不喝,差點死掉?”
白溪吃了一驚,猛然轉頭看他。
那雙如水洗過一般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波動,就那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似乎在確認他剛剛那句話的真實度。
蘇少謙把玩著手中的檀香木梳,對她聳了聳肩:“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莫霖,不過它既然跟了你三年,你應該也很清楚它除了你餵食的東西外,壓根不吃別人喂的東西,如果它不是恰好跟我親近,恐怕它現在早就活活餓死渴死了。”
白溪窒了窒。
她知道darker脾氣倔強,也知道它一開始總會有些排斥情緒在,原以為渴的厲害或者餓的厲害了就會屈服了,卻怎麼都沒想到,它會撐幾天幾夜,打算把自己餓死……
喉嚨乾澀的厲害,她艱澀的吞嚥了下,才尷尬開口:“謝、謝謝你了,替我照顧它……”
男人長長的眼睫毛忽閃了幾下,盯著她看的眼睛明亮的像是閃爍個不停的星星一般:“不謝,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也是你的東西,夫妻之間,這麼客氣做什麼?”
夫妻之間……
如果是以前,她估計要被他這四個字嚇的被口水噎死吧?
可三年的沉澱,行屍走肉一般的日子,時時刻刻死亡的威脅,讓她的性格安靜冷漠了許多,聽到他這麼放蕩不羈的調侃,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心境起伏。
“我困了,想睡一會兒,你還有事嗎?”她稍稍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冷淡的說著趕人的話。
蘇少謙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微微僵硬住。
他那句‘夫妻之間’,的確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因為見她心情一直很低落,而且很明顯的在排斥他,所以想逗一逗她,沒料到她卻沒有給出他半點反應,甚至連反駁都懶得反駁。
這種反應,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說一開始他將她帶回來,還有十成的把握會讓她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來,那麼這會兒,就只剩下不到五成的把握了……
無驚無喜,無波無瀾。
她的心,好像已經冷了……
“白溪……”
他傾身,將她剛剛拉開的兩人之間的距離再度縮減為零,徑直從身後將她擁入了懷裡:“你到底在想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白溪也不掙扎,任由他力道緊緻的抱著自己,淡淡道:“想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
男人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