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間的談話,不過還是稍微有些忐忑,畢竟公事說完,就牽扯到私事上了,這一次他也料到,範耀山來,可能會提及要把範雨彤帶走,如果不說清楚的話,他也不好再強留範雨彤了,所以搞不好這一次他要瞅個機會,把範雨彤和他之間的事情跟範耀山攤牌。
畢竟他眼下的身份官面上是賊,以範耀山這樣的人來說,雖然商人身份地位也不高,但是畢竟是巨賈大戶,保不準也不會答應他和範雨彤的婚事的,而且這種事提出來,習慣上來說,應該由一個媒人作保才行,哪兒有自己直接找老丈人提出來的呀!畢竟這個時代還是大明朝的時代,他也不得不顧及一些俗禮。
可是他正在琢磨著該怎麼跟範耀山提及這件事的時候,便隱約聽到了院子中範耀山的怒罵聲,於是他趕緊便湊到了院門處,結果剛好聽到了一聲巴掌落肉的聲音,於是他連想都沒想,便大步衝入了院子之中,一頭扎向了那個範耀山和範雨彤所在的屋子,正好看到範耀山抬著手作勢還要打跪在地上的範雨彤。
看到範雨彤哭的是梨花帶雨,臉上還留著一個通紅的巴掌印,肖天健心疼的要死,當場差點忍不住爆發出來,把範耀山按翻在地,痛打一番,可是理智還是控制住了他的衝動,好歹壓住了他的火氣,衝入屋子之中,將範雨彤擋在了身後。
範耀山看到肖天健衝了進來,指著肖天健說道:“你……你言而無信!我們早已說好,你會善待彤兒,會對彤兒秋毫無犯!你卻……你卻……,不行,我決不答應!”範耀山氣的還是渾身直哆嗦,大聲的指責肖天健道。
肖天健轉身蹲在地上,心疼的捧著範雨彤的俏臉,輕柔著範雨彤臉上的手掌印,對範雨彤輕聲問道:“疼嗎?”
範雨彤一看到肖天健,便更加委屈了起來,哇的一聲反倒是大哭了起來,居然當著範耀山的面,不管不顧的撲到了肖天健的懷中大聲的哭了起來。
範耀山看到這個場景,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而範喜倒是聰明,趕緊對地上跪著的兩個小丫鬟輕聲喝道:“還不跟我出去?”
兩個小丫鬟相互對視了一眼,於是乖巧的趕緊偷偷的站起來,跟著範喜一溜煙的跑出了屋子,躲到了院子裡面,這種事輪不到他們插嘴,留下只會讓範耀山更加尷尬,所以這事兒還是要三個當事人自己去解決,而他們就不必留在屋子裡面添亂了。
肖天健輕輕的拍著範雨彤的脊背,安慰著範雨彤,勸解著範雨彤不要再哭了,而範耀山站在屋中,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下也更不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範雨彤伏在肖天健懷中哭了一陣之後,哽咽著逐漸的收起了哭聲,肖天健才伸手要將範雨彤扶起來,可是範雨彤看了一眼站在屋中的範耀山,拉了一下肖天健,白了肖天健一眼,卻不肯站起來。
肖天健咬了咬牙,站起來走到範耀山身後,對範耀山說道:“範掌櫃……哦不!岳父大人!……”
背對著肖天健的範耀山聽到肖天健叫他岳父大人,身體氣的又是一哆嗦,大聲叫道:“我不是你的岳父!你休要這麼叫我!範某承受不起!你……無恥!無恥!”雖然他這會兒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身在何處,但是一時間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對肖天健大聲喝罵道。
肖天健輕咳了一聲,但是還是堅持叫道:“岳父大人!請聽我一言,肖某絕非是食言自肥之輩!只是這次這件事,彤兒我們是兩情相悅,並非是在下故意違約!
俗話說的好,男兒膝下有黃金,歸天跪地跪父母,我肖某自從來到這個世上,便從來沒有跪過任何人!而今天您是第一個!今天我為了彤兒,向您跪下了!”
反正他肖天健在來到這個世上之後,也無父無母了,放眼這天下,還真就沒人能讓他一跪,可是為了不讓範雨彤太為難,他今天還是豁出去了,權當是跪拜長輩了,所以他開口對範耀山說著。
隨著話音一落,肖天健便緩緩屈膝跪倒在了範耀山的面前,範耀山吃了一驚,趕緊回身想要躲開,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後,看到範雨彤也跪在地上,以膝蓋著地,蹭到了肖天健的身邊,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看著面龐被他打的紅腫的範雨彤的面頰,範耀山忽然心中猛的一軟,愣是沒有捨得甩開範雨彤的手,身體僵在了當場。
“岳父大人!雖說小婿也知道兒女的婚事,憑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我和彤兒之間,確實是真心相愛,絕無半點強迫之說!
我想你一直一來都是一個好父親,一直以來都對彤兒疼愛有加,否則的話,當初也不會答應我的條件,不惜冒著事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