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包抄,一邊催促前面的兵將橫卷敵陣。
但是當關寧軍眼看就要衝上去追上刑天軍的陣尾的時候,五百刑天軍的部眾突然間開始發力,一排排的鳥銃劈面朝著衝在最面前的關寧軍打去,一個措手不及,便將衝在最前面的一些官兵打了個人仰馬翻。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關寧軍的進攻陣型頓時為之一挫,祖大樂也被這一片爆豆一般的鳥銃齊射給嚇了一跳,慌忙壓住陣腳,下令不許慌亂,但是也就是這麼一拖,便拉開了兩軍的距離。
本來刑天軍選擇列陣的地方就距離白降河岸很近,陣型隨亂,但是仔細觀看,卻可以發現每一股後撤的兵將都是有一定次序的,並未出現建制混亂的情況,而是一隊隊的撤向浮橋,並未相互交錯在一起。
不過遠遠的望去,刑天軍的陣型就比較亂了,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真就不容易看出其中的貓膩。
兩翼的關寧軍迅速的超越刑天軍,試圖對刑天軍兩翼進行包抄,截住刑天軍撤往白降河北,可是兩翼的刑天軍卻反擊的也相當激烈,一時間雖然關寧軍處於絕對優勢,但是三面卻都無法真正的取得突破。
眼看著刑天軍陣型混亂,但是卻愣是不能一下衝散他們,這讓祖大樂有點詫異,就連祖寬率部衝了一次,也被殿後的這幾百名刑天軍部眾給排槍打退了回來,還折損了幾十名手下,這讓祖大樂祖寬都有點接受不了。
於是他們立即調整隊陣,再次壓上去,這一次情況稍好了一些,總算是逼至了刑天軍的陣尾,頓時一批刑天軍的兵將便和關寧軍絞纏在了一起。
這些殿後的近衛,皆為肖天健從刑天軍挑選出來的敢戰之士,雖然處於絕對劣勢,但是卻還是和關寧軍死纏在了一起,不斷有人被關寧軍戰馬撞飛抑或是打翻在地,可是這些近衛依舊死戰不退,死死的護著陣尾,讓更多的弟兄踏上浮橋。
如此激戰了一刻多鐘之後,終於近衛們才支撐不住,也開始後撤,不過這個時候浮橋上已經擠滿了人,使得鐵頭只能率領近衛死守橋南,在關寧軍不斷的反覆衝擊之下,直至浮橋上的兵馬已經大部渡河之後,鐵頭才一聲令下帶著部眾撲入到了河中,趟著水朝著河北岸逃去。
浮橋的南面頓時便被關寧軍奪佔了去,馬上便有一隊關寧軍開始踏上浮橋,朝著河北岸追去。
更多的關寧軍則是圈馬站在河岸邊,不斷的朝著河中放銃,不少後撤的近衛中彈倒在了白降河的河水之中,血色染紅了大片的河水。
好在白降河只是伊河的一條直流,這裡的水也不是很深,不會淹過人的胸口,才使得殿後的近衛們沒有被大批淹死在河中,可是既便如此,鐵頭所率的兩個近衛連在這樣的殿後之中,也損失很重,當即便折損了二百餘人,幾乎達到了近半的數量,心疼的鐵頭破口大罵,可是他也知道肖天健這麼做,是為了取得更大的勝利,才不得不付出的代價,如果不是他的近衛連留下殿後的話,這場詐敗後撤,極有可能在關寧軍的追擊之下演化成一場真正的潰敗,那樣的話,即便是事後再打勝,那麼也只能說是一場慘勝了!
鐵頭在河中大聲呼喝著,一邊掩護其他人撤退,一邊招呼手下救下傷員,好不容易才帶著殘餘的近衛趟過了河水,撤到了北岸上,而這個時候已經有關寧軍開始也下到了河水之中,騎著馬淌過了河水朝著他們追來。
肖天健率部撤過白降河之後,扭頭看著倒在河水中的那些殿後的兵將,心中也一陣陣的揪痛,但是為了不使對岸的祖大樂看出這是一場詐敗,他還是咬牙下令已經渡河的兵馬,立即開始分散朝著河北岸的幾個地方奔去,使得這種潰敗的場面頓時顯得更加混亂了許多,即便是在浮橋的北岸還堆積了一大堆的柴草,刑天軍跑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將其點燃,燒燬掉這座浮橋。
到了這會兒,看著逃到北岸開始潰散的刑天軍,祖大樂才舉著馬槊對祖寬笑道:“這賊軍也不過爾爾罷了!祖寬,你可還怕他們嗎?”
祖寬一張黑臉漲得黑裡發紅,大聲道:“卑職願當先鋒,過河追擊賊軍,務求將其一舉殲滅!”
“準!去吧!我這便隨後渡河過去!咱們伊川城下見!”祖大樂哈哈一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祖寬一抖馬韁,對他麾下的兵將們大喝一聲便縱馬躍入了河中,就連浮橋都來不及走了,就這麼騎馬趟水朝著對岸追去。
而祖寬的部下們,這會兒也都興奮了起來,上一次在柳泉鎮一戰之中,刑天軍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他們私下裡甚至說,寧可一個人對付一千其它流賊,也不願意再碰上這可